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柳算计着姜家时,杨村长已经来到了村头等着了。
算算时间,县里的人应该要来了才对。
就在他左顾右盼时,两个捕快向这边走来,见到杨村长,他们小跑着走了过来,县里的捕快头子对着杨村长谄媚一笑:“哎哟,还劳烦杨村长您在这村头等着我们,您只要在家里等这便是,我们会亲自过去请您的。”
这位杨村长可是跟他们县令沾亲带故的,据说是他这位杨村长的表亲,当年他家县令之所以能中举,那都是这位杨村长斥资的,说是垫付了他老人家的棺材本,所以他家县令对这杨村长可是尊重得很。
作为捕快,向来看人下菜碟,这位主可是得罪不起的。
自然也就对杨村长多有尊敬了。
“您这是哪里话,我可全指望着你们过来帮衬呢。”杨村长倒是没有给这些捕快脸色看,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好说!好说!那就按之前商量妥当的行事?”捕快头子看向杨村长,看看他是否有所变动,这活计他们可是太懂了,只要在他们来之前,对方钱给到位了,这位就会松口,到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对方没有给到位,那就是原计划不动了。
“自然!还请多多劳烦两位了。”杨村长说着,笑眯眯地从兜里拿出了两贯铜钱,塞到了捕快头子手里:“这是吃茶钱。劳烦诸位了。”
“应该的!应该的!”拿了钱,捕快头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还请杨村长头前带路。”
杨村长点了点头后,就带着两个捕快向姜家的田地走去。
在他们走向姜家田地时,姜母却是皱了皱眉:“这两天霍然跑哪里去了?怎么都不见他踪影,难不成是觉得给得太多,所以不作数了?”
毕竟这霍然前两天还贼勤快的学习种植红薯技术的霍然,这两天鬼影都看不到一个,且还不说一声就不出现了,这实在是让姜母有些担心。
当然这句话,更主要的还是说给她家傻女儿听的,最近几天她可是时不时的就要给自家女儿上一上霍然的眼药。
生怕自家女儿被这个好看又多金还能干且吃苦的男人给勾走了。
若非觉得这霍然非富即贵,他们家称不上人家,她还真想把自家女儿许给他。
只可惜的是非富即贵的家庭终究不是他们这种人能配得上的,就算她肯嫁女儿,可嫁女儿终究是入不了这些高门大户的眼,到时定然会受尽委屈,甚至这些高门大户见不得光的腌臜事多得很,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进去了,人没了。
“应该是不会的,怕是有事儿耽搁了吧。”姜蜜可不知道自家娘心底想的是如何警惕霍然,依照这些日子跟霍然接触后,为他讲了句好话。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看起来人模狗样儿的,可实际上心底多脏多黑,可是看不出来的,你可要谨慎着点。”姜母再次给女儿上眼药。
就在姜母准备再接再厉时,却见村长带着两个捕快向这边走来。
捕快来到姜父姜成面前:“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谁让你们拔了禾苗改种这种东西的?你们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跟我走一趟县里的衙门。”
捕快说着不由分说就把姜成给铐上脚镣,就要把人带走。
“官差大哥,请等一等!”姜堰立刻凑了上来拦住捕快,在捕快头子脸色耷拉下来的刹那,顺手就给捕快头子塞了十文钱:“我爹是个纯粹庄稼汉,就是弄没了一些自家的庄稼,可没犯什么罪,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姜堰说到这,瞅了眼杨村长,这些官差之所以会来,多半跟这个村长有着走不脱的关系。
“谁说没犯错了?这弄没庄稼就是大错特错。你可知道朝廷颁有律例的,你们这是犯了破坏庄稼罪,往重了说,这可关系到赋税,关系到前线打仗的将士们的口粮,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捕快头子早就被杨村长知会过了,自然不会因为十个铜板就把人给放了,不过看在姜堰上道的给他塞了十个铜板的份上,倒是多说了两句话,并且提点了一下姜堰,
捕快头子说这话时,看了眼杨村长。
这一眼,却让姜堰心底的那根弦瞬间紧绷了起来。
在酒楼里,他看惯了别人的眼色了,自然知道捕快头子这一眼的意思。
果然这件事情跟村长有关联,甚至可能就是这杨村长搞出来的破事。
要知道之前在卧牛山的时候,他们可是把杨村长给气走了。
而且之前在跟村民闲聊的时候他听说这杨村长好像还跟县太爷有些关系。
这仇,他记下了。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让这官差把他爹给放了。
“官差大哥,那您看有没有可以通融一下?”姜堰说着再次给捕快塞了十个铜板。
这一下捕快头子却是不敢再收了,目光转向杨村长:“杨村长,这是你们村的事情,这事情可轻可重,您看该如何处置才妥帖?”
“你们不要妨碍官差大人办事。”杨村长板着一张脸,看向姜堰:“这关系到赋税的事情,这罪可重得很。”
杨村长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田地,发现霍然不在这里,他倒是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霍然这时候会跳出来反驳他。
虽然这一次他找了县太爷商量了这么一个名目来对付姜家,可这事情可大可小,全由县令说了算,倒是不怕人反驳,可他心底就是还有点对霍然那个通身贵气的年轻人犯怵。
“啪!”
就在杨村长想着如何按照计划进行下去时,一巴掌狠狠落在了他的老脸上:“你这种地不出苗的(坏种),我家男人如何招惹你了,你要给他安这么一个罪名来栽赃陷害他,老娘给你拼了!”
姜母一巴掌把杨村长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