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陈修掐灭烟蒂,起身。
既然对方诚意相邀。
那他也不妨,去一趟那葬礼吧。
他很好奇,那张腾,能设下一场什么大戏?
陈修走出办公室。
来到了隔壁的董事长办公室,和宁冬夏打了一个招呼。
“我出去一趟,你待在公司里,别随意外出。”陈修语气平静,淡淡道。
董事长办公室内,宁冬夏美眸一愣,疑惑的看着他。
“你要去哪儿?”
陈修淡淡回了一句,“白山川葬礼。”
宁冬夏:“……????”
听到这句话,宁冬夏整个人就懵住了……
这???
这个疯子,要去……白山川的葬礼???
“你难道不知道……那场葬礼,是场鸿门宴吗???”宁冬夏俏脸凝重,提醒道!
陈修点点头,“知道。”
宁冬夏:……
“知道,那你还去???你这不是去送死吗??!张腾今日越不会善罢甘休!你去了,凶多吉少!”宁冬夏俏脸凝重提醒道!
如今,江南局势瞬息万变。
宁冬夏不想让陈修出事!
陈修若一旦出事,那她未来集团,也将很危险。
陈修如今,一个人,扛起了整个未来集团的安保重任。
陈修,对集团安保而言,很重要!
“白山川摆下如此大阵仗,亲自设宴。我若不去,岂不是不给他面子?”陈修淡淡吐出一句。
宁冬夏:“……???”
这都什么时候了……
“人家这是要杀你啊!你还给他面子??”宁冬夏俏脸复杂焦急,简直难以理解,这个男人此刻脑子里的想法!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脑子里,想的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都是何别人截然不同的!
“面子自然是要给,毕竟也是对方一番好意。”
“你乖乖在公司里待着,我不在身边,注意别出去乱跑。”陈修眸光平静,淡淡交代了一句。
而后,他倏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喂……你别去……你这是狼入虎口!自己送上门!”宁冬夏俏脸复杂焦急,试图追上去拦住他……
但她,又怎能拦得住陈修?
陈修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
……
而此时。
十公里外。
江南,国际大教堂。
此时,整个教堂内,一大片宾客们,正坐在教堂中,已经等待了足足两小时。
此时,已是上午十点。
他们从凌晨八点,一直等到了上午十点。
却迟迟未见,那个陈修的到来……
所有宾客们,都坐的有些不耐烦了。
那些现场的媒体记者们,也都等的无语了。
若非现场,张腾还在。
这些人早就走了。
此时,迫于张腾的颜面,他们只能继续留在现场。
张腾不开口。
现场谁敢走?
“公子,这……还要再等下去吗?这再放下去……棺材里的尸体,都快腐烂了……”一旁,一名手下面色复杂,凑上前小心翼翼问道。
张腾站在祭奠台上,眸光复杂。
他胎起手腕,看了一眼百达翡丽手表上的时间。
此时,已经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张腾的面色,有些复杂阴冷。
看来,陈修那个蝼蚁,终究是不敢来了。
他,终究还是怕了。
激将法都已经无用了。
只可惜了现场,今日这耗费数千人,布下的天罗地网杀阵了。
张腾扭头,看了一眼一旁,那口红木棺材中,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
白山川的尸体,存放了好几天,如今是夏季,南方气候炎热潮湿。
这尸体,都已经存放不住了,开始表皮腐烂。
散发出一阵恶心的淡淡尸臭。
张腾眸中,闪过一抹阴霾。
“撤吧。通知丧葬队,抬棺,准备给白会长下葬。”张腾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无奈。、
今日,猎物不敢出来了。
他耗费这么资源力气,设下的一场鸿门宴,要无功而返了。
国际教堂内,现场……殡仪丧葬队,敲锣打鼓,道士们念着经文,舞起桃木剑。
一群西装大汉们,扛起了装着棺材的尸体。
准备,前往墓地,将白会长的尸体下葬了。
教堂内,现场无数宾客们,也面色复杂,齐齐起身。
本以为,今日……能有一场好戏观看。
结果,猎物却不出现。
真是扫兴。
遗憾。
张腾一身黑衣中山装,煞有其事的走到棺材面前。
他佯装出一副尊敬的模样,对着白山川的尸体,鞠了个躬。
“白会长,一路走好。”
“你为江南商界做出的这片贡献,我们会铭记。”张腾面色凝重恭敬,缓缓说道。
他这番话,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完全就是当着现场这么多电视台记者……这么多现场直播的面,佯装出来的。
一切,都是为了做戏,树立自己重情重义的人设而已!
那些直播电视机中的百姓们,不知道的是……张腾背地里早已强取豪夺了白山川名下的所有资产!
只差江南商会……会长的位子,还没夺下而已。
这白山川,心狠手辣,表里不一。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而,正当张腾行礼鞠躬完毕。
准备让人们抬着棺材,离开教堂,去墓地之时。
今日这场葬礼,布下天罗地网之杀局。
最终,只剩解散了。
张腾有些郁闷。
而就在此时!
突然,教堂外,一名手下……焦急匆匆,疾步冲进了教堂内……!
“禀公子……来……来了……!!”那名手下声音焦急无比,因为紧张,甚至都说不清话了。
张腾眼眸一凝,问道,“什么来了?说清楚点?”
那名手下声音焦急凝重,颤抖焦急说道,“疯……疯子陈修……他,他来了……!!”
刷~!
当听到这句话,张腾的瞳孔,倏然……一缩!
他猛地抬头,眸光视线……顺着教堂的门堂,朝外望去……
果然!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