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逐渐变得诡异时,只见坐在廖辉身边,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的男人站了起来。
此人,名叫顾博生,大家都叫他博士先生。
可别看他文质彬彬,一副读书人的样子,但他却是屋里的众小弟除了廖辉之外,第二个敬重的人了。
顾博生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其他人,随即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朝着廖辉,轻咳一声说道:“我出去看看。”
说着,便大步款款朝外面走去。
众小弟见状,纷纷伸长了脖子,抬头看了过去,奈何顾博生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打开门出去后,又立马将门合上,并没有让他们看见外面的人。
众小弟,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要早知道有这么大的热闹看,刚刚屋里来了人的时候,他们说什么也要抬起头看看啊。
怪只怪,他们当时眼里只有牌。
这下好了,明知道外面有热闹看,他们却不能凑过去,只能坐在里面,互相干瞪着眼。
简直太抓心挠肺了。
此时,舞厅门口,
顾博生脸上带着一抹淡笑,伸手将略有些掉下来的眼镜,往上推了推,朝着许修竹问道:“老修,这孩子是?”
“我儿砸。”许修竹扬声一笑,随即教庄宴喊人,“喊博士叔叔。”
“现在还不是,你不准乱喊。”小家伙别扭的撅起了嘴,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反驳了一声,之后,便礼貌的朝顾博生喊了一声,“博士叔
叔好。”
“嗯…”顾博生扬了扬眉,尽管心中颇有些好奇,孤身一人的老修,哪来的这么大的儿子,但他并没有当着孩子的面问,而是招呼许修竹进屋坐。
“我还带着孩子,屋里烟味太重,就不进去了。”许修竹摆了摆手,接着又道:“对了,你让辉子,把那个谁,叫什么豪子的,剃着光头的男人找过来。”
既然答应了小家伙要收拾上次那个家伙,那他可得趁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让小家伙打心里认可他。
只要忽悠住了这小家伙,他还就不信了,那个女人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好。”顾博生颔首点了点头,转身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概过了一会儿,舞厅里突然涌出挺多年轻小伙,一下子就将许修竹,庄宴一大一小围在了中间。
在一片混乱中,众小弟十分热情的给许修竹递烟的递烟,打火的打火,甚至还有人把许修竹怀里的庄宴,抢了过去,在一旁好生抱着,只为许修竹能空出手,抽一根烟。
“修哥,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是呀,刚我们老大听说你来了之后,起身就要出来,不过,被我们抢了先,嘿嘿。”
许修竹早就司空见惯,瞟了眼横在他面前的几支烟,顺手接过一根烟后,刚想夹在耳朵上,却见站在他旁边的小弟,手快了他一步,拿出柴火盒,立马就给他点着了火。
许修竹侧头瞥了眼那小弟,后者笑嘻
嘻的对他笑了笑。
想着烟都点着了,许修竹只好放进嘴里抽了抽。
刚抽没几口,就见廖辉和顾博生,姗姗来迟的走了过来。
“修竹,你小子每次来,都搞得这些人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们老大呢。”
廖辉一出来,围在许修竹身边的众小弟,急忙让出一条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许修竹嘴角一撇,心中暗道:老狐狸。
“咳咳…”廖辉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忙岔开话题,“你不是说要找一个叫豪子的人么。”
说着,便将在场的小弟们都派了出去找人。
小弟们一走,庄宴自然回到了许修竹身边。
廖辉扫了眼站在许修竹脚边的庄宴,笑眯眯的问道:“听博士说,这孩子是你儿子?”
“现在不是,以后就是了。”许修竹垂着眼,和正抓着他裤脚的小家伙对视了半秒,扯起一边嘴角揶揄道。
这孩子,怕不是忘了他刚刚说过的话,竟这么快就反悔了,不让他喊他儿砸。
廖辉怔了一下,面色倏地一沉,“上赶着给人当爹?”
许修竹微笑颔首,仰着下巴指了指舞厅,“进去说。”
话音刚落,就见舞厅前台的小姑娘走了出来,说屋里已经通过风打扫过了,没有烟味。
几人随即一道进入舞厅,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许修竹在将小宴交给前台小姑娘后,只是简单跟两个哥们提了一下,他看中了小家伙的妈妈
。
“想清楚了?”廖辉边问,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烟盒一个火柴盒甩在桌子上,从中拿出一根烟点上火就烟云吐雾起来,“你们要抽,就自己拿。”
许修竹扬了扬手里正抽到一半的烟,“老子,这辈子娶定她了。”
“行,等你的好消息。”廖辉弹了弹烟灰,架着二郎腿抖了抖脚。
兄弟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经心照不宣。
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他们自然就懂,根本不需要多费口舌。
“看来,咱们四个人,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单身汉了。”顾博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听闻,许修竹和廖辉默契的笑了笑。
三人接下来又聊了一会,在知道许修竹明天就要回去,廖辉和顾博生两人,都很是不舍的跟许修竹击了击拳,异口同声道:“祝咱们老修,争取明年当个军长回来。”
“你们还真敢说。”许修竹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就在这时,出去的众小弟,押着上次的光头男,和光头男小弟,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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