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如果你非要贫道找这个无名,贫道可以放弃原则,为你算一算。
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说,何必动刀?”
“你要是早这样说,我又怎么会动刀。”
李沐缓缓收回匕首,冷眼看着袁老道,“马上告诉我,无名在哪里?”
“年轻人,别急。”
袁老道拿出三个铜钱放在桌面上,然后手指一弹,将中间的铜钱弹飞,飞到李沐面前。
剩下两个铜钱袁老道随手一扔,扔进了下水道里。
半晌后,他喃喃自语,似乎在念着什么口诀。
“阿弥陀佛……”
李沐有点愣神,心说你不是道士吗?念什么佛号?“年轻人,找不到。”
在李沐期待的目光注视下,袁老道缓缓开口:“贫道只算到他鹰国,但是具体方位算不到。”cascoo.net
“鹰国?”
李沐喃喃一句,走进酒吧。
袁老道看了看天色,叹道:“看不懂、看不懂!”
“师傅,你饿了吗?”
“暂且饿一会,饿着饿着一天就过去了。”
“师傅,我带了昨天吃剩的包子。”
师徒二人一直摆摊到中午才离开。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走进一家破旧的孤儿院里。
这家孤儿院面积不大,可是住的人不少,围墙不高,顶上用来防贼的玻璃被调皮的孩子用石头砸光了。
院内一层主楼,两边是孩子的住所,时不时能够看见一些做义工的年轻男女给孩子们玩游戏,做节目。
马前锋本是一个酷酷的小男孩,此时却红着眼眶,似乎被触动了回忆。
“前锋,你已经是天干鬼谷的弟子,肩负着重任,怎么可以说哭就哭?”
“师傅,我知道错了。”
“唉!为师知道你是触景生情。”
两人顺着碎石小道行走,还没到主楼,年近古稀的朱院长就竖着拐杖走出来迎接。
“道长,好久不见。”
“是啊,有一年了!”
袁老道一脸微笑,“老先生近来身子还好?”
“好得很,我还……还能跟那些调皮鬼玩捉迷藏。”
朱院长拍了拍干瘦的胸膛,打量着袁老道道:“一年不见,你的白发又多了。”
“这都是命。”
“我活了七十多年,从没见过道长你这样的人,不到而立之年,一头白发,显老啊!”
袁老道已经习惯这种感叹话,神色不动,对徒弟道:“前锋,交给朱院长吧。”ωωw.cascoo.net
“师傅,我知道了。”
马前锋松开背包,递给朱院长,“王爷爷,这些钱是给院里的经费。”
“前锋,这都是你们赚来的辛苦钱,王爷爷怎么能拿?”
朱院长连连摆手,实在不敢要。
“老先生,你就收下吧,钱财于贫道而言,只是身外之物。”
袁老道顿了顿,抬手指着不远处的破旧围墙,“这墙太破了,应当重新修建,还有,院里没有绿植,对孩子们的影响不好,若是能够种上几棵树,修好绿化,想必空气会好许多。”
“道长,你的心意……”
“贫道只是为这些苦儿略尽绵薄之力,老先生不必多言。”
“既然道长有这份善心,我就替孩子们收下这些钱,唉!希望道长好人有好报。”
朱院长看了一眼袁老道的白头发,转身进楼。
对于他而言,袁老道年纪轻轻一头白发,容颜苍老,无疑是一种病态的表现。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袁老道估计活不久了,他不得不感叹,老天爷瞎了眼,好人没好报。
…………三日后,米国某座大城市的一条大江边上,一家武馆设立在岸边,门外放着两个石狮子,牌匾上写着“不学无术”
四个字。
一个体格健壮,穿着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缓缓走来,他两手拿着一袋饮料,走进了武馆里面。
“嘿嘿呵呵——”
人声鼎沸,里面正有几十人在练武,还有一些人在健身。
看到青年进来,所有人都恭敬地打招呼。
牛峰走到练武场,将两袋饮料放下,示意大家尽管喝,看到有个黑人小妹妹在练拳,走过去道:“把拳抬高,握紧了,感受一下肌肉发力。”
“嘿哬……嘿哬……”
黑人小妹妹虽然年纪只有七八岁大,可打起拳来却虎虎生威。
“对,就这样打,不要偷懒。”
牛峰说到这里,对一个中年白人道:“多尔,你待会负责教她锻炼前臂肌肉,她的前臂力量不够——记住,她这个年纪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加大营养摄入,不能够轻视。”
“馆主,我知道了。”
牛峰吩咐完,又走到一个白人少年身边,用脚踩了踩少年的脚掌。
“啊——嘶——”
少年双手保持着出拳姿势,吊着两块砖头,扎了马步,被牛峰踩了一脚,疼得他痛哼一声,不过姿势没变,还是保持得很好。
“明天开始,两只手,各加一块砖头,马步延长十分钟。”
“馆主,不是吧?”
“我心中有数,你要是有意见,大可放弃习武。”
“哦买嘎——”
白人少年垂头丧气。
自从在这家武馆报名学功夫后,他每天的生活简直苦不堪言。
虽然学了功夫后,在学校已经没有人能够打得过自己,可为了让自己的力量延续下去,并且变强,他每天都必须花一个小时的时间进行基本功练习。
如果因为一时变强,而从此放弃锻炼,他很清楚,自己很快就会变回曾经的自己。
曾经那个弱小的家伙,他一点都不喜欢,所以,为了不变回去,他必须每天练功。
此时,武馆之外的江边小路,李沐两手插在裤袋里,斯斯文文走来,非常吸引女孩子的目光。
走到一个石墩旁,他突然坐了下来,观察前方的三个人。
前方三个华夏青年,分别是一胖一瘦的两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