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商卿一言不发,微微俯身,就着他抬起的手。
直接一把横抱起来,毫不费力地往门口走去。
果然,刚一开门,就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看着安静站立的夜七了。
至于为什么不敢站在门口嘛,呵呵,他又不是夜一那个蠢货,没有眼力见。
“夫人,车已经准备好了。”
“至于君络涟,我已经回绝,说明天不会去的,她已经离开了。”
冰冷的锐眸低垂,目不斜视。
“嗯,走吧。”
闻言,商卿绝美脸庞,淡然清冷,没什么波动。
随即,夜七带路,商卿抱着君烬渊,坐上了车。
这一回,夜七倒是把日常暗中保护的一些人,安排在了车前车尾,形成保护之势。
倒也不是觉得君家能对主子做什么,只是,既然要搞事情么,自然。
排面不能丢啊!
君烬渊冷冷瞥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随即,九辆黑色的迈巴赫,齐齐出动,从慕卿园出发。
……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我爷爷怎么样了?”
“爷爷没事吧。”
锦京最大的医院内,医生方从急救室里出来,就被盛家的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
除了受了伤还在第三楼看诊的盛妤歌,以及从来不过问盛家事情的盛言淮,和前不久被软禁在这家的医院的盛洛正之外。
盛家的嫡系几乎所有人都聚在医院。
焦急万分地盯着医生。
这不,一开口,除了盛林卓这一房的人,其余人皆是问的盛山禹如何,丝毫没有提及他。
医生叹了口气,“老爷子有中风的迹象,而且失血过多,已经瘫痪了,不过目前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这话一出,盛家大部分人的脸上微变,有些猝不及防这个结果。
因为,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或是期待着,老爷子还能安然无事几年,毕竟。
盛家的家主继承之位,还没定!
“那我父亲,能治愈的几率有多大。”盛山禹的大儿子,盛江彬阴沉着脸色开口。
医生蹙眉,“这个……恐怕不会超过两成的几率,因为我们动用了最先进的仪器,也丝毫探查不了,老爷子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除了一些撞伤和手腕的伤口之外,没发现什么异样。”
自然发现不了,那子蛊虫可是被商卿升级了的,现在的医学手段,根本发现不了。
而那些光鞭落下的痕迹,也随着时间,迅速消失了得无影无踪。
即便盛家的人一开始看见了,后面消失了,也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生咽下去。
闻言,这下盛家众人,越发神色各异,有猜忌,有惊慌。
总之,谁都心怀鬼胎。
“那我老公呢,盛林卓他怎么样?”盛林卓的夫人一脸慌张担忧地望着医生。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面露歉意,“您丈夫送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截肢了,我们无法再治疗,只能把截肢的地方处理完善好,防止进一步地感染恶化。”
“而且,他身上也有和盛老爷子一样的中风症状,详情我们无法探知,只能将他过失的血和机能补充,至于后续情况,还要看他清醒之后了。”
这话,让盛林卓的子女和妻子脸色一变,惊慌担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盛林卓的妻子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呢喃着,有些狼狈的面容苍白无力,他截肢了!那,那他们以后在盛家,还能有什么机会!
脑子里轰然嗡地一声,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妈!”
“七嫂!”
顿时人群又是一阵慌乱,当然,也有人冷眼旁观,幸灾乐祸的。
通道前面的转角处,一道窈窕身影,隐匿在一处盆栽的后面,懒懒倚在墙边,默默听着这一切的动静。
但就是,毫无动作。
甚至,都懒得再换上温婉娴熟的浅笑柔情,就这么冷着一张,看似颇为狼狈,实则却别有一番战损美的冷艳容颜。
含水的翦眸半眯着,泛着隐晦的冷意。
一个瘫痪,一个残疾……
商卿,确实是狠得吓人。
不得不说,此刻,盛妤歌心里带着一丝庆幸。不论之前是因为她对商卿这个人细不可察的一抹好感,还是她的危险感知,让她选择,不与商卿为敌。
这个决定,都无比的明智!
通过对书房现场环境的观察,她有七分肯定,商卿,是直接出现在书房内的!
这种能力……
“欸,妤歌,你已经看好了,医生怎么说啊?”这时候,盛江彬刚安排人,将盛林卓的妻子送到病房照看。
一回头,便看到盛妤歌拄着一根拐杖,从墙面转角处,稍微费力地过走来。
盛妤歌又是温婉柔和的浅笑着,“我没事,只是骨折擦伤,医生说,休养一个月就能好了。”
这时,盛妤歌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
盛家众人神色各异地往下一瞥,便看到,她的纤细左腿脚踝处,已经打上了厚重的石膏。
走路也是需要拐杖才能勉强行动。
这下,一些眼皮子浅,同为盛妤歌这一辈,却又处处不及她受宠的人,倒是有些按耐不住眼里的讥讽和幸灾乐祸。
他们来得晚,倒是不知道,盛妤歌为什么会受伤,只以为,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得。
但好在,估计周围的氛围沉重,他们也只是眼里透露些淡淡的嘲笑,却也没有找死地开口挑衅。
倒是盛江彬接下来的话,让他们还没来及的多高兴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没事就好,妤歌啊,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及时发现你爷爷和七叔的异常,冒着危险用脚踹开了门,迅速让人把他们送来了医院,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语气颇为欣慰夸赞。
盛妤歌荣辱不惊地抿唇,笑意收敛,颇为担忧凝着。
“这是我们盛家小辈,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