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却是冰冷阴沉着面色,手里拳头紧攥,显然他也已经隐忍这个垃圾在他主子蹦跶很久了。
“主子自有安排,没有命令,我不能动手。”
虽然君烬渊没和他说过什么,但是,依他跟随主子多年来,还算熟知他脾性和手段的直觉,他知道,主子和夫人是有安排的。
不然,按照两人的脾气,早就直接把景陆嘉这种不入眼的垃圾直接处理了,哪里会任由他蹦跶这么久。
闻言,沈枫眠眼里惊诧,“你确定他有安排,可是,你看他的脸色,我怎么觉得不像是演的!”
夜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随即嘴角一抽,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没事,那是主子和夫人之间的情趣。”顿了顿,又毫无波动地补充了一句,“哦,忘了,你是单身狗,你不懂。”
这么些天,他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在夫人面前时不时地柔弱委屈一下,以此来博取夫人的……疼爱……
还不着了解这一套的单身狗沈枫眠:“……”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而且,说得好像你有媳妇一样!
包间中间,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已经想躺在地上装死得了。
让景陆嘉一个人作死就够了。
就在其他人也以为,商卿可能是因为景陆嘉的话,而对君烬渊有些微怒生气,气息冰冷的时候。
蓦地,她抱着他,站起身,随即转身要将他放在椅子上。
“卿卿,别丢下我一个人……”
略微干燥苍白的唇瓣轻颤着,气息孱弱,语气无力虚软。
可君烬渊却是伸手环住她的脖颈,生怕她把他丢下一样,眸色暗淡,眼眸不安仓惶闪烁着,紧紧依着她,不让他将自己放下。
见状,商卿眸色的寒霜微微散了些,抬手抚了抚他的头顶,安抚着,清冷的嗓音无温。
“乖,你先坐着,我怕等会儿动手吓到你。”
语调慵懒随意,却散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煞气冷桀,她绝美眉梢眼角,泛着一层淡淡的寒气。
冰冷凉薄到了骨子里,唯一残存的一丝柔意,也只是仅对他的安抚。
语毕,她将他轻缓地放在椅子上,上面铺着软垫,倒是没那么硌人。
将大衣往上身上拢了拢,动作漫不经心,却透着一丝耐心。
“你只用看着,我怎么收拾这些杂碎就好。”
看到她这副样子,君烬渊眉梢一凝,紧锁眉心,他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找到了那只隐藏许久的老鼠。
虽然心里担忧不安,但是,也从她的这番安抚动作里,感受到了她的信任和一如之前的浅淡柔和。
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有些孱弱,待会儿可能还会让她分心,所以,他微微颔首点头,“那好,你注意安全,别伤到自己。”
虽然知道 她是神明,那些人不一定能怎么伤到她,但是,他也没忘记,她这些天为了救他,而付出了一些代价,难保她的神力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看出他眼底担忧的商卿掀了掀眼睑,懒懒散散,语气凉薄清冷。
“嗯,知道了。”
说罢,她不再多言,微微转过身,现在,她需要用一些鲜血,来压住 她内心的暴戾躁动!
商卿面无表情,抬眸睨着眼前那面色狰狞,陷入癫狂,还在自言自语,极为不正常的景陆嘉。
清冷飘渺的嗓音带着一丝暗沉冰冷,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似乎,我跟你说过,你,不配和他相比,更不配说他半点不是!”
她淡棕色的冷戾美眸里,似有危险的阴霾黑雾缭绕着,她周身的气息寒凉彻骨,骇然煞气,宛若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一般。
说罢,她直接抬起白皙如玉的手,凌空往前猛地一抓,将那还在疯癫谩骂的景陆嘉凭空扼住。
景陆嘉瞬间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禁锢住,喉咙紧锁,呼吸一窒。
陡然间,他瞪大了那双血丝无数,像是暴起一般凸出来的眼睛,面色涨红狰狞。
一开始众人还不明白商卿抬手的动作,可以看到景陆嘉这副模样,瞬间瞳孔震颤,带着恐怖震惊的神色,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
她怎么会像电视里那样隔空抓人!是他们出现幻觉了,还是,他们这是在做噩梦?!
下一秒,他们就明白,这到底是不是幻觉了。
只见商卿抬手在君烬渊的身上布下一道淡蓝色的结界,防止等会儿有人不长眼,乘机误伤到他。
这结界是肉眼可见的,是以,所有人都看见了。
以至于,沈枫眠睁大眼睛,惊悚诧异的神色不亚于其他人,他抬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商卿的方向,瞳孔骤缩震颤,如遭雷击一样。
“她!她!她……”
她个半天,他也震惊失语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只能全身僵硬地看着这,颠覆他世界观的一幕。
难怪,难怪她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么诡异,原来,原来她不是普通人!
那,那她是……
沈枫眠扭头望向夜七,“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吧!”
话是肯定的语气,因为,他没有在夜七的脸上看到太过惊诧震惊的神色,只是微微冷凝着,显然,他对于商卿这非人的能力,已经是见过的。
或者是,他极有可能知道她的身份,这才没什么异样。
闻言,夜七面色冰冷地望向他,语气不冷不热,他却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沈少,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多探究夫人的身份,不然,在夫人这件事上,主子谁也不会容忍的!”
这话,有警告,也有劝说的意味。
毕竟,沈枫眠是主子为数不多,还算有那么些交情的朋友,他多少能客气些。
但是,他也清楚,对于商卿,主子从来不会因为谁而容忍什么,是以,这也是对沈枫眠的好言相劝。
尤其,夫人似乎对与沈枫眠有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