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听完之后脸色煞白,这怎么可能,他不相信!
见谭琅已经走出几步了,他赶紧拿出一直攥在手里的玻璃瓶子,手忙脚乱的要拔塞子,拔了两次才拔出来。
拿着瓶口对准已经走了几步的谭琅,一只黑色的虫子从瓶子里飞出,直直朝着谭琅去了。
他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谭琅,也就一瞬间的事,他眼睛都没来的及反应,在谭琅怀里的胖娃娃就翻到了谭琅的背上。
“啪——!”
清脆的一个巴掌声,像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镜镜?”谭琅都震惊了,好好儿的睡在自己怀里的娃娃猛的就窜到了自己脖子上。
“五哥,快把我抱下来,脏死啦!”
谭琅没有问什么脏,而是赶紧将人抱回来。
那边听见动静的几人也赶紧走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安镜坐在谭琅怀里,冲盛君彦伸着小手,“盛哥,快帮我擦擦,好脏啊,又脏又臭!”
盛君彦拿过他的小手看,只见原本白嫩的手掌现在一整只都黑了,还在向旁边不断的扩散。
他拿出手帕去擦,发现怎么也擦不掉。
“这、这什么呀?”想用力擦又怕弄疼小孩儿。
“盛哥,你用力一点呀~怎么擦不掉。”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一边擦一边问,神情很紧张,“手疼不疼啊?啊?”
“我、我好像听小徒弟说过,是……是蛊虫,是蛊虫!”
安镜有些慌了,这个蛊虫他没遇见过啊,会不会对哥哥给他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啊?
要是有影响的话,哥哥能不能补回去啊。
要是补不回去了,那他不就没有一个完美的身体了吗?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五哥,我会不会坏掉啊……呜呜呜呜,我不想坏掉……”
虽然这个身体不够雄伟,可是他还是很满意的,而且柳姨说他是可以慢慢长大的。
他不想坏掉!
伍宥看着小娃娃,也很着急,那个蛊虫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把拽过一旁脸色发白还有点懵的童倦,“这他么的怎么解?啊?”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看着小娃娃发黑的手掌喃喃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只告诉了他用法。
没有说被啪死了之后怎么办。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不是你搞的鬼吗?你快说啊!”伍宥抓着他的衣领,情绪有些激动,“他就是个三四岁的孩子,这你也下的去手?”
童倦一直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想动孩子的……”
他的目标压根儿就不是孩子啊,那个人告诉他,用血去喂那个虫子,喂够四十九天。
之后想要谁听他的话就把那虫子放到谁的身上,虫子不会对人有伤害,只是会让人听话而已的。
那鬼东西蔓延的很快,就这一会儿功夫安镜的手掌就全黑了。
“五哥!快去找小徒弟,小徒弟,他一定知道的!”安镜见那人还是那个死样子就知道指望不上了。
一行人马上带着安镜上车,谭琅打电话问林霖的地址,发现就在这附近。
他报了一家正好处在双方中间的酒店地址,没有五分钟双方同时到达酒店。
经理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见着人什么也没多说,马上领着他们去了他们定好的房间。
“五叔、盛叔。”
林霖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什么也没多说,直接就捧过安镜的小手看。
仅仅五分钟的时间,安镜的手掌、手背、就连手臂都已经黑了。
“问题不大,镜镜别怕,我这就给你把这东西驱除。”
他也很意外,原来这样的蛊虫居然是可以被拍死的吗?一般来说,这样的蛊虫一旦接触到人体就会直接强势的钻破皮肉,根本不存在一巴掌啪死的情况。
应该是安镜本身的不是普通的小孩儿的原因。
他赶紧拿出符,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碗放在地上,在碗中和安镜的手上各放了一张符。
手中掐诀,对着安镜的小手开始一点点的清理。
还好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处理这一类的事情,家伙什都带齐了,不然现在要去找一个这样的碗都来不及。
黑色的水雾顺着安镜的指尖往下滑,像是有生命一样,一点一点精准的流入玉碗中。
碗中的黄符在接触到黑雾的时候发出淡淡的光来,然后黑雾变成黑色的水珠,在黄符上滚动。
黄符就像是荷叶一样,任由多少水珠流下,都没有任何浸湿的痕迹。
“这么……厉害的吗?”伍宥怔怔的看着那个在给胖娃娃治疗的板寸青年,忍不住小声的开口。
明明看起来这么年轻,却这么的沉稳有大师风范。
不过,刚刚小娃娃喊他什么?小徒弟?
谁的小徒弟?应该不是这个小娃娃的吧?
过了好一会儿,林霖的额头都出现薄汗了,安镜的手才变回原来白白嫩嫩的样子。
他谨慎的将碗里装了接近半碗的黑水慢慢的装进一个玉瓶子里,用黄符封上。
然后才拿起安镜的小手端详,“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中午不见你就变成这样了?是谁下的黑手?告诉我,我马上就给你报仇去。”到现在他才有空问一问情况。
按理来说,安镜的实力一点也不比他差,只是心智和经验不足,没有道理还会被人下这样的黑手啊。
安镜一把扑上林霖,熟练的抱住他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身上,“小徒弟!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坏掉了,呜呜……”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是感觉有危险的东西靠近,而且这东西是冲着五哥去的,我睡着了。”
“然后迷迷糊糊的就拍了上去,之后我的手就这样了。”
林霖大概听懂了,就是有人要害谭琅,他下意识的去救了。
他看向谭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