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走了!媚态依旧,只是步履艰难。
朱贵说:“宋大师,你似乎有戏,她现在单身”
他看穿了我的一切,我冷冷淡淡的回道:“人生注定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
朱贵道:“宋大师真有才!”
我看了看朱贵,他有些焦虑,我知道他要回去看看那口井,那口井里应该有财宝。
我说:“走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不知道说的是我还是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出来什么。
夜冷风高,遍地狼藉,我们戴好斗笠,走在鬼蜮般的大道上。
一只野猫风一般从我们眼前越过,喵的一声越过了高墙。
我的心在颤抖,不是害怕,是恐怖,我担心会不会因此出现诈尸。
朱贵问:“宋大师,你钻研过风水?”
我心下一惊,他果然是梁山好汉,而我则不敢带出半点声响。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而后冲他挤挤眼,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他似乎觉得自讨没趣,也不再言语,片刻间,他说道:“到了!”
富贵酒家!
旗幡在风中烈烈作响,大树的枝蔓像疯了似的拼命摇曳。
我们都没有去看井,心里的阴影还在。
屋内静悄悄的,我们下意识的四下大量一番,当然李逵已经在了。
他在喝酒,酒很香,他喝得很有滋味。
我问:“黑旋风,你怎么不等等我们?”
他说:“他奶奶的,老子受不住他们这群鸟人,个个犯贱,人人该打!”
朱贵道:“该出手时就出手!”
李逵道:“她们是女人”
我问:“有个女人对你有意,你看得出来吧,你舍不得!”
他很生气,拍案而起,骂道:“放屁!”
我点点头,我只是开玩笑。
我说:“今夜我才明白黑旋风有多讨女人喜欢,我有多讨女人厌恶”
李逵问:“你可知道什么原因?”
我摇摇头,脸色很难看,我有些伤心。
他说:“你这个好色之徒,用心不专”
我说:“不是!我根本不是好色之徒,我想我是她们看的太多,早已看厌的人”
“哈哈!”他们都大笑起来。
朱贵道:“宋大师说的有水平,看来你应该修面才是!”
我很认真的说:“不!我要修心,心静如水,水纳万物”
李逵说道:“竟说些没用的,我听不懂,那些女人也听不懂,所以你就很讨人嫌!”
原来如此,李逵哥哥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很佩服他。
朱贵插嘴道:“龙知县还会不会惦记我的富贵酒家?”
他有忧思,我们没有,但论聪明才智,我肯定有,而李逵肯定缺少。
我想了想,说道:“他应该不会再惦记你们的富贵酒家了!”
“为何?”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说:“女鬼都消失了,逍遥酒店也不再有什么靠山,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折腾了”
朱贵道:“葵花和,如果他们重出江湖呢?”
我看了看李逵,说道:“你懂那个为你疯狂的女人吗?”
他一脸茫然,问道:“哪个?”
我真是自讨没趣,我觉得自己无聊得很。
我对朱贵道:“他们伤心欲绝,看来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而且……”
朱贵问:“而且什么?”
我欲言又止,想了想,说道:“女鬼不知去往何处”
朱贵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她会去哪里呢?”
李逵道:“她,一个女人,肯定要安定下来的”
我想:她不会去找高俅吧!我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天真,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啊!
我说:“不!她们都是事业型的女人,女强人,她们都需要闯荡”
李逵睁大眼睛,双眼里充满了不解。
朱贵道:“龙知县呢?”
我说:“他肯定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李逵问:“何以见得?我还要会会他呢!”
我说:“他没有了李魁,就没有了组织,就不能为高俅搜刮奇珍异宝,他很快就会倒霉运”
朱贵道:“听起来不错,但官场上盘根错节,而且在钻营这块都是人精”
他说的很有理,而且很深刻,我有些理屈词穷了。
李逵道:“我们办了他!”
朱贵摆摆手,说道:“天下贪官是杀不完的”
我问:“你不必担心富贵酒家的,肯定没事”
朱贵道:“你这么笃定?”
我也是猜的,将来的事情如何谁也拿不准,就是诸葛亮在世也是如此。
何况我是伪大师!
我说:“他也许浪迹江湖了!”
李逵道:“不可能,我见过这么多官儿,即使占着茅坑不拉屎也不会主动走的”
朱贵道:“何况他是买来的”
我低头不语,我脑子里有些乱,梳理不出一点头绪。
而我却不甘心认输!
我说:“要不我们先休息吧,天亮以后一切都会大白于眼前”
他们俩梁山好汉觉得都很有道理,我又赢了!
我心中心事难平,久久不能入睡,而他们倒下不多时就已鼾声大作。
今夜的事总是不自觉的映在我的脑海里,久久回荡,似乎一件美好的事物因我而破碎。
旧有的已然过去,人们都要寻找新的归宿,虽说路是人走出来的,但是路又能有多少?
我对她们忽然生出一种歉疚的心境,但是这似乎又不真实,因为她们也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不过怎样做才算对得起我呢?
我是不是蛮不讲理了?
想着想着,我模模糊糊进入梦乡,然后进入梦境。
一条繁华的街道,热热闹闹的,忽然身边的人们都奔跑起来,跑向街中心。
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我听到身边的人说:“杀头了!杀头了!”
原来那里正要对犯人行刑,当然是死刑。
人们都疯狂的跑过去,似乎晚了片刻,他们就看不到热闹。
逍遥酒家老板娘和油条铺老板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