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把脉枕放到茶几上,刘昱伸手过去搭着。
院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为刘昱号脉。
刘昱全程冷笑,看向白明微的目光,冰冷无情。
就算与纸包的药不同,那又如何?
白明微也翻不了身!
想到这里,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高。
这个时候的他,哪里还有平日润朗温柔的模样?
那张嘴脸,把阴暗的心思暴露无疑。
秦丰业在期待。
元贞帝更期待。
唯有院判的眉毛,越来越沉。
秦丰业迫不及待地问:“如何?”
院判已经在发抖了。
他把脉号了一次又一次,却……
抖得越来越厉害。
秦丰业有些不耐烦:“你是失语了么?怎么连话都不会说?!”
院判看向元贞帝,眼神中写满哀求。
元五摸摸眉毛,随即轻笑一声。
萧重渊开口:“看来是不敢说,既然如此,本王随行的也有人会医术,叫他来号一下,如何?”
“到时候殿下是否需要什么药物大展雄风,本王那随行的大夫,也会帮忙配制。”
白明微接着道:“陛下,倘若您为了维护太子殿下,非要臣这条命不可,那么臣绝无怨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冤屈而死,也无话可说。还请陛下决断。”
萧重渊道:“那可不行,本王这嘴没个把门的,倘若镇北大将军真的冤死了,你们皇帝昏庸无道的消息,可能会被本王传遍天下。”
元贞帝自私狭隘,但不是纯纯的傻子。
他当然看得出院判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萧重渊就在这,院判要是不说,这尊神真能把他陷于不
义之地,他经营一辈子的名声可就完了。
他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萧重渊火上浇油,笑得愈加玩味:“怕不是有什么隐疾,不好当面表,要不让御医悄悄说,然后你们再商量,能不能公之于众?只是那样,你们就可以暗箱操作了。”
元贞帝咬牙切齿,恨不得在萧重渊身上盯出两个血洞。
萧重渊恍若未觉,继续噙着玩味的笑意。
最后,面子大于儿子的元贞帝,还是开口了:“你照实说!”
就算是不同种类的药,那又如何?
能证明白明微清白无辜么?
只是药包检错了。
院判语无伦次:“任何媚/药都能被查出来,太、太子殿下并无中过媚/药的痕迹。”
“你放屁!”
此言一出,刘昱震惊了。
元贞帝也震惊了。
秦丰业更是震惊不已。
怎么可能?
唯有白明微和萧重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们陪着这对父子演戏,可不是为了好玩。
当然是为了收拾刘昱。
这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