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渐渍,草污臭秽,龙神不吉。
十方十木埋阴煞,红山黑土藏修罗。
拈日师叔和刘厚惊讶无比。
九尺山顶,好好的一块名门正道之地,竟然污秽无比。
化为了十大邪风水局中的天湿局。
所有人围在天湿局周围,小心翼翼,不愿踏入其中。
拈日师叔怒道:“烈阳真人,你身为北阳门住持,竟然杀同门祭这邪恶天湿局。凶残至极,为天道所不容。”
“天道。哈哈,天道!”
烈阳真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什么是天道?这世上,真的有天道吗?如果有天道,为什么老子一生御女无数,却只能老来得子。
我那儿子虽然不成器,但却是我的独子。
为什么天道会让我儿子惨死!”
他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刘厚身旁的倪悦菲,不由得怒火烧天:“臭娘们,你杀了我儿子,纳命来。”
说着就手往空中一抓。
虚空中一张无形的手拽向倪悦菲的脖子,刘厚心中天书预警,他连忙将师傅朝自己怀中一扯。
倪悦菲身后的大树被无形的手抓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手段?”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她们身为真人,都没看清楚烈阳真人这一招到底是怎么抓来的。
烈阳真人见自己无往不利的手段竟然被刘厚看破,略有些吃惊,阴森的眼珠子盯在了他脸上:“你是谁?”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刘厚。”
刘厚,讥讽道:“混账道士,你刚刚不是说是天道让你儿子惨死的吗,有种去找天道,找我师傅麻烦干嘛?”
“你就是刘厚?”
烈阳真人冷冷一笑:“休要呈口舌之厉,今天我就是天道,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掉。通通为我儿子送葬去吧!”
说完又是几爪在虚空中抓出。
众太乙门真人不由得打了个冷噤,烈阳真人这手法术防不胜防,威力巨大。
要是被虚空的手抓住了,定然会重伤。
“拈日师叔退后一步,拈雪师叔,往右三步,拈风师叔,往左两步!竹雅师姐,到我身后来!”
刘厚也将师傅朝身后一扯,嘴里一边下令,手中桃木剑已经舞动起来。
太乙门众位真人早已见识过刘厚的本事,很快就根据刘厚的吩咐行动起来。
烈阳真人几爪抓出,全都落了个空。
就在他的虚空之手抓向刘厚的时候,刘厚的环八面桃木剑正好迎了上来。
剑花纷飞,剑气纵横。
龙门灭魔剑法一出,滔滔不绝,犹如巨石断水流。
“混账,我的手。”
烈阳真人哀嚎一声,二十余步之外,他的手竟然鲜血淋漓。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拿手道法,竟然被一个五等赤火的实习道士给破了。
不光破了,还割伤了他的手。
这小子,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众太乙门真人也是惊诧不已,没想到刘厚住持竟然反击了回去,真是太厉害了。
他真的只是个实习道士吗?
“你看得到我的虚空手?”
烈阳真人难以置信。
“什么虚空手,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不过是区区阳火蛟影掩魅手罢了,曾经五斗米教传下来的正道,传到最后,被许多邪门歪道改了。”
刘厚淡淡道,叫破了烈阳真人的拿手绝招。
烈阳真人死死的盯着刘厚,越看越觉得看不穿他。
这人怎么连阳火蛟影掩魅手都知道,明明那人告诉他,知道这道法的人,在世上十根手指都不一定有。
他拍出的虚空大手看起来玄妙无比,但是就像魔术般,知道了底细,并不难破解。
冷哼一声,烈阳真人在法坛上抓起一把豆子,随手一洒。
陡然便刮起一阵狂风,刮的人睁不开眼。
拈日师叔猛地一惊:“阻止他,他要打醮施法了。”
真人打醮,施出的术法比单纯的用道火施法更加强悍,否则抓鬼降妖的时候,为何总爱修一个法坛做法。
烈阳真人施的是个六兵六甲法术,本来正道的法术,却阴气森森。
只见黄豆洒在地上,却从地里钻出来了六根干枯的手掌。
手掌五指抓天,速度极快的从土中爬出来。
竟然是养尸地养出来的白毛尸。
这些白毛尸穿着黄皮甲,面目狰狞可怕。
抓着鬼头刀就朝太乙门的众多真人攻过来。
拈日真人等一人迎战一只白毛尸,嘴中尤自骂道:“烈阳真人,你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竟然夺了人命,将饱受冤枉的人活埋在养尸地,制作成白毛尸。
你就不怕骁魔司找上门?”
“怕?老子怕个屁。只要你们全死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烈阳真人也不看他们,自顾自专心致志地在法坛后施法,也不知道在施什么法。
面对有着真人修为的白毛尸,刘厚根本插不上手。
他偷偷地瞅着烈阳真人,眉头微皱。
这家伙太可疑了,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否则以他三等橙火的实力,如果真的要下场亲自战斗,有这几只白毛尸一同攻击,太乙门早就溃败了。
自己这个外人都清楚的一件事,为何烈阳真人,偏偏没有这么做?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心中,刘厚将疑惑问了问天书。
天书推衍片刻,给出了答案:“主人,烈阳真人正在借用天湿局打醮养尸。”
“养尸?养什么尸?”
刘厚莫名其妙。
那些白毛尸不是都已经从邪土中钻出来了吗?
“土中,还有一具尸体。”
天书又写道:“那具尸体,就要化为了铜甲尸。”
“铜甲尸!”
刘厚大惊。
铜甲尸可是四等橙火的真人实力,如果真让烈阳真人给炼成了,他们太乙门哪里还有活命在!
“拈日师叔,师傅,快去阻止烈阳真人。”
刘厚惊呼一声:“这混账正在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