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火烧火燎,“你若是嫌按照之前的价格给低了,那么咱们再重新定价。甚至,咱们还可以合伙,你占六我占四,本钱我出。”
杨瑞摆摆手,“老郭,不是钱的问题,你别激动,听我说。”
郭谦吹胡子瞪眼,“你要是不给我个解释,我、我特娘的捶死你。”
杨瑞淡笑不语,气定神闲的泡茶,动作行云流水,很是优雅。
茶香氤氲,热气袅袅,他的声音像也被滋润过一般,清醇悦耳。
“种菜卖太耗时间太累人,我打算全种上人参。”
“你特娘的青菜能卖出天价你还嫌……”郭谦骂人骂到一半才后知后觉,整个人倏然站起,瞪圆了眼珠子,“你说什么!你种人参?你……”
他忽然语塞了,词穷了,张着嘴,呼吸急促,一个字都说不出。
人参比黄金还珍贵,比种青菜好千百倍,若他当真能种成,那还得了?
要发了!
他内心瞬间火热,不住地搓着双手,“老杨,杨哥,你看,你都要种黄金了,不,种人参了,你是否带带小弟?大哥你吃肉,你好歹也给口汤小弟喝。”
杨瑞笑睨着他,“贪心了不是?虽然你父子俩无罪释放,可‘糖心居’的名声坏了,生意一落千丈,那些代理商都在闹着退代理费,你这善后工作,都要忙得头晕脑胀,哪里还能兼顾其他?”
郭谦一拍额头,特娘的,焦躁啊!
郭铭带着几分谦恭地问,“此事闹得甚大,代理商怕是对咱们失去了信心,代理费要退了。可这笔钱,爹已用在宣传、装修之上,若是从铺子里抽出来,断了资金,几个分铺子便转不动。不知杨叔,可否给点建议呢?”
郭谦手伸不到人参上,心里不得劲。
闻言便没好气地道,“他能有什么建议?他脑子要是好使,也不会被人骗光了钱,在外头流浪了。况且,这招代理的招儿是许妹子出的,他哪里懂?”
杨瑞没理他,只跟郭铭说,“你将所有的代理商召集起来开会,明确的告诉他们,我们这一回是被针对陷害,才陷入的困境。
既然大家代理了我们的糕点,就得跟我们同一阵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起想办法度过难关,好迎接下半年喷井式的利益爆发。
若有个别想不开执意要退出,那么,就扣除所有的运作费用,给他退钱,并且终生不再合作,他的铺面,也有我们接管。”
“吧嗒!”郭谦目瞪口呆,手里把玩着的茶叶小匙子都掉在了地上。
所有代理商的货源,都统一从总铺子这边走。
不久前爆出糕点过期,导致多个顾客上吐下泻危及生命。
出现如此大的质量问题,所有的代理商失望至极,心态都崩了。
可眼下听这个家伙这么说,似乎这件事,很容易解决?
郭铭也是惊愕,随之面上浮现狂喜,“杨叔,你的处事风格跟婶子一样,强势又霸气啊。我相信,您的法子,定能力挽狂潮。”
郭谦又不爽了,“马屁精。”
……
与郭家父子坐了一阵,杨瑞告辞回家。
可郭谦死活要跟他走。
“你连累我坐了好几日牢,精气神都耗光了,你不请我吃一顿好吃的,你对得起我?”
郭铭也笑着说,“杨叔,我和爹就馋你家青菜。改日你把青菜都拔了,想吃,可都吃不到了呢。”
话说到这份上了,杨瑞哪里还好拒绝?
让他们回家洗漱换衣服,他去市场买菜。
等几人碰头,他发现车上多了个杨掌柜。
他不想太挤,便让他们先去,他再多雇一辆马车,顺便再多买些东西。
在他们走后,他又喊上万庆,这才往家里赶。
许真真知道他把郭谦父子接回了“糖心居”,却不知他们来蹭饭,这时她还在后山的花田里忙碌。
冬天快来了,树叶花草凋零,天地间有几分萧条。
这里的农作物也逃不过宿命。
虽然加了灵泉水浇灌,青菜仍然不够鲜嫩,花朵长得也细弱,还得天天浇水施肥,刘福发与张老爹每天都很累。
所以,杨瑞说拔除了种人参,她是赞成的。
先拿种子到空间培育出苗儿,再移植到地里。
不过,这东西金贵,虫害多,种植年份要很长,估计得从头到尾用灵泉水浇灌才能长得快些。
此外,雪耳的培植方法,她也懂,就是没实践过,也可以尝试。
若是能成,可以带领全村人一起种,哪怕开荒地种也不怕。
这所有的一切,都得一步步来。
她对刘福发说,“姐夫,我不再供菜给‘一品鲜’,晚些我算下账一共挣了多少,给你算分红。咱这青菜三日后拔掉三分之二吧,种上其他的。”
刘福发跟沈逸飞学了一点算学,每天卖出去多少青菜、收多少银子,他都用木炭歪歪斜斜记在木板上的,拿来一算即可。
“弟妹,这钱不用分我,当初说了给工钱,我便拿工钱。只是……”刘福发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菜地,眼眶微红,“这些菜还好好的,全拔掉,很可惜啊。”
每一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