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办公小楼的路上,电话响了,但不是我的电话铃声。
我想起来了,手提包里还放着马占山三个人的手机,应该是他们之中一个人的。
我将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提包,原来是苏筱曼的手机在响,有人来电了。
我顺手按了接听键。
“喂,哪位?”
对方确是叽里呱啦的一阵鸟语,我完全听不懂,只知道是一个男人打来的。
大意了,苏筱曼的朋友和客户有很多Y国人,他们自然要说Y语,这一点被我忽视了。
“请问您会说中文吗?”
然而,对方说的依旧是Y语。
不论我怎么要求,看来对方不会说中文,我们之间无法沟通。
对方在叽里呱啦一阵之后,电话挂掉了。
到底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弄明白。
如果是苏筱曼朋友一些日常生活琐碎之事也就罢了,我担心是向她购买椰汁的客户,或者是看到了我贴在大门的告示,想购买汽车或者别墅的,那可就耽误了我的大事。
无法跟对方正常沟通,确实是个问题,我得赶紧想法解决。
先不回办公小楼了,我再次进入异度空间。
见如雪在控制室,我便走了进去。
我知道如雪也不懂Y语,之前我把何花的邮寄运单曾经给它和如风看过,那时的如风和如雪,对Y语也不精通。
不过,现在除了它们,我无人求助,于是便把如风喊了过来。
“我刚才接了个电话,说的全是Y语,我一句也听不懂,
好在我全程录了音,你试试看,帮忙翻译一下。”
如风打开手机,一听,笑了。
“这个外国语种,我现在懂了。自从上次没能给您顺利翻译之后,我非常羞愧。像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我还不能完全掌握人类的所有语言,充分认识到我的无知和落后,因此,深感惭愧。随后,我就在东方科技公司的网站上下载了欧洲小语种的所有语言的翻译软件,所以现在这些玩意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难题了。”
如风很自信,我很高兴,他又开始自我深造了,我现在还顾不上关心他的自我升级。
“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风笑道:
“电话里的这个男人一开始跟你很客气的,问你跟苏筱曼什么关系。可是你所答非所问,后来他急了,他说你是小偷,偷了苏筱曼的手机,让你尽快归还失主,或者是交到警察局,否则,一旦让他逮到你,他对你绝不客气,他说他是苏筱曼的老公。”
他当然不会是苏筱曼的老公,她的老公是马占山。我估计应该是苏筱曼的相好,一开始对我客气,有可能是误以为我是苏筱曼的老公了。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不是跟苏筱曼做椰汁生意的事,或者是想买房买车的客户来的电话就行了。
但是,这个接电话的事必须得解决,否则白我拿着苏筱曼的手机,可能会误事。
除了苏筱曼的手机,还有马占山的,也是个问题,那个
大个子保镖的也得一并处理好。
如果简单的把这三个手机关机,是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但是,我有可能会丧失获得更多有用信息的机会。
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如风。
如风沉思片刻,打开了三个手机的电话号码本,让我仔细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
那个大个子保镖是个Y国人,他的电话号码本里除了有马占山和苏筱曼的电话,别人的我毫不感兴趣。
苏筱曼的手机里,除了马占山的电话号码,还有何花的,斐乐元的,甚至还有斐小章的,当然,还有马小二的,我的。
其他的电话号码,即便是有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谁了。
最让我感到心惊肉跳的是马占山的电话本,一大串中文名字,有好多我都认识,几十个人都是黄土县的,包括黄副县长,还有他的前妻毛春菊,以及他的儿子马小二,甚至还有一帮原化工集团的员工。
我的头有点大。
难道他逃到Y国之后,还在跟国内的这些人有着联系?
联系马小二这个可以理解,联系毛春菊同样也可以理解,可能有些事还需要在电话中沟通。
但他可是潜逃的,他不怕败露行踪?
这一点我着实不理解。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些人当中,或者说有一个也认识我的人给马占山打电话,而接电话的是我,那可就糟了,对方必然会问起马占山在哪,我将如何解释?
这个电话留不得,如果留着有可能引火上身
,可如果不留,对马占山的很多事我还不了解,必将失去了解的机会。
见我眉头紧锁,如风有了主意。
“还是让我来处理吧!”
如风取下三张电话卡,然后在自己的脑后打开一个接口,依次插入拔出。
“我已经将三张电话卡都复制过了,所有的来电我都能接到。同时,他们的手机也会接到对方的来电,而我可以在中间即时翻译,转达双方的意思,时间延迟不超过一秒。主人可以跟对方无障碍沟通,如何?”
如风竟然能做到这样,简直太好了,我就不会再错过重要信息。
可随之我又纠结起来。
“声音,你的声音和我的声音都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声音,那个苏筱曼还是女生,跟对方通话,我们是不是会出岔子?”
“主人,不会的。这变声对于我们来说小菜一碟,你看我这么说,你能听出来不是苏筱曼说的吗?”
瞬间如风的语音变了,变成了苏筱曼的语音,就当着我的面,我都难辨真伪。
我吃惊的同时,更是大为赞叹。
这还不算,随即如风又学着马占山说了几句话,同样微妙微肖,别说是我,就连马占山他自己也不敢否认那就是他说过的话。
至于那个大个保镖,说话的语音语气,如风同样学的毫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