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曾海瑞有些着急,他道:“时间紧,我们需要赶紧出发。”
我点点头,大事在即,这里也很危险。
几位大佬在吵,他们也许还会冲过来,到时,我们将会陷入麻烦的漩涡。
李逵问:“去哪里?”
他竟然不知道,他不知道最好,少了啰嗦。
小花欲言,我摆手制止。
我说:“我们去马厮牵马,赶快。”
他们顿感惊愕,那可是马帮的马。
我沉思片刻,说道:“我们谎称帮主让我们来牵马。”
曾海瑞点点头说道:“这样的事我做的太多了,百试不爽。”
我们便过去,小马仔果然拦住我们,我昂首挺胸,大声呵斥:“你们听好了,马帮主让我们过来为贵宾牵马,不得有误。”
小马仔说:“你们是哪部分的?”
我说:“你看我像哪部分的?”
他凝视半刻,摸摸后脑勺不知所以。
我们大踏步去牵马,非常娴熟,而后我们踏马飞奔,驿站很快消失在远处。
我说:“这正如鸟入深林,鱼入大海。”
曾海瑞笑:“你又不是刘备,何来这种感慨?”
小花说:“宋大师自比刘备,心有韬略,你不懂。”
李逵说:“宋大师的韬略都在女人身上,只有女人才懂。”
小花“哼!”了一声,踏马前驱,我们跟了上去。
李逵问:“我们去做什么?”
我说:“到了你就知道了,何必如此多舌。”
他沉默不语,很意外,而后远处突然有几团火把,而且有马的嘶鸣声。
原来如此。
小花说:“不好,前面有马帮拦路。”
难道马千里很快就识破了骗局,号令他们抄近路拦截,但这绝不可能。
我说:“不要慌,我自有处分。”
我又说:“惹不起,躲得起,不必与他们纠缠,我们让道而行。”
李逵撇撇嘴,鄙夷的说道:“原来宋大师也是胆小鬼。”
“什么胆小鬼?”我说:“做大事不拘小节。”
小花说:“对啊,我们何必与毫无关系的人纠缠。”
我说:“对极了!我选择遗忘,平庸的人总是选择纠缠”
曾海瑞说:“说得好。”
我们减慢速度,缓缓而行,沿着山势踏步而去。
我们的马蹄声惊动了那些人,他们稍事迟疑,而我们已扬长而去。
当我们踏出驿站很远才稍稍放松。
我问曾海瑞:“柳如烟怎么走?”
他说:“跟我走。”
李逵晃了晃脑袋说:“那原来你们去找柳如烟,这真是一件幸事。”
小花说:“你都不知道去做什么。”
我说:“去汇报工作,告知我们杀了赵官家的狗。”
“无聊!”李逵说道:“这简直太无聊了,而且你没有凭据。”
我想了想,半有悔意半开玩笑的说道:“当时如果剁下那两只狗头就好了,失算失算。”
曾海瑞说:“提着狗头去拜庙门,绝对走错了路。”
我们哈哈大笑,转眼间我们走入丛林深处,曾海瑞说:“到了!”
“到了?”我心下稍加迟疑,然后坚定了步伐,跟着他走去。
我很想会一会柳如烟匪首,这是我这几年来梦寐以求的事,然而梦想即将实现的时候,反而觉得空洞洞的,内心里一时没有着落。
李逵也是如此,他的脚步有些蹒跚,似乎有些心事。
曾海瑞朝前走了几步,围着一棵有五百年树龄的大树右转三圈,左转三圈,然后朝前五步,他清扫落叶,翻开一块砖,里面有一个铃铛。
他随即敲响铃铛,不一刻山门洞开,走来一个匪徒。
原来这里有一个山洞,山门合上时,外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火把!”匪徒说。
随机有一队人给我们送来火把,不多不少,正好四把。
“请帖!”匪徒问。
曾海瑞从左衽掏了掏,掏出两封请帖,又从右衽掏了掏,又掏出两封请帖,一并交给他。
他看了看,说:“走!”
我们随他走去,山洞很长,两旁不时有人,简直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走了不多久,前面显得幽冥、开阔,而且渐渐有了阳光,原来我们翻过了一座山。
穿过山洞,面前是一条宽阔的江。
江上有一条很大的船,既宽敞又豪华,而且是双层。
匪徒说:“到了。”
曾海瑞说:“到了。”
我们便踏上船,我们刚刚踏上去,船便启动,驶向江心。
我问:“怎么回事?”
曾海瑞说:“莫言。”
我随即观看滔滔江水,远处的郁郁葱葱渐渐朦胧,山岛竦峙,别具一番神韵,远处有几座小岛也在虚无缥缈间。
然而江面越来越宽,我料定已经驶向大海,我遥望天际,寻找太阳的方向,我们在向东而去,向东自然是大海。
“过来!”匪徒喊到。
我们便过去,走上二层,那里有一群刀斧手,一队人手持钢刀,一队人手持板斧。
“放下!”
他要李逵放下板斧,李逵不舍。
我淡淡说道:“能否行个方便,破例一次。”
“不行!”他说,我也无可奈何。”
李逵说:“混蛋,那我回去。”
我说:“现在柳如烟匪首就在眼前,你回去简直功亏一篑,不如迁就他们。”
小花说:“不好吧,如果他将板斧放在这里,不幸丢失,就会让假李逵捡去,到时候宋大师又会遇到麻烦。”
曾海瑞说:“好说,好说,你们之间相辨认不以板斧为依归,你们俩之间可以规定暗号,通过暗号加以甄别,而这个暗号,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
李逵说:“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是你的心上人也不可以知道。”
小花很生气,说道:“我都不想知道,不停的换李逵很有意思。”
我一时错愕,我从来没有将她视为心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