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告破,疫情也并
未发生,此事听起来可怕,然而毕竟未遂,他不会因此担太大的责任。
他的嘴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很显然他不愿意张口与刘尧就此事多加辩驳。
刘尧见状,身体向后一靠,唇角挑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倒是认得干脆。”
这时,有差役将书吏记录的罪状递给范忠谦:“范大人,既然你对殿下指控的三条渎职罪并无异议,还请您签字画押。”
范忠谦目光落在那白纸黑字之上,迅速扫了一眼。
上书罪状与适才堂审的并无二致,没有夸张虚构的成分。
可不知怎的,恍惚间他总觉得那一笔一划,像极了一把把寒光洌洌的兵刃,毫不留情地挥向他。
割他的颈!
破他的血脉!
要他的命!
“范大人,莫非你对此还有什么异议?”
差役出声,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范忠谦眉头皱起,抬眼看了看堂上三人。
他心底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没来由的。
然而凭借他多年的为官经验,他知晓这纸上的罪状,还不至于要他的命。
只凭这些,不过是一阵毛毛雨。
一切都还有缓和的余地,不着急。
“没有!我认!”
于是,他不再犹豫,当着所有人的面,画押认罪。
白明微负在身后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很显然,她心底有情绪波动。
便是刘尧,藏在袖底紧握的手,也在此时松开。
如同他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回落。
白瑜面色未变,至于张敬坤,则垂下眼睑,阴
影里的眼眸,辨不明任何神色。
众人神思各异,然而拿下范忠谦的第一步已然成功,这是不争的事实。
只要他认下这些罪,他就逃不掉了!
接下来,该给他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