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学的很快,什么东西学一遍基本就都记住了,不用安钦多费什么心。
这几天晚上她不是在教谭珩就是在教林霖,关键是这两个学生的悟性都不是一般的好,她教的很开心,很有成就感。
这就是当初师父教徒弟的感觉吗?
又几天,几个人又被陆尚叫去警局做了一次笔录。
临走的时候陆尚叫住了安钦,他有些为难道:“要不你将那几个女鬼带走?”
“嗯?”安钦不解,“那几个在警局里作乱了?”
不应该吧,那可是被肢……解也没有化成厉鬼伤人的性子,能在报仇之后在警局了作乱?
“不是,是那几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我怕他们坚持不到死刑下来。”他还是更倾向于让那些人渣受到法律的制裁。
况且他看那几个女鬼的仇应该也报的差不多了,背后的集团消息也从他们嘴里全都撬了出来,那些人现在除了等待判决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安钦听完想了想,也好,不用沾上人命对她们投胎更有利,听陆警官的话那些人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教训了。
她拿出一张符点燃,没一会儿那几个女鬼就出现在了安钦面前。
此时的谭炎和谭彦已经没有了天眼,但是在女鬼出现的时候他们还是感觉得出来是她们来了。
“你们今天就跟我回去吧。”回去把老刘找来,安排他们投胎,顺便她找老刘也还有点事儿。
几个女鬼也没问跟安钦回去干什么就点了点头。
仇确实已经报完了,她们这几天一次又一次的进入那十几个人的梦里。
在梦里,那些人被绑成一排,她们将人一个个拉出来,从下到上一点点的剁掉,剩下的人就这么看着。
恐惧、绝望、无能为力,直到轮到自己。
后来她们觉得就这么砍人太单调了,就去找了些晚清的酷刑,什么阎王闩、腰斩、檀香刑、人彘,一一都来了一遍。
那些人后来根本就不敢入睡,或者说从梦里醒来后疼的根本就睡不着,但是这时候睡不睡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仇报了她们是很开心的,但是又有些怅然。
毕竟生前都是花儿一样的年纪,本来都有大好的人生的,谁想生命就因为自己的那点善心戛然而止了。
不管怎样她们都是感谢安钦的,现在仇报完了自然听从安排了。
“对了,那个被救下来的那个女孩儿想见见你们。”陆尚看着几个少年道。
谭炎:“她?她醒了?”
那天看她伤成那样,还以为多半是救不回来了,这都能救回来,那得有多强的求生欲?
说实话,他是不敢去见她的,毕竟太惨了。
“昨天就醒了,今天早上她突然表示想要见见你们,她的家属就联系了警局,正好今天你们就来了。”那天被救之后第二天就联系上了她的家属。
他也没想到那个女孩儿可以这么坚强,在这个孩子受到一点委屈就要死要活的时代里,受到那样的创伤还能救下来。
安钦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那就去见见吧。”
谭炎他们自然跟着安钦走,安钦去见他们自然也跟着去见。
陆尚带几个拿着花和果篮的少年到了医院,一到病房门口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走出病房,轻轻的带上房门后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那就是那个女生的妈妈,在他们自己家h市那边当大学教师。”陆尚解释道,“第二天她就赶过来了。”
妈妈?
安钦看着女人的面相,这跟那天见到的女孩儿好像没有亲缘关系啊。
再看了看,哦,后妈。
几个人上前,女人马上擦干净眼泪向陆尚问好,“陆警官,您来啦。”
她看向安钦几个,“他们就是救了谖谖的孩子吗?”
“是他们。”
听见陆警官肯定的回答,女人向着几个少年弯下了腰,“谢谢,谢谢,真的谢谢你们,谢谢。”
她一个劲儿的道谢,但就是不起来,谭炎有些手足无措的去扶她,“不、不用这样,您先起来。”
“是啊,咱们先去看您女儿吧。”谭彦也一起伸手去扶。
听见这话女人站起身,“你们进去吧,想必谖谖有话要对你们说。”
顾谖谖半躺在床上,她的腿和嘴都被包了起来,全身上下没事儿的地方就只有眼睛和手了。
看见几人进来,她拿起身前桌子的笔和写字板,她在写字板上写道:【是你们救了我对吗?】
她看着几个少年,最后目光定在安钦身上,少年身上的气质太特别了。
“是他们。”陆尚点头。
救她的很多人,但是归根究底还是这几个少年,是他们找到包子铺,也是他们报了警。
【谢谢你们。】女孩儿写道,【请坐,原谅我不能起来招待你们。】
谭炎连连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可以自己找坐。”
说着他就在病房里找出几条凳子来,是那种可以叠在一起的塑料凳子,他一一将凳子摆开,示意安钦他们坐下。
【其实我就是想要见见你们。】想要看看,那么勇敢的少年长什么样子,【原谅我让陆警官带你们来看我。】
安钦看着她这个样子有点心酸,她看着女孩儿干净的眸子,放柔了声音道:“没关系的,是我们自己要来的,跟陆警官叫不叫我们没有关系。”
事实也是这样,并不是陆警官叫了他们就一定得来,要是他们不愿意,就算是陆尚也不能强行将他们带到医院来。
【我其实还想问问你们。】写完她停顿了很久,才接着写道,【我没有做错,对吗?】
那天她看着那个老奶奶路都快走不稳了,她说那只狗是她唯一的陪伴,她想着反正距离上课也还有一段时间,就帮着找找也没什么关系的。
谭炎马上就绷不住了,他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