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看了今晚的事情,她媳妇不知道来服装厂几次了,门卫都认识她,张萍那个采购室的,他也知道,能对她媳妇这么亲切,显然两个人已经合作过了。
江燃心里清楚,但还是配合的问道:“今晚是怎么回事?”
阮念念把自己和陆光明的交易从头讲了:“他们村子就在鹿角山后面呢,养的有猪有鸡有鸭的,比咱们村子可好过多了。”
江燃时不时的应一声,对于这些似乎一点也不吃惊。
阮念念后知后觉道:“你怎么一点也吃惊?”
“他们村的人,应该在后山上养鸡鸭了,我在后山下陷阱的时候,抓到过家养的鸡。”
阮念念眨眨眼:“鸡呢?”
江燃:“吃了。”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骑着车子走,走了一段路了,阮念念拿着手电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回头看江燃:“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先去趟纺织厂。”
纺织厂距离服装厂不算远,一会就到了,这次换阮念念在不远处等着,江燃去和门卫说话,不多时,有个中年男人从厂区里出来。
两个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阮念念离得远一点,也听不到,不过看江燃和纺织厂的人还挺熟悉的。
“听说,上次玻璃厂得了一头野猪肉,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打听,这下次有货,是不是得紧着我们纺织厂来?”
江燃自然答应。
纺织厂采购的李主任借着厂子里的灯光往外看了看:“那是你媳妇?”
提到这个,江燃的五官柔和一些:“嗯,我媳妇。”
“行啊,都娶媳妇了,你放心,这东西城里有,我给你留意着买回来,你留意着给我们厂子里弄点肉蛋。”
两个人在门口也没说两分钟的话,江燃就回来了,重新把阮念念捞上自行车的横梁上:“走了。”
“你来纺织厂做什么了?”阮念念好奇,她不像是江燃,有话不说,她好奇就问。
“问塑料布的事情。”
上辈子这东西不稀罕,阮念念也见过不少次,家里几个长辈都闲不住,又不爱小辈们玩的东西,种田养药材听戏平时是他们最爱做的事情。
在农场里一待就是一天,就是在那农场里,一个碗大的青蛙蹦到了她脚面上,让她对这种美味产生了阴影。
忽然想到了什么,阮念念忽然眨眨眼,她记得农场里有塑料大棚,里面种了许多蔬菜供自家吃。
要是在大河村冬天只能吃大白菜的话,她能不能搞一搞蔬菜大棚种植?要是能成,那冬天拿到黑市上肯定好卖。
她不是专业种地的,只知道塑料大棚的里面的温度比室外高许多,但具体怎么种出来,还是需要塑料布到了后和江燃说。
折腾了一圈,到家时间已经不早了,把钱放在自己存钱的小布包里,然后上床抱着江燃睡觉。
谁也不知道阮念念和江燃大晚上还去了一趟县城。
一场雨让大河村的人多干了不少活,不过好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地里的花生玉米红薯已经该收的都收了,该下窖的也很快下了窖。
大河村的人一心都在种小麦,小麦来年是要交公粮的,这是大河村的重要口粮。
大家走干劲十足的,阮念念也没闲着,赶在冬天到临之前去后山摘草药。
刚上山弯腰准备铲掉一颗鬼针草,忽然觉得四周不太对劲,似乎有危险在靠近,阮念念瞬间警惕起来。
一转身,面前黑影一闪,人影朝着她扑过来。
即使阮念念反应迅速,躲开了两步,还是被他碰到了胳膊,顿时胳膊上传来阵阵酸疼。
阮念念咬牙冷着脸看着扑过来的人:“栓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栓子的眼睛几乎定在了阮念念脸上,美人发火也是美的,莹白的小脸裹着冷气,穿着宽大的衣服也掩不住她的好身材,栓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美人。
他敢发誓,绝对没有比她更美,更有女人味的人,若是不能得手,简直对不起他在这山上等的几天。
栓子的眼睛都要看直了,身子也是一团热,情不自禁的朝着阮念贴过去:“阮知青,别发火嘛,交个朋友,交个朋友。”
阮念念握紧了手里的铲子,冷声道:“起开。”
还是个小辣椒,栓子咬着一根草吊儿郎当的道:“我要是不让呢。”
说着还伸着手去撩阮念念的长发。
还没碰到阮念念那一刻,一铲子朝着栓子挥过去,细胳膊细腿的朝着他打过去。
劈头盖脸的。
栓子压根没防备,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接连躲避。
这人怕是早已经对她心怀不轨了,阮念念可没想着轻易放过。
啪啪啪!
铁铲打肉发出的声音。
与此同时,栓子的惨叫声也同样的响起:“我错了!阮知青,我错了。”
“别打了,别打了!”
“再打死人了。”
阮念念脚踩着他的喉咙,盯着栓子那张脸:“还来骚扰我吗?”
美人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美,栓子此时看着只有惧怕,被踩着喉咙呼吸不上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摇头:“不…不来了,姑奶奶,我错了。”
大白天的把人打死了不现实,阮念念松脚朝着他两腿之间踢了一脚。
“啊……!”
顿时。
山林里响起的惨叫声惊飞了一群鸟儿。
大河村忙碌的季节,发生了两件未解之谜,先是宋知青被套麻袋打了,鼻青脸肿的,连着几天都没出门。
后是有人看到栓子一瘸一拐的从后山下来,一身狼狈,眼睛都肿了。
问他怎么了,说是摔得。
谁家摔一下能把眼睛摔的两个紫眼圈?
自从阮念念把栓子打了之后,挖药草就顺利了许多,再也没人打扰她了。
张萍那边要几百块香皂,阮念念不去后山找药草就在家做香皂,日子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