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与众不同,直到他无意间说出了一句戎语。”
白明微眉头再度蹙起:“戎语?”
孟子昂颔首:“阿珺会戎语,当时我们立志要杀尽北燕人,一血数百年来被压迫欺凌的屈辱,所以我私下便请他教我一些。”
“当时我就疑心上了,但太子的事,我也不敢多加窥探,只能不动声色。”
“过了不久,太子找到我,说东陵想利用东陵的水文特征为东陵谋求福祉。”
“他让我给他一份详细的水文图,并且把能建造码头、行船、引渠灌溉的地方标注出来,还有需筑堤建坝的地方也要标注。”
“我原本也没有疑心,直到我发现他对一旦决堤就能造成灭顶之灾的区域格外注意,我才意识到问题。”
“后来我交了一份水文图给他,但这份水文图真假掺半,并不准确,拿到手里也没什么用处。”
说到这里,孟子昂沉默半响,才接着开口:
“我也不清楚他是否看出那是假的,还是如同我故意表现出来的那般,是我能力不足,才做出这样一份废物。”
“总之在我忐忑等待责罚的那段时间,始终风平浪静;接着,我便和秦文锦竞争,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晓了……”
“父亲见我和太子走得近,却被秦家逼迫至此,他很是
不解,直到我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他当机立断,带着我们举家离开京城。”
“我有提议把这件事告诉白相,然而白相当初并不在京城,且事关重大,我们没有切实的证据,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不论我们如何做,都是死路一条。这也是我们当初并没有告知任何人的原因,只是唯恐连累别人。”
“父亲在乎名声,但他更在乎东陵安危,他总觉得这件事情绝不简单,事关东陵存亡,但却无能为力,忧劳交加之下,最终含恨离世。”
说到这里,孟子昂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