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祖上是大户人家,曾经在这一片土地上靠养殖靠纺纱发家致富,这片土地就成了何家的经营场所。后来,上级明确土地归属,何家便把这块地买了下来。
老人有两个儿子,将土地一分为二,作为遗产留给了他们。
其中大儿子就是何大叔的父亲,二儿子是胖阿姨的公公。她公公只有她丈夫这一个儿子,而她们只有一个女儿,人丁稀少。原来还做着棉花买卖,因为丈夫的去世就中断了。
而何大叔他们兄弟姐妹众多,人丁兴旺。人多却有人多的麻烦,都不争气,仗着祖上留下来些财产挥霍无度,以至日子越过越差,有人还背负了不少债务。
西边这个大院,他们的父辈也曾在这里干过副业,养过牛,养过羊,虽说没有发大财,一家子的生活还算可以。等这位老人去世之后,儿孙们就败了家了。
这一家子不孝子孙便打起了土地的主意,想把它分了,谁也拿不出一个令大伙都满意的方案,一直搁置了下来。
租又租不出去,卖又卖不掉,又没人有能力在这里搞副业,导致土地闲置。
这个地方属于县郊,指望着开发得猴年马月去了,县里根本没有规划,恐怕下辈子都难。
直到我最终把这块地皮买下来,才算帮何大叔等人解决了他们家的一大难题。
可胖阿姨的担忧,是另一回事儿。
何大叔那一支人多,即便是把卖地皮的钱分了,每个人头也得不了多少,还还欠账,所剩无几,弄不好连还账的钱都不够。
胖阿姨担心他们惦记着她的东院。
这个担心并非她自己猜测。何大叔包括几个孙侄都曾经不止一次的找过她,商量这块地的分配问题。
她只有一个女儿,还去了国外,那一帮的人给出的理由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女儿没有权利再继承这块地皮了,将来还不得族人们来分。
胖阿姨看出来了,这帮人没安好心。如果说将这块地给这些所谓的亲人们,她倒不是不愿意,最起码他们也得表示表示给她些钱,不必跟市场价一样,便宜些也行。
她这个想法自己也知道根本实现不了,因为那些亲人们手里没有钱。
有一个堂侄倒是出了一个主意,说是把这个大院先给他们,就算是提前分了,等将来卖了钱,给胖阿姨一部分,算是付了款。
这种说法着实令人难受,明目张胆的赖皮。这不是咒胖阿姨早死吗?她当然不同意,跟这帮亲人有了重大隔阂。自此,胖阿姨也被他们孤立了,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这也是她想离开这里去国外找女儿的原因之一,所以她也想将这个大院卖掉。
她住的楼房,已经找好了下家,只要将这个大院卖掉,对方可以随时接盘。
情况我都了解了,很同情胖阿姨,厂房区我决定买了,让她出个价。
“东西两个院面积一般大,都是3000平方,那边卖多少,这边地皮就卖多少。我这边还有三套厂房,房子几十年了,建筑质量很好,现在也能用,你不正用着,啥问题都没有,三处厂房跟地皮一个价。”
胖阿姨说的也是实情,我测算了一下,价格不高。尽管西院还有一排平房,但比较低矮,估价不高,可以忽略。不过我还是提了提平房的事儿。
胖阿姨倒是很大方,总价优惠20万,如果我同意,马上签协议,办理过户手续,她想尽早离开这里。
这么一说,倒是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柔软,很同情她,更不忍心让她吃亏。本来院子卖的就不贵,20万我不让她优惠了。3,000万一分不少转到了她的账户上。
胖阿姨很激动,当天陪我办了过户手续,而她又忙着去联系另一个买主,卖她的住宅楼。6000平方米的土地,我要在这里盖仓库,得好好规划规划。按说这个地方已经不小了,可对于我的那些粮食来说,还真就不大。我空间里的那个仓库都比这片土地面积大。
尽管不是盖高楼大厦,不需要太专业的人员帮我设计,我自己就能勾勒出一幅草图来。我这么做就太不规范了,必须交给专业人士。
我把柳如春叫了过来,让他帮我画幅图纸,按照我的设想进行布局。
胖阿姨这边的厂房区,目前正在用,主要是在西边大院搞建设。
柳如春见我又盖厂房,首先是惊讶,问我是否要扩建罐头厂。我表情严肃起来。
“领导的决策,不要打听那么细。”
言外之意,干就好好干,问那么多干什么?
他应该听出来了,没再问,马上就去现场测量了,一边测量一边记录,他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柳如春是一个很负责的人,从他平常的工作表现就看得出来,他又是专业人才,这事交给他,我放心。
第二天他就把草图送来了。盖厂房是需要报批审核的,他曾经办过。于是我又想到了姚宏远。
柳如春和姚宏远已经相互认识了,去找他没有问题,我的事姚宏远不会拒绝。
这么大的事儿没有必要瞒着白落雪,还是告诉了她,让她和柳如春跑一趟。
白落雪也是非常惊讶,电话里就是一连三问。
“什么时候买的地皮?怎么又想盖厂房了?打算干什么?”
我势必要给她解释清楚,实际上我却说不明白。
买地皮的事儿,可以给她简单讲讲。盖厂房当仓库也能说。那些粮食来自于哪里,我不得不编个谎言,正如当初我跟面粉厂经理所说的。
“与南方的朋友联系的业务,前景不错,已经开始干了。”
这事她早晚会知道。我秘密干了这么多天,她还蒙在鼓里。
白落雪坐不住了,风风火火从办公室跑来。
看到柳如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