宋荆云嘴角淡淡的笑意,若不仔细观察是发觉不了的。他可是故意杀了杨修宇几盘才逼着杨修宇叫来了她,见她一面可真是难啊。
“三少爷...”方展在杨修宇耳边说了几句。杨修宇面色一变道:“妹妹你先陪荆云下棋,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就跑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杨序秋、白芨和宋荆云、吴延。
杨序秋道:“世子如何把我三哥支开?”
就知道这样的伎俩瞒不过她的眼睛:“不过是给那匹白马下了些药,让它发疯一会。”
杨序秋嗤笑一声,那匹白马可是杨修宇的爱马。
“杨小姐很缺银子吗?”他的眼睛看向白芨,看来王成说的就是她。
杨序秋执棋的手在空中一滞道:“我不明白世子在说什么。”
“兴盛当铺是我的产业。”吴延和白芨双双震惊,这件事他可是从来不告诉别人的,怎得会直接给杨家小姐说了实话。
宋荆云知道,跟杨序秋这样的人打交道最好是实话实说,毕竟说假话也会被她识破的,到时候信任都没有了,得不偿失。
白芨有些懊恼,她该谨慎些的。
“世子如何得知我缺银子呢?”白芨回来给她说过昨日发生的事,按说世子没有在当铺见过白芨。
“那把白玉扇子,是我送给的。”
刚刚还处变不惊的杨序秋也不由的有些心虚,这种被抓包的感觉还真是微妙。
见杨序秋的表情,宋荆云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其实在下很想知道杨小姐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用。”
“银子有谁嫌多呢,若世子不想做这笔买卖,那便作罢吧。”杨序秋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模样。
“非也非也,我这是想和你以另一种方式做成这笔买卖。”
杨序秋没好气的道:“世子事顾着做生意,百姓之事倒是无所谓。”
这下宋荆云总算知道她在气什么了:“杨小姐所说之事,我已细细思量,但皇上并未允许,我已经告假说去云游,明日便启程了。今日用尽方法见到杨小姐一则为银钱之事,在者也是告别一句。”
皇上果然固执,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能救一些是一些了。
“世子可知京都消息最灵通的是哪儿吗?”杨序秋话锋突变。
宋荆云道:“秦楼楚馆勾栏瓦舍。”
“没错,但是我一个女儿家总不好在这些地方安插钉子,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开酒楼了。”
杨序秋落下一子道:“而且这个酒楼只接待达官贵人,这里面的价值世子应当比我更懂得。”
这姑娘说起这些事情时眼睛中的野心挡不住。
“那你就能保证这一切都会按照你预想的进行吗?”宋荆云不是贬低她,只是单纯的好奇。
“当然。”
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不知道世子说的换一种合作方式是怎么个意思。”
宋荆云道:“我出银子你经营,这种合作怎么样?”他也有专门打探情报消息的场所和人,但是知道的消息越多对他自身来说就越有利。
杨序秋不缺银子,也不想和这个神秘的世子车上关系。
但杨序秋还没来的及拒绝,宋荆云便继续道:“这件事想必你是不想让杨家知道的,但是酒楼若想在京都立足,背后没有关系撑腰是不可能的,由我们建安王府将此事顶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话不假,若自己生意越越好,麻烦便会越来越多。
“只是世子你又出钱又出名的,跟我合作不是太亏吗?”
“我们好像还未谈分利吧。”宋荆云道。
杨序秋微微一笑道:“银钱三七分,消息共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件事,她杨序秋刚才就落了下风,现在她要将主动权拿回到自己手中。
银钱这些东西宋荆云多的很,根本不会在乎这一星半点于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只是不知道姑娘打探消息要做什么。”
杨序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堪堪落下棋子道:“世子你输了。”
一心二用的情况下,宋荆云不自主的被杨序秋的棋风带着走,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败局。
“技不如人,杨小姐既不愿回答上个问题,不知可否为在下的另一问题解惑?。”
杨序秋对上他的眼神,宋荆云道:“关于粮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其实那天杨序秋她们走后,宋荆云又特意回到白陀寺问了无忧方丈对杨序秋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无论他怎么问,无忧方丈都只是说天机不可泄露。
如此以来他就更不信杨序秋只是随口提起粮草之事了。
杨序秋不知道他的心思,道:“世子可知我在乡下生活了十年之久?”
“略有耳闻。”
杨序秋翻过手来,细嫩的手掌心却有大大小小的茧子:“我这十年种植粮食,知道其中有多么不易,收获有多少,所以希望世子能多为百姓想一想罢了。”
宋荆云听她说起这些风轻云淡,想到她手中的茧子,心中竟有一丝刺痛。
刚才她说的这话显然不是实话,只是宋荆云知道再追问下去她也不会说实话。
两人沉默之际,杨修宇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妹妹你居然赢了荆云!”
他这一路不知心里有多慌,若是让母亲知道自己把妹妹和外男留在同一个屋里非扒掉他一层皮不可。刚才真是被小白发疯冲昏了头!
宋荆云笑了两声,起身道:“这局棋战的痛快,宋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世子好走,保重。”杨序秋微微蹲下行礼。
宋荆云经过她身边时小声道:“酒楼事找兴盛当行。”他的声音很小,脚步也不过微微一顿,除了他两人没有别人能听到这句话。
“小姐,这世子可信吗?”白芨总觉得这宋荆云来的也太突然了些。建一个酒楼要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