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墨不知怎么心里骤然产生了一股冲动,他的手轻轻的背转过去……
素娟也不是不解风情的女人,她也呼之即来,一只小手也在他的身子上游蛇般慢慢滑动……
一个男人响动很大的起床方便,才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在黑暗中,沈一墨几次想翻转过来,可是他终于没有。他想一个堂堂七尺的男儿,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他想这是不是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但最终战胜他的,还是早年读过儒家著作中的慎独两个字,暗夜无欺。
我绝不会让这样的小女人,小看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再也没有翻转身。而是轻轻的拂掉了,那在身上游走着的灵蛇一样的小手。
也许因为有了这一段小小的波折的经历。第二天走在街上,素娟的柔嫩的小手就自然而然的插在了沈一墨的臂弯里。
俗话说“蛇在筒里曲性在”。沈一墨还懵然不知,他这个夜半救下的云遮雾障的素娟,曾是某城大歌舞厅里红极一时的明星。
素娟果然不同凡响,她真是个极具演戏天赋的女人,而且手法高妙,不露一丝马脚。她竟然把个初涉江湖的沈一墨,轻而易举的就玩弄于股掌之中。人性的善良就是这样被践踏的体无完肤。
在美容院三楼的客厅里,她曾如一只在天空中逃过弹弓的小鸟。惊悸慌乱无所措手足。
在别人的问话中,装得木讷无知,拘谨得连笑都僵硬,对男人更是躲躲闪闪的,一脸无辜,不通世故的古板相。
谁能想到在事隔三天之后,她在大街上竟然敢对沈一墨大胆表露她的柔情蜜意。这个女人真是极具表演天才,沈一墨不得不开始对眼前这个女人心生疑窦了。
此时在这个矿区行人寥落的大街上,她的亲昵越来越让他不自在了。
说真的,她那过分的温度和柔情,已让沈一墨渐渐的深陷下去,不能自拔了。沈一墨见识过许多女人,却从没有被这样的温柔触动过,这近在咫尺的“性”福,就这样触手可及。
素娟可是越来越自然了,她昨天刚一登台时的紧张,早已云消雾散。接下来,她就可以游刃有余地自由发挥了。她有相当深的功力对付男人,从起点过程到终点,她都有自己一套独特的打法,她像一个惯走森林的好猎手一样,从来也不担忧自己的无功而归。
这很有点像猎手和狐狸的较量,可惜沈一墨不是一只贪惯了风花雪月的狐狸,他只是故意落入了素娟这个好猎手布下的圈套里。他正用自己出人的智慧,拓宽素娟表演的舞台。
当她那秀挺的双峰,磨擦得他心里飞花四溅时,沈一墨的脸上越来越不自然了,后来就慢慢潮起了红润,他甘愿沉醉其中。
她明白他已是渐渐入境,她并不急,她真是一个好猎手,在慢慢地等待着猎物进入圈套,进入她早已布置好的陷阱后,再慢慢地独享这胜利果实。
她很风情地对他说说笑笑,勾搭在他胳膊肘儿的手臂时紧时松,适度地保持着行走的节奏。
她知道她有足以让男人致命的武器,就是自己那暗藏杀机的肥臀丰乳和一张厚脸皮。
沈一墨此时才醒悟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中,素娟对找二叔越来越淡然,而他竟也越来越荒唐地陪她在这荒凉的坑洼不平的矿区里散起步来。
这些煤矿都散落在连绵起伏的大山的褶皱里,离他们出发的市区越来越远,人烟越来越稀少,景色越来越荒芜。
这本来很随遂人的心愿,但沈一墨手头还有一大摊活计等着他做。全镇还有十几家的黄牛还没有配上种。养蜂场的蜜产下来之后,该怎样销出去?销往哪里?由谁取销?这还都是一块很大的空白。
楚天雄所需要的青石板已经签订了合同,交给韩晓东。可韩晓东两手空空。他怎么把材料运到市里去?谁来负责采石?那个矿区过去是谁开采的?有没有开矿证。一大堆缠头裹脑的问题。都得需要逐一的去解决。而村子里,能够帮他解决问题的人又寥寥无几。村民们实在太短视了,他们有的为了两卷面巾纸,你争我夺,竟吵得面红耳赤。如何改造他们,引领他们走上正路。怎样聚集?怎样分散?怎样让他们从中取利,雨露均沾。
想到这些沈一墨,竟然感到有些头大。
更让他感到头疼的是,韩家沟拉回来的两车牛。已经到位,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心想要掺糠使假,鱼目混珠。而韩大金又盘踞在柳河镇多年,只手遮天,树大根深……
想到这里,沈一墨忽然心底泛起了一股厌烦之意。他家里还有个温柔可意的小妮等着他的温存。他怎么好在这里不明不白的陪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悠闲地走来走去。
沈一墨就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不知不觉又已天色向晚。落日在山尖上滑落下去,晚霞把西天涂抹成了深红色。他们终于又到了一处矿井处。满脸黑乎乎的矿工,正在收拾工具,他们忙着上前又去打听那个叫陈广民的名字。
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脸膛汉子,想起什么似的说:是不是不到三十岁,瘦高挑的方脸小伙子,前几天到九龙矿上去了。我们在一起下过井,家里有一个二三岁的小孩儿。
对呀,两人遇见救星似的千恩万谢,就朝着他所指的又一处矿区前进了。沈一墨又问了一下:大哥,到那有多远的道呀?
不远,五六里吧,过了山岗见着冒烟的去处那就是了。
他们的人影刚刚在视野里消失,一个矿工就埋怨那个红脸膛的汉子: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嘛唬弄人家呀,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那汉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