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钦：“可以确定白骨的身份吗？”
陆尚：“还没，太多了，至少得明天。”
“对了，之前店里应该卖出去很多玩偶，那些还能追的回来吗？”严崇石突然想起那天店员说的，一个月也会卖十几二十个，不会那些全都是用人皮做的吧？
陆尚：“已经从那院子里搜到了一本账本，里面详细记载了那些娃娃的去处，我方正在追，追回来应该不难。”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陆尚带着人一一给他们录口供，给安镜录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女警。
她现在看着小娃娃完全就是看高人的眼神，眼中满是星星眼，看得安镜很是得意。
说话的时候一直挺着自己的小胸膛，有什么说什么，乖的很。
录完之后陆尚说是带他们去看今天带回来的人，“其他确认是来买东西的人我们警局也没有理由留太久。”
“确认没有嫌疑之后就都放回去了。”
他打开一扇门，“到了，当天在玩偶店的店员都在里面了。”
这是一间比较大的拘留室，里面一共四个人，严崇石一眼就看见了那天跟他搭话的那个小服务员。
见有人过来，他们立即从床上站起来，“警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是啊警官，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们是冤枉的，我们就是普通的店员。”
安钦就静静的看着他们，见安钦不说话，陆尚他们自然也不会出声。
有个女店员被看得有点慌，当即就哭了出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呜呜呜……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工作……工资又不高，凭什么出了事儿要我们背，我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
“我不想在这里待了，我想要我妈……”
另外三个男生面色也很难看，真是倒了血霉了，遇见这样的事儿。
安钦问陆尚，“联系不上玩偶店的老板吗？”
陆尚的脸色有点难看，“我们去查了，注册玩偶店的老板是个外国人，当时他们说老板是个中国人。”
安钦：“他们没有老板的照片？电话？”
什么都没有？
陆尚：“没有照片，有电话，打不通，每月店里的进账都会打进一个国外的账户，我们顺着这条线去查，没查到。”
说起这个，他想起了上次帮助警方办案的那个叫谭玖的少年。
安钦：“他们没有一个知道自己的老板住哪里的吗？”
陆尚：“没有，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卡里每个月会准时发一笔工资。”
给他们发工资的也是国外的账户，好像什么线索都没有，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
他看向谭珩：“不知道能不能请上次帮助了警察破案的那个少年来帮忙？”
谭珩：“谭玖？”
陆尚点头，“嗯，我们警局也有专业的模拟画像师，已经通过这几个店员的描述，画出了那玩偶店老板的画像了，那是一张大众脸，附和条件的有五个人。”
他就想着，有谭玖帮忙会不会更快一点。
谭珩：“谭玖去国外参加比赛去了，可能近期不会回来。”
行吧，听见这个陆警官也不是十分的失望，警局也不能每次都依赖外挂。
安钦：“其他几个地方带回来的人呢？”
陆尚没有立即带他们去看那些人，只是问：“这里面的人都没有什么问题吗？”
安钦：“目前看，没有。”
无论是从他们的神情还是灵魂，好像都没有在说谎。
陆尚看了里面的四个青年一眼，带上人往里面走去，“其他四个地方有三个都是居民区，还有一个是电器店，一楼的店铺，他们的口径都很统一。”
“这几家之前都遇到点困难，家里濒临破产或是差一点家破人亡的，有个人找上他们，说是家里按照他们的方法来供奉娃娃，就可以让家里转运。”
“也确实转运了，他们就觉得家里拿个房间放那个玩偶也没什么，反正也不会费什么事儿，反而能给家里带来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严崇石：“所以，那个人也是找不到的是吧？”
陆尚：“是，那几家都说，自从玩偶摆上之后那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宋颂皱眉，“难道那个人就不怕他们觉得这个玩偶不对劲，不再……”
她想说不再好好的供着吗？
后来又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问的有点蠢了，那些人都是在最绝望的时候被找上门的。可以说，是这个玩偶将他们从绝望中拉了出来，过上了比家里出事儿前更好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会不好好儿对待。
哪怕是知道事情不简单，他们也只会更加的看好那个玩偶。
生怕没有这个玩偶，他们家又出事儿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两个相邻的拘留室外，“这里面就是那几个地方带回来的全部的人了。”
安钦大致的扫了一眼，皱着眉问，“没有遗漏吗？”
“是他们都没问题？”陆尚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确定的问。
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多人一个有问题的都没有？
安钦：“有个别有问题，但是这都和这件事情没有直接的关系。”
陆尚：“没有直接的关系是？”
安镜：“哎呀，就是他们都不干净，但是是另一种不干净，怎么说呢……就是他们本身就不干净，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不知道该怎么清楚的表述，他急的脸都有点红了。
陆尚看着安镜奶乎乎的脸却懂了，他将人抱起来，“那你告诉陆叔，那些人是有问题的啊？”
他也就是随意问问，没真的要答案，不曾想安镜真的小手一指，指了三个人出来。
“那个，那个，还有那个。”左边两个，右边一个。
里面的人其实也并不十分害怕，因为他们大多数人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被安镜指出来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