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放下,割开了空间。
在这一方隔绝了所有人视线的小空间中。
倪悦菲和刘厚坐在床上,他将头凑到师傅的耳畔,轻声道:“师傅,我要用这破铁锁符,解开你身上的三煞锁魂咒。
可能有些刺激,你要忍着点。”
倪悦菲微微点头。
她虽然表面上仍旧清冷模样,但是内心却极为激动。
能活下去,谁想死?
但被三煞锁魂的这三年间,她已经抱了必死的绝望。
她的命,本应该在冬至来临时,便香消玉殒。
可造化弄人,她,命不该绝啊。
想到这,倪悦菲微微有些感慨。
不久前她出于报恩,将刘厚收为了徒儿。
没想到恩还没有来得及报,自己这神奇的徒儿,竟然将连整个太乙门都难以寻来的破铁锁符也给找来了。
他对自己的恩情,又重了一层。
两次救了自己的性命。
这恩,该怎么才报的了?
少女一声不哼,听任刘厚的吩咐,背对着他。
刘厚将她轻薄的上衣掀开,露出了洁白的后背。
他不由得吞了口唾液。
师傅的皮肤吹弹可破,白的晃眼,带着无穷的诱惑力。
他稳住心神,手微微探出。
轻轻将第一张破铁锁符贴了上去。
倪悦菲身上,三煞锁魂的诅咒很深,一张破铁锁符根本不够。
不过这也在刘厚的意料之中,他画了很多张符咒,足够化解师傅身上的诅咒了。
冰冷的符贴在背上,先是一股暖意涌入,接着便是一凉。
刺骨的痛楚,攻击起体内的诅咒。
但这蚀骨的痛楚,也仅仅只是令倪悦菲眉头微微一皱。
她的忍耐力极强,体内翻江倒海的痛,在这三年的折磨以及绝望中。
算得了什么!
“师傅忍住,我要贴第二张符了!”
刘厚又将第二张符咒贴了上去。
倪悦菲的感觉陡然变了。
如果刚刚是蚀骨的疼痛,那现在就是蚀骨的痒。
痒得到了骨子里,令人忍不住发出了噬魂的呻吟。
倪悦菲大汗淋漓,无力的用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免得被帷幕之外的人听到。
打草惊蛇。
但是指缝间,仍旧会传来令人误会的或高昂,或低沉的声响。
听得一帘之隔的沐霸又气愤,又愤怒。
“妈的,这两个人竟然当着我的面玩的嗨。
倪悦菲这婊子,在自己面前装了好几天的贞洁烈女了,没想到一见到自己徒弟,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
沐霸破口大骂,自己看中的女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别人在床上卿卿我我。
这种事,以前只有他才会做。
这家伙恶俗兴趣多得很,其中之一就是喜欢抢别人的女人,当着她男友的面和对方享乐。
看着对方的男友一脸愤怒却偏偏无法拿自己怎么样的表情,他就很开心。
风水轮流转,现在居然轮到他了!
但是他也就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别人哪里有他那么龌龊。
沐霸眼珠子一转,趁着刘厚替自己的师傅解开三煞锁魂,并没有盯着自己的时候。
脚一挪,偷偷地想要朝外逃。
刚一动,那层乾阳罩外围就遭到了强烈的撞击。
竟然是那只焉兮兮的老狗,将他给撞回了刘厚画的圈中。
甚至乾阳罩外层的火光,也在老狗的撞击下,微微晃动。
像是快要破掉的气泡。
沐霸顿时吓了一跳。
“刘厚那小子让我盯着你,你就好好的给我呆在圈中,不要让我难看。”
老狗盯着他,狗嘴里吐出苍老的声音。
这只狗,绝对不简单。
沐霸知道在这只老狗的监视下,根本就逃不掉。但是他脑袋活络,还是谈起了条件。
既然这只狗能说人话,那肯定不是一只真正的狗。
而是妖物。
是妖物,就有欲望。
“狗兄弟,刘厚给你了什么好东西。我沐霸,给你双倍,不,十倍。只要你放我走!”
沐霸嘿嘿笑着,说的很卑微。
老狗抬头,半眯的双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给的东西,你给不了。”
“我不信。”
沐霸顿时激动起来,他堂堂北阳门的少主人,要多少钱有多少钱,要多少人有多少人。
他北阳门在春城的势力,可是足够他横着走,狂妄的想做什么都可以。
而刘厚一个穷逼,能给老狗什么?
“那刘厚,无非就是给你几罐好吃的狗罐头罢了。我沐霸给你买进口的!”
沐霸这人大少爷做派惯了,说话也不过脑子。
这话出口,老狗仿佛受到了侮辱,顿时便怒了。
它抬头,怒意在眼中燃烧,一爪子拍在了乾阳罩上。
沐霸惊恐的看到乾阳罩就要被戳破了似得,摇摇欲坠。
又是几爪子,只听啪嗒一声响,乾阳罩竟然真的破了。
“不可能!”
沐霸感觉自己赤身站在原地似得,整个人都懵了。
这刘厚家的一只老狗,怎么都能这么恐怖?
凭什么!
刘厚不过是个五等赤火实力的垃圾,凭什么养一只狗,都能随随便便一爪子拍碎自己的乾阳罩?
要知道乾阳罩可是北阳门有名的法宝,普通二等橙火的真人也不一定在短时间内攻破。
可这只老狗,竟然几爪子,就弄破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受到了侮辱和颠覆,他恐惧的看着那老狗长大了嘴巴,一口朝自己咬过来。
那老狗妖气纵横,仿佛能遮住天。
在它的妖气下,沐霸动也不能动,犹如石化了似得。
他吓傻了!
刘厚怎么能收服的了如此恐怖的邪物?
他凭的是什么!
他不过是个五等赤火的,垃圾……
沐霸的人生,彻底留在了对这个谜的思考中。
但是,不会再有人给他答案。
不多时,刘厚带着师傅倪悦菲走了出来。
倪悦菲小脸通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