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从套间的外屋又回到了卧室。
……
杨飞一动不动地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脑袋疼得厉害。
又喝多了。
半晌,身边的朱迪柔声地说了一句:“看看我的脚,我不敢动。”
“怎么了,抽筋了?”
“疼啊,好像刚才在外面时被高脚杯的玻璃渣子划到啦!”朱迪噘着嘴,一脸怪怨。
“那你不早说?”
“早说?你刚才像个牲口似的,给我时间说吗?”
“你这么夸人可不好。”杨飞坐起身,抬起她指的右脚来一看,脚底果然有一道口子,好在脚上的毛细血管不够密,并没流太多血。
尽管如此,床尾的床单上也有了少量血迹。
“别碰,疼!”朱迪发出了一声尖叫。
“忍着点,我看里面有没有玻璃碎渣。”
杨飞举着一只脚,眼睛凑近后仔细地检查起伤口来。
朱迪笑出了声,说杨飞像一位大师,在鉴别一件艺术品。
“没见过你这么臭美的,这是艺术品?你见过几天不洗就有味儿的艺术品?”
“不是吗?”
“好吧,你说是就是,支持自恋。”
朱迪又笑了起来:“第一次见光屁股的鉴宝大师。”
杨飞把她的脚扔下,一把拉起她:“走,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有这么严重?”
杨飞一边帮着她把衣服穿好,把墨镜和口罩戴好,一边对她说,自己看了半天不敢确定里面有没有东西,万一有肉眼看不到的小玻璃渣留在里面,肯定得感染。
杨飞背起她,她却要拎着自己的鞋。
“你还想穿高跟鞋?”杨飞拿了一双酒店拖鞋揣进自己的裤兜里。
“好男人,我喜欢上你了。”朱迪说着,在杨飞的后脖上亲了一口。
“这么好的男人,真搞不明白你六年前怎么下得去手!”
“啊……”朱迪停顿了一下后又笑了起来。
……
从医院回来已经三点多了。
杨飞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包着纱布的脚,带着歉意问:“这……明天录不成节目了吧?”
“能啊,不影响。”
杨飞明白了,应该是像电视主持人那样,只录上半身。
“你懂啥啊?”朱迪在杨飞的脸上掐了一把:“当然是全身半身都有了,我还得穿双高跟凉鞋呢!”
“你这情况……还穿鞋?”
朱迪告诉杨飞,明天临录制前把纱布扯了,忍着痛录。
“你以为当演员容易吗?这和我以前受的伤比起来,不算啥!”
她告诉杨飞,就算脚肿了也得硬塞进去,做后期时图像是可以处理的。
杨飞不由地打了个激灵,肿了还硬往鞋里塞,这得多疼?
朱迪笑杨飞傻,逗他玩的,还有别的办法。
她一把搂住杨飞:“别瞎操心了,睡吧,我没问题的。”
……
朱迪起床的时候,杨飞还在呼呼大睡。
直到她的助理进来尖叫了一声才把杨飞吵醒。
“你好啊,助理小姐姐。以后有急事也不会给你打电话啦!”杨飞躺在床上,用毛巾被裹住自己。
“打,打电话?”助理问了一句。
“我现在打给你?”杨飞一摸,手机不在身边,昨晚折腾到沙发上了。
半夜打车和去医院都是朱迪扫的码。
“别闹了,还不及了。”朱迪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她坐到沙发上,助理蹲在她面前把纱布扯了下来,又给伤口上贴了一片带药的创可贴。
助理在这儿,杨飞也没法起床。
“行了,没人看你,快起床吧!”
杨飞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来到她们面前,朱迪把那只脚抬起来让杨飞看了看,稍稍有点肿,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你今天准备几点走?走之前得和我回去一趟吧?”
朱迪把手机号码留给了杨飞,又加了微信:“你先回去,啥也别说,下午咱们再联系,我不走了,决定在平鲁多住两天。”
“不忙,没档期?”
“我是为了你才多住两天的,傻子!”朱迪又笑了:“给你机会好好陪我两天!”
杨飞服了,这女人嘴上一点亏也不吃,说你陪我能死啊?非得是我陪你?
“分开走,”出了房间后朱迪对杨飞说:“电视台的车已经在外面了,我们先走。”
在助理的搀扶下,杨飞目送着她一瘸一拐地走向了电梯间。
朱迪人漂亮、大方,又那么随和……认了吧。
虽说和她之间没有小说中描写的那种心跳到要心梗的来电程度,但经过这一夜的……
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喜欢她,但好感肯定是有的。
再想想那两个可爱的孩子。
终生就这么定了,不折腾了。
下一步就是好好利用系统把事业做起来。
不知这算男人的自尊心还是虚荣心,等自己比朱迪挣钱多的时候,才有资格理直气壮地让她放弃演艺事业。
不用你相夫教子,有我在,不用你去拼。
杨飞走出宾馆时已经八点。
立刻回馨园,但愿没被她们发现吧。
按理说,这么早她们应该不会闯进自己屋里吧?
馨园有一点不好,房门没有锁,也没有门划。
听大春说只有西房那几间供客人临时住的房安了门划子。
给牛牛和囡囡上课的都是女老师,有门划人家才能睡踏实。
其它房嘛,都是自家人。
有道理,但杨飞觉得对自己不利,特别是那个讨厌的黄曼,不敲门直接闯。
好在这种日子等自己和朱迪一起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就该结束了。
陈放放这个家伙,一天离开李薇也不行,昨晚又回了怡园。
“让徐白去接你吧,她有车,对了,昨晚什么情况?”
杨飞直接压了电话。
也好,让徐白去认一下路,李薇和陈放放守着怡园,徐白在外面跑跑也是她的强英,她吹起牛来有一定的水平。
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