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很快就走了。
这位纽约律界女撒旦忙碌异常，她的客户可不止亚伯一人。
卡洛琳走了以后。
大卫的办公室里，亚伯与大卫继续讨论着。
亚伯看着大卫，“这件事就这样了？
什么都不管，我们继续做我们自己的事？”
大卫·梅隆点点头，“所以说，这就是我们每年花差不多上千万美元律师费的价值所在。”
“好吧，确实物超所值。”
“相信我，伙计。”大卫·梅隆耸耸肩，再次说道：
“仅仅她的姓氏是伦奎斯特，就值得我们每年在她身上花一千万了。”
“不得不说，你的这个建议让我们受益匪浅。”亚伯也笑着道。
当时他和公司选择卡洛琳，作为自己与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时。
亚伯是有些顾虑的。
因为卡洛琳太贵了。
比全美排名前十的许多律师事务所，都还要贵一点。
贵的离谱。
但后来大卫告诉他，卡洛琳的姓氏是伦奎斯特。
还说了另外一个姓伦奎斯特这个姓氏的人的名字。
亚伯当时马上就同意了。
通过梅隆家族的关系，与卡洛琳签订了长期法律合作协议。
费用高昂，非常的贵。
到目前看来，确实是物超所值的。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两人开始说起了另一件事。
“莱斯·卫克斯奈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他真的觉得他的那个破内衣公司，价值超过六亿美元？”
说到这件事，亚伯忍不住开口道。
他说的是史密斯资本，对L Brands公司提出的收购L Brands旗下内衣品牌维多利亚秘密一事。
大卫·梅隆端起咖啡，浅浅喝了一口。
将咖啡吞进喉咙中以后，大卫开口道：
“没有错。之所以拒绝，我推测是两個原因。”
“说。”
“一个是，莱斯·卫克斯奈这家伙。
可能真的很看重这个内衣品牌。”
“另一个原因是。
莱斯·卫克斯奈在纽约消息也很灵通。
他可能收到了检察官办公室在调查我们的事情。
这家伙可能想趁火打劫，想要继续提高报价。”
“什么？六亿美元还不够吗？”亚伯说道：“整个L Brands的价值，也才差不多十个亿左右吧！”
“有希望得到更多一点。又有谁会拒绝呢？贪婪是卫克斯奈成功的原因。我也很贪婪。”大卫耸耸肩说道。
亚伯没好气的摇摇头，端起咖啡杯正想喝一口。
大卫办公桌那边，响起了电话声。
“电话响咯。”他提醒。
大卫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
“是卫克斯奈。”大卫说道。
“接听吧。看这家伙想说什么。”
大卫按下了通话键，顺便开启了免提。
声音有点小，但两人都能听得清楚。
“你好，大卫。”
“下午好，莱斯。”
“大卫，我把史密斯资本想收购维多利亚秘密一事报告董事会了。
经过董事会研究，我们一致决定，愿意以六亿美元的价格，将这个非常有价值的品牌出售给史密斯资本。”
莱斯·卫克斯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大卫·梅隆看向亚伯。
亚伯扬了扬眉，这个卫克斯奈是什么意思。
之前说不想卖，现在又想卖了。
他挥挥手，示意大卫继续和对方聊。
大卫说：“额...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莱斯。
我都已经向我的老板，说你们不肯出售了。”
“抱歉，那是我的个人想法。
但是董事会研究之后，却很赞同出售。我没办法违逆董事会。”
【他在撒谎。】
大卫用口型，对亚伯这么说。
亚伯点点头。
据他所知，莱斯·卫克斯奈如今持股L Brands的股份比例，超过51%。
整个L Brands服装集团的董事会，就是他的一言堂。
这都是空话。
“好吧。那你现在的意思是...六亿美元？”
“没有错。”
“这个价格，有点贵了。莱斯。”
“大卫，你想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个价格太贵了。”
话筒对面，莱斯·卫克斯奈沉默了一下。
过了大约几秒钟，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你的意思，大卫？”
大卫正想开口，手机却被亚伯拿了过去。
“我的意思是，卫克斯奈先生，你在想德克萨斯的驴子屁。
就这个样子吧，史密斯资本决定不再收购维多利亚的秘密。”
“我是亚伯·史密斯，再见，卫克斯奈先生。”
说完以后，亚伯直接挂断电话。
他把手机丢还给大卫，大卫接过手机说：
“真的不要了？看这家伙的意思，顶多四亿就能买到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降价。
但之前你不是一直想要的吗？”
先前亚伯让大卫与莱斯·卫克斯奈联系的时候。
亚伯可是说过，维多利亚的秘密是一家独角兽。
哪怕用六亿美元的高价买下来，过几年都能赚几倍那种。
现在不能因为一口气，就不买了吧？
亚伯说道：“维多利亚的秘密，确实潜力不错。
但是我之前弄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它其实是可以复制、抄袭的。”
“复制、抄袭？”大卫皱皱眉。
有必要吗？
现在的维多利亚的秘密，有什么好复制抄袭的？
类似这种程度的内衣品牌，在美国没有十家，也有六七家。
先前他也支持亚伯收购维多利亚的秘密，是因为他相信亚伯。
他以为维多利亚的秘密，有某些自己看不到，但亚伯看得到的潜力点。
就像在金融市场上，亚伯先前那些他看都看不懂的操作一样。
“没有错。”
亚伯肯定的说道。
这个想法，是他在离开码头的时候。
听到大卫说维多利亚的秘密，拒绝了自己收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