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叫张嵩,城主府主簿。
工人人手一件宝贝,陶瓷花瓶、油画、盆栽,就往货车上搬。
陈玄策面色蓦然一沉,大声怒斥,“你们几个,还不快给我住手!”
这一声大吼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张嵩瞧来者是陈玄策,嗤笑声: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陈少爷!”
“大伙不必管,继续搬,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一个不留,事成之后,每人都有份!”
说着,几个工人打了鸡血似的,更起劲的,压根没把陈玄策放眼里。
“混账!你们这群强盗啊……”陈玄策眼眶通红,攥紧了拳头,几乎快渗出鲜血来……
现代社会还要被抄家,父母的遗产被外人在眼皮底下抢走,这尼玛太屈辱了!
阎妃、傲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
她们初来乍到,也不懂详细情况,意气用事,也许会添乱,于是先静观其变。
但,武魂与武者本就一心同体,陈玄策愤怒、仇恨的情绪,也感染了两名武魂。
张嵩仰天大笑:
“咦,这个龙啸手斧不错,古董啊,给我搬走!”
“车钥匙找到了吗,那可是陈云霄的座驾,停产的古董车,市面价值也翻了好几倍,老子早想要了,也给我开走!”
一件件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被零元购,王嵩心情无比愉悦。
他奉城主之令,来家中寻找几样宝贝,至于其他的东西,纯属滥用职权,据为己有的。
这时,一名工人欣喜若狂,大喊着,“大人、大人,城主下令寻找的东西,找到了!”
“哦!快拿来,让我看一看!”张嵩闻言,双目一亮。
“大人请看!”工人怀抱一柄七星宝刀,毕恭毕敬地双手献上。
这一把宝刀,刀鞘精美奢华,镶嵌几颗珠宝,赫然是北斗七星!
张嵩一个激动,抽出宝刀,锋芒毕露,刀身锃亮,镌刻龙纹,映照出他贪婪的面孔。
陈玄策瞳孔骤然缩成一根针,“那是我爹的遗物,煌耀七星刀!”
煌耀七星刀,王品兵器,乃天雍先帝赐给陈云霄的宝物。
相传,它出自五百年前的铸剑名师之手,由外星陨铁锻造而成,削铁如泥,连瀑布都可一分为二!
一直以来,父亲对它爱不释手,舍不得拿它杀敌,让它染上污秽的魔兽鲜血。
张嵩道,“果真是绝世好刀啊,难怪城主对它也是垂涎三尺,七星宝刀,名不虚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不可忍的陈玄策勃然大怒,叫骂,“强盗,把你的脏手,从七星刀上拿开!”
这一把刀,是父亲的心爱之物,他赌上这条命,也不敢拱手让人。
“切!你个小兔崽子,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管本大爷!”
张嵩破口大骂,“老子不妨告诉你,这把刀,城主看上了,我奉城主之令充公,你若敢阻拦,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妨碍公务之罪,把你押大牢!”
这个城主,滥用职权,收受贿赂,私底下干了不少龌龊事,南郡百姓都心知肚明,但都敢怒不敢言。
至于举报?
在帝制的天雍,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这一刻,陈玄策面色阴沉,深刻认识到了力量的重要性……
只有掌握了力量,才不会让人肆意踩在自己头上。
若有力量够强,当年父母也不会战死边疆塞外,被可恨的魔兽团灭了。
“哼,真是岂有此理!”
傲凌看不下去了,义正言辞道:
“一帮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压迫良民,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哈哈哈!王法?天理!”
张嵩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在这南郡之中,城主便是王法!”
“不服?不服气,也得给我憋着!”
天大地大,在这南郡,城主最大,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一条城主麾下的狗,都能这样嚣张跋扈,气焰嚣张,腐败之深,可想而知。
阎妃黛眉一蹙,指了指工人抱着的珠宝盒,“可是,这玩意,又有什么充公的必要?”
“哼!”张嵩不屑一顾,嗤笑道,“陈云霄作恶多端,以公谋私,私底下收受了不少贿赂,这一些都是罪证,是民脂民膏,老子自然要把它们带回去,慎重的调查。”
“真是……一派胡言!”陈玄策愤愤不平,“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分明是被冤枉的!”
当然了,以上都是污蔑。
自从陈云霄死后,朝廷敌对的派系,疯狂打压他,抹黑他……
实际上,陈云霄本人清正廉洁,与民秋毫无犯,只是日子富裕点罢了。
可是世风日下,小鲜肉替身数十人,台词一二三四,后期配音对口型,挣得盆满钵满。
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住豪宅、开豪车又咋了?
“不过……”
话锋一转,张嵩看傲凌、阎妃的目光变了,毫不掩饰贪婪。
“嘿嘿!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丽质啊,该不会是这小子新收的女仆吧。
“啧啧、你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可惜,给你也太糟蹋了,不如弃暗投明,从了我吧。”
“来人,把这两个女人一并充公!”
“至于陈玄策,妨碍公务,把他打个半身不遂就够了!”
傲凌、阎妃面目阴冷。
想充公?
还想伤害主人?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几个工人领命,张牙舞爪,将三人团团包围。
傲凌往前踏出一步,扯开嗓子怒吼,“放肆!尔等还不给我跪下!”
话音一落,磅礴的威压席卷全场,全场十几人,犹如泰山压顶,纷纷下跪。
什么!!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自己……怎么不受控制的下跪了。
陈玄策也震惊了,怎么傲凌一声令下,他们都下跪了,这么牛?
咔嚓、咔嚓!!
“可、可恶……”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嵩面目狰狞,单膝下跪。
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