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出别墅打车的时候不知道就在半个小时前,他们的班任打了电话给他们各自的家长。
当时谭珩正在开会,一个个平时在外面独当一方的经理在会议室里给他做工作汇报。
整个会议室除了汇报工作的声音,其他人静若寒蝉。
随着一个个的汇报过来,会议室里气压低到不行,站在谭珩身后的林助理觉得今天衣服还是穿少了。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会议室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检查自己的手机,生怕是自己的响了。
看了一圈才发现是谭珩的私人手机,谭珩低头看去来电人是班主任,他的手机里只存了一个班主任。
他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出会议室接起电话。
“您好,是安钦家长吗?”
“我是,您说。”
尽管见过一面了,但是电话那头的班任被这好听的声音震了震,顿了一下他才继续道:“是这样的,假如您有时间的话还请您来学校一趟,安钦同学已经逃课三次了,这才刚刚开学没多久。”
“按理说学生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们当老师的也有责任,但是开学的时候您说过这孩子家逢巨变又刚刚转学没多久,我这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教,您看……”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什么时候?”
“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谭七爷想也没想说了句,“随时。”
“那您现在就来吧。”说不定能刚好能撞见那小子逃课回来,班任恶趣味的想。
挂了电话他看着不远处的林助理吩咐道:“告诉钱鹤,接下来的会议由他主持,你跟我走。”
林助理:???
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虽然钱总自己一个人主持会议完全没问题,但是开到一半丢给钱总的真是打一次。
这不会又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弟弟吧?
这段时间他总算是知道了,那个让七爷问过青少年问题还上网查的人就是谭家新来的小少爷。
谭珩斜了他一眼,“有问题吗?”
林助理打了个寒颤,他马上挺直背脊道:“收到老板,这就去老板!”
两人一到学校班主任就下来接了,一行人刚刚走到教学楼前就有个男生急匆匆的跑过来,他喘着气道:“班……班任,六班有个同学在五号楼楼顶跳楼,咱们班安钦和严崇石也在楼顶。”
班任大惊,“你说什么!!?”
怎么会有人跳楼?五号楼的楼顶不是封了吗?还有他班的那两,他们不是逃课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上去的?那些老师主任的也不知道拦着点,两个孩子上去做什么?
一想到安钦的家长还在这里他就头皮发麻,一转头果然看见男人的脸色沉的不行,身上的气势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了。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而是马上带着人去了五号楼。
刚到就看见了让他腿软的一幕。
楼下站满了学生围观,楼顶也依稀可见有好几个老师和教导主任,甚至校长,但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他们班的那个安钦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外,一手拉着楼顶的护栏,一手拉着那个六班跳楼的同学,
眼见着就要被那个同学坠下去了,真是要了命了。
他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神去关注谭珩。
而此时的谭珩只是仰着头僵直的站着,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在看见少年半个身子悬在半空的时候他整个人如坠冰窟,巨大的恐惧向他砸来,心脏处传来激烈的疼痛将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握了握发麻的手掌,然后快速的穿过人群,跟班任上楼。
等到他们到达楼顶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楼顶上的人拉上来了。
严崇石关切的看着安钦:“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安钦:“……”
安钦并没有功夫回答他,她看着匆匆赶来脸色铁青的男人,第一感觉是要糟。
第二是心虚,再就是害怕了。
说起来她也很冤,她和同桌两个人刚回到学校就在学校的空气中看见跟兰家系出同源的阴气,俩人顺着阴气一直找到了五号楼的楼顶。
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边缘了,那同学被附身了,无视旁边老师和同学的劝解,正一点一点的往外面挪,嘴里念念有词,机械的重复着,“妈妈为什么只喜欢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只喜欢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只喜欢你不喜欢我……你去死就好了……去死就好了……”
眼见着就要一脚踩空了,安钦也顾不上许多,赶紧甩出一张符将人控制在那里。
可是他身体里的东西怨念太大了,好像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将人弄死一般。
它在那同学身体里挣扎了一会儿,在最后要逃走的时候将人往下面推了一把。
当时安钦和严崇石是离他最近的人,她根本就来不及管那个逃走的东西,完全出于本能的,在同学和老师的惊呼声中拉住了那同学的手腕,然后被带出去半个身子。
天知道她也很害怕的好不好,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要不是严崇石在后面及时的抱住了她的腰,根本就不会是只是悬空半个身子的事。
一被救上来就看见了脸色难看的谭珩。
她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尖,目光飘忽的叫了句,“哥……”
谭珩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她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外伤依旧不放心。打算抱起少年就走。
安钦连忙道:“哥、哥我可以自己走。”
这么多老师和同学,她是还要面子的好吗?
况且她目前就手臂疼,别的地方都没事儿,应该是拉伤了。
谭珩看了她一眼,依旧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安钦很是乖巧的跟在后面。
在场有个认识谭珩的校长,在看见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