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捡起一旁的椅子,猛然“砸”在地上。
见没有护卫冲/进来,他当即就露出一丝狞笑:“你白府作恶多端,被天收了吧?”
白晨霜当即“砰”的跪在赵襄面前,揪着赵襄的衣摆,苦苦哀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求你……”
尽管赵襄已经狼狈成这副模样,但却不耽误他对曾经的妻子面露凶光。
好像他在别人那里受的苦越多,遭的难越多,他在这弱势的女人面前,就愈加英勇。
一时之间,他身上的伤也不痛了。
满满的愤怒,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就这样从他看向白晨霜的眼眸之中,喷涌而出。
那吃人的目光,那愤怒邪恶的表情。
比以往更甚。
他弯腰,捏住白晨霜的下巴:“求我?求我什么?”
白晨霜不由得浑身发抖,这是多年来,一直挥之不去的梦魇。
但母亲这个身份,仿佛是一切勇气的来源。
她以往能为孩子容忍,此时也能为孩子坚强。
对孩子的爱,叫她战胜了恐惧。
她没有因此被吓破胆,而是故意露出更为惊恐的神色。
露出以往那样,只能绝望哀求的模样。
于是她抱住赵襄的腿,眼睛一眨,声泪俱下:“明微在朝堂上犯了错,被陛下下狱问罪,七郎也被连累,现在身陷囹圄。”
“父亲虽有丞相之职,却早已没了实权,白府倾塌只是一夕之间。”
“现在满朝文武,都在罗织白府的罪状,他们早已肯定你的
失踪与白府有关,现在正准备搜查白府。”
“要是你被他们搜到,白府免不了又担一条罪责,到时可能还有人借题发挥。”
“赵襄,你我夫妻数年,我自问伺候你尽心尽力,看在策荣的份上,看在我曾经伺候你的份上,你能不能……”
赵襄蹲身,凝着白晨霜的面颊。
他被白明微揍伤的面上,霎时露出一抹轻蔑:“能不能什么?”
白晨霜浑身血液倒流,四肢冰冷得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而她的心底早已想要把赵襄捅上千万遍。
但理智还是叫她故意放低姿态,一字一句乞求:“能不能,能不能算了……我带你离开……”
“哼!”赵襄一声轻哼,随即猛然甩开白晨霜的下巴,随即狠狠一脚掀开,“当然是,不能了!”
赵襄露出得意洋洋的笑意,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
他狰狞着笑意:“白明微那个贱/人竟敢对老子动手,好在天理昭昭,她得到了报应,现在看到她这样,老子心里别提多畅快!”
“老子怎么可能,放过弄死她的机会!不过我要感谢你,感谢你这愚蠢的女人,竟然来求到我面前。”
“否则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呢?”说到这里,赵襄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他看向白晨霜的脸上,便流露出一股子厌恶:“贱/人!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露出这种表情?”
“你以为你姓白有什么了不起,
还不是肮脏下贱的种,庶出而已,真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天仙不成?”
“天知道老子有多恶心你!恶心你在床上像死鱼一样无趣!恶心你明明出身/下贱还装模作样!”
白晨霜听着这些冰冷绝情的话,内心早已没了波澜。
或许是因为早已知晓这个现实,她变得麻木了。
但更多的是,她想要救儿子的信念。
于是,她再度故意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原来你是这样看我……”
赵襄冷笑一声:“那你认为,老子应该怎样看你?老子愿意打你,都是老子给你脸,你知不知道?”
“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匍匐在地上,就该像一个贱/种那样卑微!不瞒和你说,老子娶了你,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白晨霜假装出伤心欲绝的模样,声声泣血质问:“可是策荣呢……策荣他毕竟是你的骨肉?”
赵襄笑了,笑得十分玩味:“那又如何?老子想要儿子,找谁生不一样?”
“告诉你!策荣身上流着你这庶出贱/种的血,老子压根就看不上他!老子巴不得他早夭猝死!”
白晨霜垂着头,她咬牙切齿。
一股恨意陡生胸臆之间,她攥紧拳头,想要去杀了这禽/兽。
但她知道,一定要忍住,必须要为了策荣忍住。
因此,当她抬眸时,已是露出一副凄楚的模样,泪流满面:“我真是瞎了眼,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
赵襄鄙薄地看着她:“老子才是
瞎了眼,和你这下贱的东西同/床共枕那么多年!”
这时,白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