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静静的呆着,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看着宁王妃。
宁王妃“嗯嗯”几声,又呆坐在那里。
我看着曾海瑞,他也惊奇的站在旁边,小花双眼充满了惊奇,她更惊奇的是辽东首富司马小光也在这里。
司马小光气度依旧,只是形容有些憔悴,不知道这段时间他遭遇了什么。
宁王妃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人到齐了吗?”
身边一个酷似太监的老家伙看了看,说道:“人都到齐了,只多不少。”
宁王妃拍案而起,斥道:“人要不多也不少,多的都请他们出去。”
“是,你瞧好吧!”老太监挤眉弄眼地又看了看,说道:“不多不少,正好。”
我简直要笑喷,但是宁王妃却显得很高兴,我心里不由喟叹,这妇道人家真是没有见识,很好骗,她的智商都不如三岁孩童。
她说:“这很好,我们做事就需要细心,就需要细心到这种程度。”
小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也被她惹笑了。
“混账!”宁王妃大吼:“做大事是一件严肃的事,不能嘻嘻哈哈。”
司马小光却不干了,因为小花是他的干女儿,而且他手里有钱,钱这个东西对任何人都很重要。
他大吼一声说道:“笑又能怎样,在战场上拼杀是严肃的事,但在这里笑绝对无伤大雅,不像有的人就知道高谈阔论,却什么事都办不了。”
宁王妃并没有气恼,她很有雅兴的瞧这他,然而马帮帮主马千里却不干了,他问:“谁高谈阔论谁知道,纵横沙场夺取天下还是要靠本事,只有没本事的人才只会胡说八道,不着边际乱说话。”
宁王妃摆摆手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是宁王身边的忠臣,大敌当前要团结一致。”
司马小光说:“不错,要团结一致,但也要有个主帅,现在这年头,谁有钱,谁腰板鼓谁就掌握真理,钱即真理,有钱才说了算,所以我先来讲几句。”
马帮帮主马千里不干,说道:“你空有其表,号称辽东首富,其实没有我的钱多,我西北虽然荒凉,物产却并不输辽东,我战马千万,行军打仗这更是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司马小光笑道:“我的钱可以买下你的千万匹马,让你滚蛋。”
马千里说道:“当今之世,谁胳膊粗,谁说话才有理,我率领马帮杀奔辽东,你都来不及买我的马,你的家财和你的人都是我的了。”
司马小光板着脸,没有任何神色,他冷冷说道:“比胳膊粗,比腰板鼓我都在你之上,一个人有了钱会做什么?有了钱就需要号令群雄,招募壮士,我有这么多人马……”
宁王妃说:“好了,好了,你们都是兄弟,兄弟阋于墙总归不好。”
马千里说道:“如果他是兄弟,就不应该挖我的墙角,将我的两位骨干挖过去。”
“不是!”司马小光说:“是他们主动投奔我而来,我一点没有强迫他们的意思,我们可以三方对质。”
“不必了!”宁王妃说:“怎么这么多是非,你们呀,应该从大局着想,不要因一时意气伤了和气,坏了大事,夺得天下,你们都是开国功勋,到时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
我终于明白这些人汇聚于此,意在掀起谋反的大旗,他们一个在西北,联络蒙古,一个在东北,联系女真,共同杀奔北京,夺取天下。
我忽而感到紧迫,我竟然混入到一群反贼群体里,这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我不会因站在这里而出事,因为还有肖姨太。
我看着她,她正在要厌恶而妩媚的眼光望着司马小光。
司马小光一直躲避她的目光,他们之间应该还有暗在的关系,至于是怎样的关系,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或许就是男女之间常有的事吧。
宁王妃话毕,司马小光和马千里纷纷向他气哼哼着抱拳作揖。
申夫人说:“在将来我们广施善缘,我们做的越好,表示朝廷越黑暗,越漠视民生。”
肖家洁说:“我一直在做各路生意,资助马千里壮大他的势力,最终成就大业。”
宁王妃问:“听说本地出了个柳如烟,谁知道他们的底气?”
大家再次沉默,小花望着我,希望我能发言,我才不淌这池浑水,这帮败类。
小花却自告奋勇的说道:“我知道!”
宁王妃很着恼,他似乎看不起小花,她冷冷问道:“你知道?”小花点点头。
宁王妃问:“你有多少钱?”小花很愕然,当然也包括我。
宁王妃啧啧连声,一脸不屑,又问道:“你有多少兵马?”小花错愕的简直不能言语。
我从来没有见到她的眼睛会有这么大,这么圆,她惊呆了,我只好偷笑。
“哼!”宁王妃说道:“你一个既没有钱也没有势力的人,竟敢跟我说话,我的人不是腰板鼓就是胳膊粗,你啊!需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再与我说话。”
“是吗?”司马小光站起来,他冷冷的说道:“我的钱就是她的钱,我的人就是她的人。”
宁王妃很错愕,浑身哆嗦一下,竟然将茶杯碰倒在地,随即摔得粉碎。
“她……”宁王妃瞪大双眼,她现在很错愕,这种错愕的神色就是刚才小花的神色。
老太监连忙收拾茶杯,甚为殷勤。
宁王妃轻轻的问:“她是谁?”
司马小光说:“她是我的干女儿。”
肖姨太愤而起身,吼道:“司马小光,你的钱不多,花心倒不少,以前欣赏少妇,现在欣赏小姑娘了。”
司马小光说:“你放尊重些,广庭之下说话注意分寸。”
肖家洁说:“我现在已经很注意分寸了,你做的那些丑事,我一一记在心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