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门出大事了?”
刘厚愣了愣。
虽然自己拜入了太乙门门下,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去过太乙门。
突然听说太乙门出了什么劳什子的大事,说实话,他是有点懵的。
“出了什么事?”
刘厚开口问。
老康压低声音:“北阳门前段时间死了个弟子,叫浑天子。他的身世可不得了,他老爸是北阳门的长老,娘家在正阳派也有不低的地位。
据说浑天子死后,北阳门大怒。派大量弟子调查浑天子的死因。最后一查,查到了太乙门身上。
北阳门便找上门去,在不久前封了太乙门的山门,逼他们交出杀了浑天子的弟子。而且还在城中到处搜索和扣留太乙门的弟子们。”
刘厚皱了皱眉头。
自己确实是杀了浑天子没错,但是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北阳门不可能查得到端倪。除非,他们伪造了证据,将锅甩在了太乙门上。
毕竟当日在雷打公的妖气化为的煞雾中,只有浑天子和他两个道人而已。
这个锅,确实很好甩。
“北阳门围困太乙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厚冷哼了一声。
北阳门既然来找死,他就随手去教育一下。
“大概也有五日多了。”
老康算了算,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北阳门要搜索的弟子,该不会就是你吧?”
“估计就是我。”
刘厚点点头。
老康苦笑:“你杀了浑天子?”
刘厚怎么可能承认:“当然不是,我什么实力,浑天子什么实力,我怎么有那个本事杀的了他?我们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罢了,他分明是被煞雾中的阴兵给吃了。”
“浑天子是被阴兵杀死的?”
老康连连叹气:“但是北阳门看来一是想要将他的死,甩锅到太乙门身上,平息正阳派的怒火。二,也是想找个借口,将太乙门一锅端了。”
“我想也是如此。”
刘厚有些不解:“奇了怪了,太乙门现在不过是个小门小派,比不得北阳门。怎么就被北阳门当做眼中钉,非要除而后快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老康摇摇头,却不解释。
或许他自己都不是太清楚这种事的缘由。
他朝里边叫了一声,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走了出来。
“老周,你替我订一张票。”
他吩咐了老头一句。
“主人,要去哪里的票,飞机票,火车票,汽车票?”
老头尊敬地问。
老康却道:“去哪里都可以,什么票也行。要越快越好,我今晚就送刘厚小兄弟离开。”
“康老,你送我离开干嘛?”
刘厚愣了愣,然后就反应过来。
这是老康的好意,是他在报自己之前给过他化解诅咒之符的恩。否则以北阳门在春城的势力,老康不用冒着天大的危险,送自己离开。
毕竟被北阳门查出来老康帮助过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再不走,等被北阳门抓到,那就死定了。”
老康焦急地说。
刘厚洒然一笑:“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我自正身影子直,不怕他北阳门。”
“可刘兄弟,你才五等赤火啊。对上北阳门,无异于螳臂当车。”
老康苦心劝告:“要知道,北阳门可是有四位真人。其中北阳门的主持,已经是三等橙火了。”
在春城这个小地方,拥有四位真人的北阳门。
实力确实可以只手遮天。
“那又如何,我师傅在太乙门内,我宗门是太乙门。既然入了宗门,就应当和它同生共死。既然北阳门要抓我,我就自己回太乙门去,等他们来抓!”
刘厚一脸坚定。
老康见他铁了心要回太乙门,也不再劝。
他活了百年,什么人没见过。
刘厚骨子里就是个固执的人,这样的人做了决定后,怎么劝都没用。
老康想了想,从里屋拿出一叠符纸来。
这些符纸很不一般,竟然是缎子裁剪而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厉的光。
刘厚有些惊讶。
绸符。
这可是好东西。
一般符咒是用黄纸制作,并不是因为传统,而是因为黄纸最能吸收朱砂中的阳气。但是黄纸脆弱,所以对道火的加持,也不过是扩大百分之一百三左右。
但是经过特殊工艺制造的绸符却不同。
据说绸符制作需要某些神秘的手段,才能将丝绸制成符。
珍贵稀少。
能加强百分之一百九十以上的道火,还能增加符咒百分之百的威力。
双buff的存在。
就因为如此,绸符一直都很抢手,值钱得很。
但是这东西到底有多值钱,刘厚不清楚。
反正他遇到的道士中,还真没有谁舍得拿出绸符来用的。
“这些绸符你拿去用。”
老康将绸符推给他,说得轻描淡写。
不过刘厚知道,这是老康将家底都送予他了,连忙推辞:“康老,真用不着。”
“给你,你就拿着。反正你也是回太乙门送死,不将绸符送给你,我怎么报恩!”
老康眼睛一瞪,硬是将绸符塞进他怀中,然后把他从后门给赶了出去。
临走关门前,老康儒儒嘴,用力拍了拍刘厚的肩膀:“别死啊,有时候为了活着弱一口气,不丢人!”
“我这条命,除了我自己,没人取的走。”
刘厚面容严肃的对老康说:“康叔,最后问你一件事。”
“啥事?”
老康不由得也严肃起来,以为是刘厚想要对他交代后事。
刘厚却笑了:“太乙门在哪里啊,我从来没去过,连地址都没有。”
老康……
“滚!”
刘厚讪讪笑着,手里拿着老康给他的地址,打了一辆出租车朝南山开去。
太乙门在南山的山腰上,就算是本地人,都不一定清楚具体位置。
南山在春城的南边,是一座小山,山顶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