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琴晚被激得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想要给其一点教训,但想起方才,这死胖子单挑四个壮汉,还是忍了下来。
这女人疯了不成?
她是嚣张跋扈了些,但不代表她蠢。
居然敢公然在众人面前挑衅滋事,刚才说的那番话,若是她回答不好,必然会引起众人的公愤;其次还会给父亲造成负面影响,影响升官。
“孙小姐不回答,该不会是默认了吧?”人群中一人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如同引火线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孙小姐,您父亲是县令,是父母官,我们敬您尊重您,但我们百姓也有血有肉,也是人,不是随意践踏的玩物。”
“平日孙小姐嚣张跋扈,欺辱百姓,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您父亲是县令,却不曾想,你是我们人命如草芥。”
……
百姓们振振有词,你一言我一语,堵的孙琴晚哑口无言。
孙琴晚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们…”
话还未说完,泪水率先涌出,觉得小嘴一脸,怨恨的盯着众人。
孙琴晚越想越委屈,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种委屈,见众人一脸冷漠,孙琴晚气得夺门而出。
“你这死胖子,本小姐跟你没完!”
末了,孙琴晚还不忘放下狠话。
身后的丫鬟也在众人的注视下连滚带爬的跑了。
见瘟神离开,掌柜的搓着苍蝇手,一脸担忧的看着母女二人:“两位客官,今日您们二人惹得孙小姐不快,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两位还是早些回去吧。”
看着母女两人穿着,不像是居住在镇子的人。
这样也好,就算孙小姐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可能满世界找人。
唉,恐怕他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他家世世代代居住在这,做点小生意糊口,招惹了孙小姐,怕是连饭都要吃不饱了。
若想要搬迁,恐怕也是白日做梦。
“是啊,今日二位让孙小姐出了这么大的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掌柜的说的对,二位还是早些离开,这阵子的莫要步入这小镇。”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劝道。
众所周知,孙琴晚睚眦必报,若是被这女人盯上,后半辈子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多谢掌柜的好意,刚才我们挑选的那些布匹全都要了。”姜母回应说道。
这掌柜说的对,那孙小姐看着就不像个善茬,还是早些离开这的好。
“好嘞!”掌柜笑容相迎。
虽然得罪了孙小姐,但这日子该过还是得过。
总归不能因为一个孙小姐,这日子都不用过了吧。
姜母购买了四匹麻布,五匹粗布。
反正出来一趟,多买几匹,做一件衣裳也是做,倒不如全家都做一套。
随后,又难得大方的买了一些点心,这才坐上刘二狗的车。
看着一言不发的闺女,姜母心顿时提了起来,一脸担忧的问道:“蜜糖,是不是哪不舒服?趁天没黑,娘带你去医馆看看!”
自打从布庄出来以后,不管她问什么,都回答一个好字。
莫不是被那孙小姐刺激到了?
但很快又被姜母否认,蜜糖胆子虽小,但也不至于被一个孙小姐吓破了胆。
难道…
想起上次蜜糖暴走,也是因为她这个做娘的受到欺负,从而导致暴走晕厥。
如今亦是如此,一想到这儿,姜母心不由得一暖。
“我没事。”姜蜜微微摇头,解释说道:“方才用力过猛,所以导致全身无力,娘别担心。”
从布庄离开,副作用就已经开始了。
生怕那孙小姐杀个回马枪,所以一直强忍到上牛车。
“好,要是哪不舒服,一定要跟娘说。”
看着蜜糖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姜母一脸心疼。
早知如此,就不带蜜糖来了。
随着牛车一路颠簸,摇摇晃晃地回到了红阳村。
……
等她们两人到红阳村,祝前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因为考虑到姜家人口,所以批了一间较大的院子,只是常年无人居住,院子有些破旧。
“娘你回来了。”
老三媳妇苏引弟这会儿正在收拾院子,抬头就看到姜母抱着一堆布匹走了进来,脸上笑得跟花一样。
托姜蜜的福,又有新衣裳穿了。
“嗯。”姜母对苏引弟态度不咸不淡,把布匹交到她手上:“把院子修理好,就和老二媳妇一起裁布,给老大和老二做身新衣裳,有空给老二,老三送镇上去。”
除了蜜糖和姜父的衣裳姜母亲力亲为之外,三兄弟交给各自媳妇处理就行。
老二,老三镇上读书,下次去镇上采购顺路送过去即可。
“好嘞。”苏引弟兴高采烈答道,看着手里的粗布,乐呵的不行。
在村子里,村子里的人除了重大节日或者换季之外,鲜少有穿新衣的机会。
虽说对姜蜜不满,试问有哪家农村姑娘,被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长大。
连进厨房的次数也少,美名其曰,家里有人操心这些,她只需要谈好就行。
就因为姜蜜是家里的团宠,得了不少同村女孩梦寐以求的日子,所以惨遭嫉妒。
就连她这个二嫂,也对这死胖子不满。
凭什么她们啥都要干,而这又丑又挫的胖子被姜人捧在手心。
但今天托她的福,有新衣裳穿,今天勉勉强强看她也还顺眼。
因为她知道,若不是有这胖子在,像娘那么抠搜的人,可不会这么大方买好几匹布。
只是有些羡慕,胖子用麻布做的衣裳。
听说麻布手感极佳,透气性较高,手感也摸着比较舒适。
罢了罢了,有总比没有好。
苏引弟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蜜糖,你在房里好好躺着休息,吃晚饭娘再叫你。”直至确认姜蜜没什么问题,姜母这才安心,离开时还不忘叮嘱她。
“好。”
姜蜜平躺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