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伙儿是铁了心要办成差事的,情急之下,一记刀手将她劈晕了过去。
让她斜靠着围墙,等许真真娘家人出来,他便把人唤醒,自己快速离开。
沈花枝抚着酸疼的颈脖,回过神又想往屋里闯。
可是,许家人早收到了风声,也知她在外头被罚站了,哪里还会让她重蹈覆辙?几个人架着她就跑了。
她一心想飞上高枝头,算计一番来此,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可笑又可叹。
而许真真把客人送走后,便找黄氏与陈氏谈话。
当初让他们过来时,是说让她们的女儿跟着姑娘们学学针线的,养一养性子和肤色,也好说门亲事。
可徐媛媛和许小薇这两个丫头不知是自卑还是怎的,死活不愿意,天天跟去地里干活。
而几个小子里,除了十九岁的雨航外,其余的,她都打算让他们读书的。
但是,外边的私塾太远,村里的又还没有建好,这件事便也搁浅了。
她忙着去杨瑞去考试,也就忘了同黄氏与陈氏交代一声。
“大嫂,弟媳,都是我的错。我做了承诺却没兑现,又没有同你们交代,你们难免心里难受。
这样,我过几日买几台织布机回来,你们带着两个丫头帮我织布、做针线,工钱比之前的高一些。
私塾我让人快些建好,小子们先读书,挣钱的事,以后再说。房子别在这边建,你们的根在许家村,孩子们成亲也从那边走,所以得在老家建。”顿了顿,她语重心长地道,“大嫂、弟媳,你们好好帮我干活,我挣了钱,不会亏待你们的。”
黄氏、陈氏羞愧的低下了头。
她们方才被沈花枝说动了心思,思想也一下子走了岔。
等她走后,她们仔细想过,心里又忽然释怀了。
许真真若是那无情之人,便不会把他们一家子带到杨家村来。不让他们住进新房,定然有别的打算。
可没想到今日之事走露了出去,而许真真也知道了,妯娌俩顿觉丢人,没脸见她。
“那些个别有用心的,就是见不得咱们好。他们无从生有、挑拨离间,想尽法子让咱们生嫌隙,他们好在一旁看笑话。大嫂、弟媳,你们可千万别被他们给利用了。”
许真真谆谆善导,又劝又哄,总算给这两妯娌吃了一记定心丸。
……
王春秋回到家里,内心有些烦躁。
婆婆在床上悄无声息的躺着,也不知睡没睡着。
小姑子在作坊,男人在省城做事,整个家里里外外都透着冷清,她才从热闹喧哗的杨家回来,心里落差很大,涌上难以言喻的寂寞和孤独。
转身进房间,想睡个囫囵午觉,忽地窗外传来轻微的扣响,一个人影在外头晃动。
她心头猛地发紧,手都哆嗦了。
犹豫了片刻,她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一个身影矫健的身影,从窗外爬了进来。
王春秋心脏砰砰直跳,到外头看了看,便把房门关上了。
这才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男子身材挺拔,面容清隽,就是双眸染上欲望,有些混浊,瞧着有些猥琐。
他没回话,呼吸粗促,急切地去拽王春秋的衣扣。
“这青天白日的你要作甚,被人撞见如何是好?问你话又不回,你要急死我么?”
王春秋却抓挠他的手,躲了开去。
男子顿时像是被戳破气的球,一下子焉了,软软坐倒在地。
“我着急回来见你,快累死了。”
王春秋这才发现他衣衫褴褛,手背和脸上全是划伤,身上散发出一股臭味,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给他倒了杯水,才问他,“你这是打哪儿来?弄得如此狼狈。”
男子重重叹气,“哎,别提了。那臭娘们让人把我喊到省城,便是让我盯着杨瑞,衣角都没让我碰一下就走了,狠心至极。
我蹲守许久,再没下手机会,这才往回赶。路上遇到青蛇帮与青龙帮的人斗殴,我差点被他们劈了,在深山里躲了许久,才敢出来。我……”他在头上、身上挠了挠,“搞得十几日没洗澡,晦气啊。”
王春秋气得面色铁青,“那你敢来寻我作那事儿,就没想过我会染上脏病?”
男子嬉皮笑脸地挨过来,“秋儿,你莫要如此。我是想你想得紧……”
王春秋情绪上头,悲愤地将他一掌推开,“起开,你只知害我,何时怜过我半分?当初若不是你强上了我,又被风氏发觉,我会被她胁迫,去干那起子伤天害理之事?杨日华,我恨透了你,你给我滚!”
男子一愣,有些无措,“秋儿,我是真心爱着你、情难自禁才对你动手的。你家男人时常在外头,你扪心自问,这半年是不是我陪在你身边?
不过是让你帮我婆娘办一点边边角角的小事儿,哪里伤天害理了?你怎的一遇到点破事,就否决我对你的好呢?”
王春花压低了声音吼,“你对我好?不过是瞧我能替风氏办事,才愿意哄着我罢了。在你心里,我不及风氏的十分之一好。
你去找她啊,你来祸害我做什么?你个没良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