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个捉摸不透的疯子,方才她不仅打了他一巴掌,还都这么掐着他差点就让他没命了,他眨眼间就能跟没事人一样还能心疼她手会不会酸。
真是……
疯的时候让人生气暴戾,乖顺下来之时却又莫名戳心让人有些生不起气来了……
君烬渊满眼是她,眸光暖融宠溺地道,“不,我记仇,但是,却唯独不会对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是甘之如饴的。”眼底的病态偏执深入,说着,他抬起手扶着她的手臂,让她顺势坐下。
商卿眉梢微动,却也就着他的动作坐在椅子上。
接着,就见身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衣以及外搭黑色马甲的他那高大峻拔的身躯,在她面前弯下了身子,慢条斯理地单膝跪在地上。
他跪下后伸手抓着她的手腕,主动扬起下颚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间,让她轻松些。
他仰头跪地目光虔诚深情望着她,而她似坐在神座上正惩罚训诫着不听话的信徒,两人同样惊若天人的容颜和氤氲不明的氛围让这画面充满了禁忌梦幻的美感。
“这样可以么,我的神明大人。”殷红的薄唇微张,喉结滑动,十分禁欲撩人,让人容易产生凌虐的思绪。
西裤微微显露出他长腿上有力的肌肉,白色的衬衣也因为他的动作而紧贴着身躯,微微勾勒出他衣下有形硕壮而又恰当好处的人鱼线条。
眼尾微扬,一双瑞凤眼似秋水波光潋滟,俊美无俦的脸上纯净却又带着几分勾人魅惑,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梢染上一抹兴味,商卿微微低头看着他,殷红的唇微扬,“你是故意的么?”也不掐着他的脖子了,而是改为捏着他精致皎洁的下颚。
君烬渊的唇瓣扬起淡淡的弧度,“如果我说是呢,你会陷入我的诱惑之中吗?”明亮璀璨的眸子蓄着千万句情话般柔情,“反正,规则世俗从不是束缚你的理由,只要你愿,何须顾虑。”
两人的话莫名其妙,似乎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能懂彼此的眼神思绪。
偏偏这话,却又该死的戳到了她一直从未真正展现出来,而他却能完全读懂她隐晦的内心。
这样的人,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让她血液里的因子全部疯狂颤栗起来啊。
莫名觉得,若是只把他的这副皮囊做出标本,似乎,就失去了些原本的惊艳与灵魂所在。
商卿冷嗤一声,眸光幽暗深远地睇着他,“呵,以色侍人,你就甘愿卑微堕落成这副模样么。”
方才,他刻意摆出那副勾人的姿态,不就是窥视到她内心对于他这幅容貌的一丝悸动么。
君烬渊绯色魅惑的唇瓣一勾,眼下的泪痣越发泛红,嗓音嘶哑靡艳,“以色侍人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让我身上留下你的烙印。”眼底一暗,似妖般散发着引人堕落的气息。
闻言,商卿微微蹙眉,潋滟的眼底掠过一丝暗芒,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问,“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见她转移话题,君烬渊眸光一黯,但将那抹转瞬即逝的失落掩饰得极好,嗓音微扬,“从啊……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喂我喝下你的血那晚开始,我就心存疑虑了。”
尤其是喝下她的血之后,他心口出现的那颗朱砂痣,只是那时心里微微起疑。
“再后来,那次我装可怜时,虽然你掩饰极好,但我仍注意到你看着我,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而我,也能感觉到心里的一丝悸动有着对你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不过……”他语气一顿,漆黑的瞳孔闪烁着狡黠戏谑的光泽。
“最后确定,是你刚才不否认,而是反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话。”凉薄的唇微扬,脸上的笑意宛若一只得逞的狐狸。
他一直隐而不发,就是为了一步步证实这个猜想,最后,作为他留住她的一个筹码。他承认,他城府卑劣了些。
闻言,商卿骤然反应过来,眼底一凉,“你在诈我!”
见她脸上出现了平时不多见的一丝薄怒,君烬渊低声笑了起来,精致的眉眼一弯,柔情宠溺,“我是在诈你,我错了,卿卿,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他眼梢跳跃着的幽火有些炽热,商卿即便再怎么不经人事也懂他是什么意思,冷嗤一声,“呵,是么,可我只愿让人臣服在我之下,你也愿意?”眼里的冷芒带着意味深长的色泽。
闻言,君烬渊敛眸流转,兀自沉默。
就在商卿以为他会闭口不言时,选择弃权之时,他蓦然开口。
“只要是你,我愿一辈子臣服于你,庇护在你之下。”
瞳孔微滞,商卿有些讶然地望着他,似没想到他一个从小受现代文明熏陶的帝王气运之人,居然能屈居到这个地步。
见她面色怔忪,君烬渊浅笑着,温声道,“怎么,卿卿不会以为我刚才是在选择最后放弃吧。”
“我方才沉默,是因为,我在思虑若是我在下,是否能有足够繁多的花样供卿卿取悦。”抬手执起她的纤细白皙的柔荑,轻轻落下一吻,这回,他是真的吻在了她的手背上。
“……”商卿瞳眸明显一颤,被他的有些露骨热烈不要脸的话惊得有些怔愣,竟连他的动作都没反应过来,“你!”眼里有些薄怒和一闪而过的羞愤。
这人竟然这么不要脸!
君烬渊见她这副被他话语微微羞气的模样,眼里的笑意加深,原来,他的卿卿也是个纸老虎啊。
看出了他的揶揄之色,商卿拧眉面色一寒,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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