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擦亮
皇宫之中,皇帝已经整理好衣冠,准备上朝。
而这时皇帝的贴身太监连忙上前:“陛下!”
看到太监的脸色之后,皇帝屏退左右:“何事?”
内监低头道:“回陛下,青云驿传来消息,说镇北将军大摇大摆的走进驿站,吃了一桌子菜后沿着官道向着北境去了。”
听到这话后,皇帝顿时面容一惊,但是很快便恢复原样。
“着,皇城司携皇令素去将军墓,将其中的陪葬品全部取出,如遇违抗,杀无赦!”
太监连忙跪退后,快步向着皇城司的方向走去,太监走后皇帝却是愣愣出神,许久之后长叹一声:“王弟,朕也是逼不得已,你不要怪朕!”
“皇上,该上早朝了!”
皇帝轻嗯一声,而后一脸波澜不惊向着太极宫走去。
而此时,皇帝正在赶来的路上,太极宫中群臣却已经预感不妙,有些人已经是窃窃私语了起来,自皇上登基以来这早朝可是一次都没有迟到过,而今天就这样发生了,这还是第一次,他们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自然讨论了起来。
“皇上驾到!”
一道声音响起后,好似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将一切杂音完全消除,百官跪地齐声道:“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迈步走到龙椅前,端正坐下,伸手一摆:“诸位爱卿平身,说起来朕应该自省才是,昨夜批阅折子太晚,倒是让诸位爱卿久等了!”
“皇上为国操劳,乃我大赵之幸,万民之幸!”众大臣又齐声回话。
这些大臣一看就是久经朝堂,对这一套马屁功夫已然是了熟于心。
“诸位爱卿快快请起,朕的大赵还是要靠你们这些股肱之臣啊!”
“谢陛下!”随后众臣起身。
接下来,便是一些正常的朝政之事,不过此时朝堂之上群臣各有派系,而此时又是秋收之时,自然没有什么大事,即使有事他们也会拼命掩盖,哪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面对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皇帝自然是心中不喜,但是面子工作还是要做的,不多时,事务皆已安排妥当之后,皇帝开口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等了片刻后,见无人上前,皇帝开口道:“既然诸位都无事,朕倒有一事与诸位爱卿说一说。
数日前,探子来报,在我大赵境内发现北疆探子,诸位可曾知晓?”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之上顿时嘈杂一片,而众人的表情也都开始变化,愤恨、惊讶、忧虑等等。
即使不用看这些大臣们的表情,皇帝都知道谁心中有鬼,随即一个眼神看向一旁的内监。
那太监立马咳嗽一声,将所有人讨论的声音打断。
而后便有人上前,开始诉说北疆如此,恐有祸边之心之类的话。
皇帝沉吟一声后开口道:“前段时间另有北疆刺客欲要刺杀吴王,我便下密旨,令吴王假死,而后密探此间情况,没想到这北疆竟真的动作频繁,祸边之心已然在望。”
话音未落,礼部尚书程于连忙上前道:“皇上,此举有失皇颜,怎可以吴王皇室之命做这!做这诈……之事?实在是有失皇家颜面啊!皇上!”
礼部尚书话毕,户部尚书也上前道:“皇上,此举劳民伤财……”
听到这里,皇帝冷哼一声将户部尚书的话语打断:“劳民伤财?不过是一小小侧将军墓罢了,能劳多少民,墓中陪葬品我已命人尽数取回,届时全部归入户部,又何来伤财之说?
至于皇家颜面,若是能保我北境安然无恙,这颜面朕自当舍得!”
说完此话,皇帝眼中冷光向着户部尚书刺去:“魏令先,北疆祸边在即,你还有空管这个?”
户部尚书魏令先慌忙跪下:“臣有罪!”
一群大臣看见这魏令先挨批,自然是神色各异
皇帝冷冷道:“命你户部筹集粮草,三日之后启程,将粮草送至北境不得延误!”
那户部尚书魏令先当然感受到那股寒意,身体一颤连忙跪地:“臣遵旨!”
“齐恒!”
一旁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臣在!”
“命你整备城外军营兵马,随时准备驰援北境!”
“臣遵旨!”
“禁军统领路勇!携军士在城中日夜巡逻,以防宵小之辈,今日起,京城宵禁。”
等道道命令发出之后,皇帝一甩袖袍:“退朝!”
随后,直接踏步转身离开,留下太极殿中面色各异的众臣。
户部尚书魏令先走出皇宫,坐上自己的轿子之后,面色突然变得阴沉,伸手将布帘掀开一条缝。
“赵新河是否已经脱困而出,查!”
“京城之中近日是否有可疑的人进出,查!”
“转道带我去户部巷!”
几道命令发出之后,魏令先坐在轿中,脸色变换不停。
而京城的另外一个院子中,原本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正躺在一个躺椅上,手中依旧是拿着自己的手把壶,看起来悠闲自在,不过这也只是表面的风平浪静,因为老管家知道,先前传来的消息让自己老爷非常不爽,所以他现在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
突然一道声响传来,好似是府中下人,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去!处理了!”
管家连忙点头称是,而后退去。
而后便是几道轻响,整个小院中再度恢复寂静。
“整个将军墓被我们的人围的水泄不通,而且任何异样都没有,你说那赵新河是怎么出来的?”
小心走来的管家听到这话后,慌忙跪在地上:“老爷,我们的人确实没有发现异样!”
中年男子坐正身形:“我们的人什么情况,我当然知道,只是没有异样,那赵新河怎么就能到了青云驿?”
听到这话后,管家小心的开口道:“老爷,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