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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打鸳鸯(1 / 2)

只见小白貂正站在她胸/口之上,扇打她面颊的爪子仍旧维持着拍打的姿势。

白明微伸手掐住它的脖子,把它拎起来向后一甩。

小白貂爬起身,骂骂咧咧冲过来,想要继续打她。

白明微指着它低喝一声:“住手!否则我阉了你!”

小白貂立即顿足,捂着脸嘤嘤哭泣。

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白明微头昏脑涨,刚烧一场使她手脚酸软无力,而嘴里残留的胆汁,依旧苦得令人作呕,身上的伤也让她难受不已。

她揉一揉眉心,才看清眼前的人。

适才没有感受到杀气,她并未在意面前举着火把站立的身影。

可当她仔细打量,发现这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容时,她立即警觉起来:“你是谁?!”

举着火把的人并未说话,除了身高与性别,白明微竟无法从他身上获取更多信息。

不是因为火把不够亮堂,只是因为这男人,周身上下都透着不寻常。

有多不寻常?

纵使白明微如此细心,也不能在移开目光后将他的面容记住。

他就像是一道影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影子,但却无法窥探他的全貌。

如此深不可测,捉摸不透。

白明微见小白貂并未对男人产生敌意,大概猜想到男人的身份,她收回打量的目光,开始探查周围的环境。

直到她发现自己正躺在风轻尘怀里时,片刻怔神过后,她立即从风轻尘的怀里跳起来。

许是动作太大,震

开了风轻尘身上的伤口,他不由闷/哼一声,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半响没有动静。

白明微想起,她昏倒前的最后一刻,正是风轻尘再度将她护在怀里,想必这个男人此时已是伤上加伤。

她蹲到风轻尘身边,露出关切神色:“风轻尘,你还好吗?都伤哪儿了?”

风轻尘就势往她肩膀上一靠,嘴里哼哼唧唧:“啊,哪哪都疼,小姑娘,我好像粉身碎骨了,你快给我呼呼。”

白明微眉头皱起,伸手将他的脑袋推开:“你确定呼呼就好了?”

风轻尘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呼呼就好了,快给我呼呼。”

白明微见风轻尘还有心思油腔滑调,高高悬起的心,缓缓回落。

她并不理会这奇怪的要求,刚要起身,却被风轻尘拉住袖子。

“别闹了。”她无奈回眸。

话音却戛然而止。

洞底并不是很大,一根火把让四下之景无所遁形。

火光跳动,松脂被烧得噼啪作响。

一丝浅淡的薄雾氤氲,她的目光透过这若隐若现的雾气,落在风轻尘的身上。

一袭白衣,染了泥泞。

覆眼的白绸,沾上些许血污。

一缕垂下的乌发,轻遮昳丽面庞,如刀削般的鼻翼薄唇,似剑一样的长眉,透着一股刚毅英气。

如此好看,美韧且刚。

纤尘不染的他,坠入尘埃之中,却依旧难掩风华。

而这样一张令人脸红心跳的面上,却摆着哀怨与乞求。

白明微鬼使神差,竟没有甩开

那只拽住袖子的手。

她再次缓缓蹲下,问:“哪儿疼?”

风轻尘撩起那一缕垂下来的头发,露出被磕破的额角。

小小的伤口,鲜血已经结痂,但溃破的周围,因为碰撞落下淡淡青乌。

风轻尘指着那处微微隆/起的地方:“这里疼,可能呼呼才会好。”

小传义只有三岁,都不会信这蹩脚的谎言。

然而想起坠落的最后,依旧是他以命相护。

白明微还是捧住了他的面颊,在那处伤口之上,轻轻呼了几口气:“呼呼就不疼了。”

温热的气息,混着好闻的梨香。

霎时间,风轻尘怔在了当场。

很显然,他似乎没有料到白明微真的会给他呼呼。

可是这一动作,在令他触不及防时,眼角却带了些许湿意。

很久很久以前,母亲也曾捧着他的脸,轻轻吹着他额上因磕碰而留下的小包包。

他以为,这样的感觉随着母亲的逝世,今生都不会再有了……

风轻尘惊怔,白明微又何尝不是。

她疯了,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动作。

一时也怔在那里,手还捧着风轻尘的面颊,微凉的指尖触在他滚热的肌肤上。

两人都像是被定住了……

小白貂看着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它一个弹跳而起,准备貂打鸳鸯。

结果,还没跳多高,便被举着火把的男人一脚踩住尾巴。

它砸在地上,啃了满嘴软泥。

气得它浑身毛发炸起,嘴里发出尖锐的吼叫。

而这些声音,也把两人的神

思拉回。

白明微立即放开风轻尘,为了掩饰尴尬,她轻轻咳了咳,随即又问:“问你伤着哪里?搞了半天,你也不说。”

风轻尘靠在岩壁上,他轻轻摇了摇头,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没事,钢头铁臂,摔不坏。”

唇里萦绕不去的苦味,令白明微察觉出异样。

她问:“摔下来之后,我怎么了?”

风轻尘平淡的语气,掩去之前的惊险与忧焚:“昨夜摔下来,你晕了过去,随后便发起高热,我只好给你喂下熊胆。”

白明微也不好意思问,自己为何会在风轻尘怀里醒来。

但发热的她坠入阴冷的洞里,没有任何取暖的来源,情急之下,风轻尘与她共用一件披风为她取暖,这是很合理的原因。

白家的教导,诗礼的浸染,决定着她骨子里是一个恪守礼仪的人,这样与一名男子接触,并不合适。

然而这是生死关头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她也没有让自己太过纠结,只是很郑重地道谢:“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风轻尘那看似张口就来的话,其实每一句都找准合适的时机吐露。

他知晓白明微不能触碰的底线,所以就算他油腔滑调,看起来犹如一个轻佻的浪/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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