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的侍卫和护院硬着头皮阻拦,锦衣卫却是毫不客气,提刀便砍。
“噗!”一名侍卫被一剑砍中脖子,脑袋分了家,脖子断口处鲜血喷起三尺高,身子踉跄了几下才倒地。
“啊!”
府里的仆人们惊恐的尖叫,战战兢兢的缩在各个角落,路边、花园、屋檐下。
有个别想抓住许真真,尚未近身,便被高仁一剑穿心。
锦衣卫气势如虹,一路往地牢杀去。
然而,“嗖嗖”几声,莫家的暗卫从四面八方现身,加入厮杀。
这些人武艺高强,局势被扭转。
许真真瞧这情况不对,掏出一柄匕首,抓住一名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仆人,逼问地牢的所在。
地牢里。
杨瑞被倒挂在半空中,衣裳破碎,遍体鳞伤,鲜血混着汗水滴落,整个人一动不动,气息微弱。
“装死是吧?”
凌厉的鞭子发出破空声,朝他狠狠抽来,他的身体被抽得晃动,人却没有醒。
旁边的沈逸飞,眉头皱了皱,“泼!”
“哗啦!”一盆冷水泼向他。
他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充血的眼球呆滞而没有焦点,像是失了心魂一般。
旁边面上有道长疤痕的少年,手持满是鲜血和倒刺的鞭子,指着他,“再问你一次,那日刺杀我们七姑爷的,是不是你?
你老实回答,便放了你。否则,把你做成人彘,扔粪坑里淹死了,还遗臭万年。”
杨瑞的双眼逐渐有了神采,却是默不作声。
无论他说什么,沈逸飞都不可能放了他,他沉默还能拖延下时间,保留几分尊严。
少年见他油盐不进,气得咬咬牙,又想挥动手里的鞭子。
沈逸飞面目阴冷,出声道,“神药从何处得来?”
无论是那具有大杀伤力的武器还是神药,他统统都要。
少年又冲杨瑞打了一鞭子,“说不说!”倒刺带起大片血肉,血液飞溅。
杨瑞成了血人儿一般,痛彻心扉,浑身都在抽搐。
却咬紧牙关,闷声不吭。
他今日从皇宫出来,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打晕。
醒来便在这监牢里,双臂已被砍掉。
灭顶的疼痛,又失血过多,使得他晕过去又醒来,浑浑噩噩,毫无反抗之力。
此时他脑子反倒清明了些,开始暗暗积蓄力量。
沈逸飞沉声道,“阿满,准备给他剥皮。”
少年阿满嘴张了张,面色涨得通红,好一会儿才羞愧的低下头,小小声说,“七姑爷,奴才不会。”
“你这掌管刑房的,连这一招儿也不会,也忒没用了。”沈逸飞一脸的嫌弃,道,“我从书中见过一二。”
他的手对着杨瑞比划,“从脊椎这里一刀划下来,把背部的肌肤分成两半,用刀分开皮和肉,这一步慢一些,保留皮的完整,剥下来可以做成人皮鼓,这上好的皮,可别糟蹋了。再来撕开,如同蝴蝶展翅一般前后剥……”
阿满忍不住干呕了两下,面色发白,求饶道,“姑爷,奴才愚笨,学不会。”
“要你何用!”
沈逸飞面色阴沉,狠狠踹了他两脚。
然后他又提到了宫刑,手掌成刀,在杨瑞的裤裆前划过,“手起刀落,一刀不行就两刀,两刀不行,就把那玩意儿剁个血肉模糊。”
阿满的面色又白了几分,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在沈逸飞耳边小声说,“那儿是咱男儿的命根,你剁了他的,他便绝望了,越发不会说。”
沈逸飞冷哼一声,“你无须为自己的胆小懦弱找借口。”
他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之所以说那么多,不过是吓唬杨瑞罢了。
哪知杨瑞神色自若,完全不为所动?
他也没辙了!
心中充满了无能的狂怒!
他猛地往杨瑞的脸踹了一脚,“你倒是个硬骨头。”
看着他脸上那深刻的鞋印,他解气了几分,冷笑,“你悍不畏死又如何,你家人那么多,你一个都护不住。
你可以不说,但回头我便将你所受的这些,千百倍的加注到他们身上,看你的心肠是否真那么硬。”
杨瑞双眸淡漠,看他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沈逸飞莫名的愤怒,将方才砍掉他双臂的大刀拿过来,抵着他的胸口。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我数到三,若还不说,便帮你了结这罪恶的一生。”
杨瑞目无表情。
沈逸飞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愤怒加剧,刀尖刺入他胸口的皮肉,鲜血溢出来。
“三。”
死亡在倒计时,就连阿满都下意识的紧张,杨瑞却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心理强大到令人胆寒。
“二。”
沈逸飞几乎是咬着牙吼出这个数字。
他和莫老太爷,足足谋划了一个多月,才将保护杨瑞的人换掉。
在他从皇宫里出来,便将他打晕掳走。
另外一名酷似杨瑞的男子,则穿了他的衣服,顶替他急匆匆进入马车,回到农庄。
但是,杨瑞吸引着四面八方的目光,那个冒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