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精口中喷出一口妖气,喷在爪子之上。
它的爪子顿时像抓了一把黄色的火光,一把抓在了刘厚的桃木剑上。
可刘厚的桃木剑上饱含驱邪镇煞的道火,母黄鼠狼精一抓之下,顿时痛得惨叫一声。
连忙放开。
刘厚手中剑不依不饶,向上一撩。
就要砍向黄鼠狼精的脖子。
黄鼠狼精吓得不轻,深吸一口气,气往下沉。
只听噗的一声巨响。
气从喉咙跑到了屁股。
接着一大股浑浊的黄气,带着强烈的刺激性臭味,猛然间喷涌而出。
很快便将这块区域污染得目不可视物。
刘厚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
被母黄鼠狼精甩开的秦文颖在地上爬着,爬到了沈凡身旁。
两夫妻紧紧抱在了一起。
陡然见到刘厚被黄鼠狼精的屁包裹住,失去了踪迹。
秦文颖担心地尖叫道:“刘厚道长,请千万小心。这黄鼠狼精的屁不单单是屁那么简单,被这层屁笼罩,会迷失方向感。”
“我晓得,在沈凡的记忆中,我已经见识过了。
”
刘厚冷冷一笑。
别人陷入这黄鼠狼精的屁之中,恐怕会变得手足无措。
毕竟这招数是黄鼠狼精的杀招,能够将人类的五识五感遮掩住,令其无法发现黄鼠狼精的具体位置。
而那狡猾的黄鼠狼精,便会在雾中偷袭。
屡试不爽。
但这些人并不包含刘厚。
刘厚灵台里可是有一本天书在帮着他作弊的。
他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闭上了眼睛。
霍然,刘厚猛地将双眼睁开。
虽然仍旧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清楚,黄鼠狼精已经欺身到了自己身旁。
“左边,两臂长的位置。”
灵台中的天书一笔一划地写道。
刘厚手中剑兀突刺出,只听噗嗤一声。
血光四溅。
鲜血喷涌而出,就连这周围的黄色气体,也被黄鼠狼精的鲜血染红了。
一只兽爪落在地上,神经反射地动弹了几下,便不动了。
刘厚一脚踩在那断掉的胳膊上,反手一剑,又刺了出去。
这一次黄鼠狼精躲了个巧,只在肚子上被浅浅地割出一道口子。
倒是侥幸留了一条命。
黄鼠狼精没了手臂,痛得发疯,凄厉地嘶叫道:
“臭道士,你看得到我?”
“看不到。”
刘厚摇头。
这黄雾刺激的眼睛生痛,每次睁开眼,都是对眼球的一种折磨。
他没撒谎,确实是看不到。
“那你怎么可能准确地发现我的位置。”
黄鼠狼精根本不信。
刘厚慢悠悠地道:“我若说是我是猜的,你信不信?”
说完脚步一挪,手中剑准确无误地又朝黄鼠狼精攻击过去。
“我信你个鬼,你还说看不到我。”
黄鼠狼精大骇,连忙四处逃窜。
在这片浓烈,口味很重的黄雾气中,道士提着剑,追着黄鼠狼精四处跑。
母黄鼠狼精气怒难耐。
它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机关算尽,算到了一切可能性。
但万万没想到,却算掉了刘厚这个横着杀出来的程咬金。
刘厚明明实力不强,但却是个真正的妖孽。
不光从画魔的画中世界跑了出来,还能以八等赤火的虚弱之身,追着自己打。
而且,自己甚至都没有还手之力。
思前想后下,黄鼠狼精又想要逃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留住一条命,这血海深仇,总有机会再报。
它就不信刘厚会一直呆在那对狗男女身旁,保护他们。
而刘厚则是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他表面上看起来,攻势凌厉,占了上风。
实则,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画中世界,对外界而言,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但是对他而言,实实在在的过了六天。
他饥饿难耐,身上又伤痕累累。
所以一个照面的功夫,他就趁着母黄鼠狼精疏忽,砍断了它的手。
为的就是让这母黄鼠狼精惧怕自己,从而露出更多的破绽。
自己确实是打不过画魔,但这只母黄鼠狼精,大约是普通一等橙火的真人实力。
也不是精英怪。
平日里就算刘厚碰上了,苦战一番也能赢。
何况现在又被自己砍断了一只胳膊,割破了肚皮,实力大减。
现在又心生退意,哪里还能瞻前顾后?
攻势一定要一招必杀,姿势一定要干净利落。
以绝后患,决不能让它再跑掉。
刘厚掂量着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道火和力气,准备做最后的一搏。
心生退意的母黄鼠狼精偷偷地在黄屁中朝外溜,刘厚冷笑一声,蓦地咬破指尖血。
在左手掌上画了个定身咒。
对准即将逃走的黄鼠狼精后背,轻轻一展手掌,口中吐出一个字来:“定。”
黄鼠狼精哪里知道刘厚会这般定身道法,猝不及防下,前脚已经溜出自己的屁的它,顿时被定在当场。
这妖孽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拼命想要挣脱定身咒的束缚。
刘厚的定身咒,只能定住它半秒钟。
但是生死关头,半秒钟,足够了。
一柄寒光凛冽的桃木剑,从黄屁中刺过来。
搅乱了附近的浑浊气体。
却是刘厚运起仅剩不多的道火,包裹着环八面汉木剑,劈头砍下。
带着必杀的一击。
母黄鼠狼精哪里逃得掉,它吓得肝胆俱裂,拼死想要躲开。
可是刘厚这必杀的杀招,已经迎头砍过来。
母黄鼠狼精的耳膜里传来砰的一声颤响,它知道,那是自己头首分离的响声。
它不甘心。
它一家老小的大仇还未报。
它不甘心死去!
可惜,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刻,它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无头的尸体。
自己的脑袋滚落到刘厚的腿侧。
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地陷入了永夜中。
刘厚随手将环八面汉木剑上的血一甩,身旁黄屁散去,逐渐露出了他长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