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母任劳任怨了一辈子,还从没听过有人说心疼她。这让她心里很受用,欣慰的握住林清微的手,笑道:“乖孩子,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话来了。”还怪感人的。
林清微回握住庄母的手,说道:“伯母,我今的事是关于康成的,您是不知道,他有喜欢的姑娘了,
要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激动又兴奋的模样,您老以后啊,再也不用为他操心了。”
“喜欢的姑娘?”不会是刘凤仙吧。
庄母面色凝固几秒,心里第一反应就是村里那刘寡妇。
她恨不得立马起身,去那女人家里,指着刘凤仙鼻子骂,不要脸。
好在,她儿子喜欢的姑娘并不是那刘凤仙,当她听到林清微说起自家儿子相亲看中了一个姑娘时,庄母心里一下子如释重负。
只要不是那刘凤仙,一切都好说。
不过,令人可惜的是,微微这么好的姑娘,她儿子怎么就看不中呢。
瞧林清微说起她儿子找对象时,没多大高兴的样子,莫非,喜欢自家儿子不成。
哼,现在才知道喜欢她儿子有什么用,之前干什么去了。
庄母这么多年的怨气,终于有了个发泄口。
要知道,庄母以前可没少讨好林清微,就指着林清微跟自家儿子过日子,再给他们庄家生几个孙子,可人压根没把她当回事,每回都冷着脸回绝了她。
庄母要不是看自家孙子没人照顾,以及当初呈一时嘴快,为了脸面
,在村里人面前故意说林清微是她儿媳的事,她早就赶林清微走了都。
好在她儿子终于晓得去相亲了,庄母回想起往事,此刻看林清微多少有些不顺眼了,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林清微见庄母并没多大反应,便将人姑娘今天会过来吃午饭的事说了出来。
“微微阿,那中午我也过来吃。”庄母听到人姑娘要来,急得不行,起身就要去买菜,嘴里念叨着:“我去看看卖肉的来村里了不。”
儿子眼看不用打光棍了,庄母心里头比谁都高兴。只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告诉她呢,她也好买些好菜回来准备不是,这清微也真是的,庄母心里对林清微越发不满起来。
林清微见人要走,连忙把人叫住:“等等,伯母,咱们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庄母本就是急性子,坐都不坐了,忙让林清微快说,她着急去买肉呢。
林清微笑了笑,接着说道:“康成跟人姑娘接触几天下来,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挺喜欢对方的,就是女孩家里说,介意康成带着个儿子,这亲事很有可能很难成。”
庄母一听,瞬间拉下了脸,“他们都接触几天了,才跟我儿子说介意这事,那家人也太不地道了。”也不知她那混球儿子,有没有在那姑娘身上花太多钱。
要是花了挺多钱,她非得过去把钱要回来不可。
林清微哪能让庄母反感那家人,拉着庄母重新坐下,将事情
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用庄母最小的闺女打了个比方,劝道:“伯母,您得将心比心阿,要是小婷相了个对象,对方有个孩子,您也不愿意小婷嫁过去,对吧。”
“我闺女要是嫁给人当后妈,我非打断她腿不可。”庄母想都不想,恶狠狠的说道。
那生气的模样,仿佛她闺女真的这般做了一样,真叫林清微哭笑不得。
庄母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妥当,眼珠子转了转,偷偷瞥了眼林清微,忙改口说道:“不过,我儿子人好,就算他有个儿子,也是值得人姑娘嫁过来的,清微,你说是不是啊。”
林清微能说什么,乖乖的点了点头,把庄母哄高兴了继续说道:“伯母,康成难得喜欢一个姑娘,您可别把这门亲事搅黄了。
毕竟康成因为我妹的事,可是伤心了整整六年。
这次他好不容易看中了个姑娘,咱们可得成全他才好啊!”
光林涟涟当初对她干的那些事,这会只是用她来刺激一下庄母,林清微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就为林涟涟那个女人,他伤心了这么多年?”可她并没有看出来儿子有为那女人伤心啊,庄母心惊不已,要真是这样,怪不得儿子这六年来不听她的话去相亲,也没看中林清微。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可把庄母心疼坏了。
她儿子是招了什么罪阿,偏偏让他遇到林涟涟那该死的女人。
林清微见庄母信了几分,又道:
“伯母,康成就是不想让您担心,在您面前装的罢了,
我之所以知道这事,还是他有一天喝醉酒,抱着咱家的大门痛哭,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妹,说什么这一辈子就这么单着算了。”
庄母气的拍了拍大腿,红着眼骂道:“那怎么行,他说什么胡话呢,这世上什么女人没有,为了那女人根本不值,混球就像他爸,一根筋转不过来。”
庄母平生最讨厌的女人,就是林涟涟了。
那女人当时抱着宴宴跑走,害得她儿子被村里人耻笑,这么多年都抬不起头来,她气不过自家儿子还念着她。
似乎是为了争这口气,说道:“微微阿,你说的对,我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个姑娘,我可不能搅黄了,
既然那姑娘不想当后妈,那宴宴我就带过去跟我住,以后我养着,绝对不会让那姑娘养。”
林清微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叹气道:“伯母这法子确实不错,但您是跟惠兰嫂子过日子,宴宴过去的话,您可少不得跟她吵。”
庄母心里咯噔一下,也觉得难办了。
大儿媳一向小肚鸡肠,总觉得她对小儿子好,要是她再带宴宴过去住,一天天的跟她吵,她大儿子夹在中间也难做啊。
单就上次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吵,她大儿子都气的撞墙了,不过,还好没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