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又想骂人,温老爷子冲她摆手,笑呵呵的道,“珠儿啊,你放心,只要你认了我做外公,我以后不会抢你鸡腿,你喜欢吃什么,我还给你做。”
老爷子也是个吃货,对于做饭,很有经验的。
“真的?”杨如珠顿时开心了,“那这个外公,我认下了。”
一个鸡腿就被收买,这丫头也就这点出息了!
许真真翻了个白眼,看向其他几个女儿。
杨如烟道,“爷爷奶奶早跟我们分了家,爹和娘没人疼没人爱的,认个祖父祖母刚好弥补这份遗憾,挺不错的。”
杨如宝惜字如金,“附议。”
许真真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在陈满谷离开后,话越来越少了,人比黄花瘦。
陈满谷走了两个月,毫无音讯,十有八九,是不会回来了。
若早点认识温老爷子,攀上他的关系,或许还有可能让陈满谷把她娶回去,现在……
暗自叹息一声,看向招娣。
招娣笑道,“娘,大娘刺绣很好,她教会了我许多东西,她能当我外婆,我真是太高兴了。”
许真真莞尔。
这丫头性子温婉娴静,就喜欢做衣服和刺绣,整日呆在自己房间里,是最让人省心的,家里多两个人,她也不会在意。
“那么,全票通过。”许真真看向那对老夫妻,笑了,“承蒙二老抬爱,我以后就喊二位一声爹、娘了。”
成了!
温老爷子双喜地一拍大腿,“闺女,你放心,日后再有人胆敢欺负你,爹豁出这副老骨头,也要护着你。”
薛氏笑容满面,眼里的泪光在闪烁。
不过,她看了杨瑞一眼,笑嗔道,“丫头,你还没和一家之主商量呢,就做决定了?”
不等许真真说话,杨瑞便说了,“我与夫人一条心,她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薛氏张了张嘴,一时间噎住了。
她见过许多恩爱的夫妻,但大多是男主外女主内,任何决策都是丈夫决定,做妻子是不能干涉的。
可他却直接让妻子做决定,这感情得深成什么样儿,才会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啊。
顿时很欣慰。
温老爷子冲杨瑞竖起大拇指,“阁下真是高手。”
薛氏往他脑袋打了一下,“什么阁下,他是你女婿,没个正经。”
温老爷子被打得缩了缩脑袋,嘿嘿笑了声,继续吃喝,完全没放心上,想来并不是第一次挨打。
薛氏看着许真真,眉宇间全是温柔与慈爱,道,“丫头,那就这么说定了,咱找个日子,把这事儿给办了?”
许真真笑眯眯点头,“好的,娘。”
“哎哟喂,娘的好闺女,”薛氏的心都要融化了,褪下手腕上的玉镯,捉过许真真的手,就往手腕上套。
“娘,您这是?”许真真忙推让。
“这是你外婆留给我的,我传给你,你不要我可要扔掉的。”薛氏不由分说的给她套上了。
玉镯水头很足,晶莹剔透,沉手,一看就知是戴了许久的老物件。
这种传承之物,已经不能用金钱衡量。
“娘,这太贵重了。”
“贵重什么,早知会遇到你,我和老温就不将那些家产变卖了。好在还有些积蓄,放在老友处,以后去取回给孩子们当嫁妆。”
薛氏说着就落了泪,“闺女,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听到这一声娘……”
温老爷子可不想看到老伴哭,打断她,“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么。闺女,也喊一声爹来听听。”
咧开嘴笑得有些过火,露出一口大白牙。
杨瑞却道,“老爷子,介意借金牌一观否?”
温老爷子有些不高兴,“怎的?不信老夫?”到底还是从怀里掏了出来。
杨瑞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许真真凑了上来。
这金牌昨晚她从李守业处拿回,天黑光线不足,她没顾得上细看,便还给了老爷子。
此时只见正面是“免死牌”三个字,背后写着“恕卿九死,子孙五死。”
底下有几个篆体字,她没认出来,估计是皇帝的名讳。
杨瑞问,“老爷子,这牌子有什么法子辨别真假么?”
这玩意儿没有辨识度,铸造也没有半点技术含量,若真能保命,那些豪门世家是不是都可以造一堆在家放着了?
“当然。你以为皇家御赐之物是烂大街的么?”老爷子指着那两个小字,“看到没?‘学生宏玄’,此乃陛下亲手所书,再让人篆刻上去的,‘宏玄’是他的字,给足了我面子的,这天底下哪个有这通天本事仿造?”
好家伙,堂堂天子自称学生,看来皇帝对这老头子很尊崇。
这么说,这金牌有点硬啊。
不但给温老九条命,还能保子孙后代。
许真真叹息,“老爷子,你若早些说,我便不用给那捕快封口费了。哎,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温老爷子顿时黑了脸,“丫头,还不肯改口喊爹吗?”
许真真脆生生一句,“爹。”
“哎!老闺女!”老爷子笑得见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