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颗小石块划破了杨玄渡赤裸的后背,深深的嵌入其中,血流不止。
倒地的杨玄渡看着眼前这从未见过的景象,脑子一片空白,疼痛和未知同时刺激着他的感官。
曾经的经历和突发的穿越使他如今的脑袋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杨玄渡与扑倒他的怪物对视,那双眼那深邃的空洞与杨玄渡对视,漆黑的眼眶映射出了怪物的残暴,让还处于糊涂状态的杨玄渡再次宕机。
杨玄渡还是本能般的想从地上爬起来,逃离怪物的追击,但是怪物的下压的力量也不弱于他反抗的力量。
杨玄渡刚挺起半个身子,怪物就再次压了上来,将杨玄渡再次扑倒。向他挥舞那沾满黑色液体的残破手臂。
杨玄渡的身体与怪物的身体顶在一起,互相角力。
只是怪物的力量和他持平,双方都推不动对方,只能僵持在一起。此时怪物身上浓稠的黑色液体向着下方的杨玄渡滴来。
处于宕机状态的杨玄渡下意识运用曾经学习的发力方式整个身体往前一顶,将怪物撞的踉跄后退,摔倒在地。
处于本能支配的杨玄渡则是下意识的从旁边的废墟中抽出了一根断掉的木棍。
双手紧握,向着倒地的怪物使劲一插,将略显锋利的木棍从怪物的胸口笔直的插了进去,贯穿了怪物的身体,将它钉死在了废墟中。
失去行动能力且被钉在地上的怪物还在不断的蠕动,四肢抽搐般的乱舞,过好一会后才渐渐停下,彻底死去了。
做完这一切杨玄渡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逐渐恢复意识。
杨玄渡看着这一幕瘫坐在了地上,双眼紧盯着被钉死的怪物。刚才亲手拿着木棍贯穿怪物体内的感觉刺激着他。
直到他又看见有这样的怪物向这里靠近,才反应过来,马上从被钉死的怪物身上拽下一片乌黑与鲜红混合的布料,简单的缠在下身,遮蔽身体。
杨玄渡左右环视一圈,慌忙翻越了旁边的一处废墟堆,进入了旁边一栋没有彻底坍塌的小楼中。
杨玄渡上到小楼二楼,小心翼翼的从窗户向下观察,看着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怪物围绕在被钉死的残骸旁边。
在造成声响的东西消失后,被引来的怪物继续无目的的游荡。
杨玄渡在旁边的小楼目睹了一切,眼神恍惚,茫然的说道。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我这是……穿越了?”
“那些怪物,还有我这具健康的身体。这是末世或者生化危机的世界吗?
没想到我这种人还能再有这样的经历,真是……太好了。”
在最初的刺激与空虚过后,翻涌上来的大量激素刺激着他,使他的大脑开始分泌大量的多巴胺,名为兴奋的情绪使他极度兴奋,眼泪再次顺着脸颊滴落。
他摆脱了曾经那束缚他的病痛身躯,有了一具崭新的健康身体。
杨玄渡,有着日月之意的渊源,杨父杨母本意原来是希望他做家里的太阳与月亮,寄托着他们最大的期望,然而,伴随着这个名字的一生却是极度悲惨的一生。
杨玄渡虽然家庭富足,但是却在小时候就检测出了脑瘤,医疗技术无法完全治愈他
他也从来没有上过学,有的只是医院的病床与父母请来的家教陪伴,随着脑瘤多次的复发再切除,伴随着手术的童年使他一生难以忘记。
渐渐的成年后,他开始叛逆,他怨恨,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是他来承受这些。
从怨恨到平静,时间和病痛消磨一切。
他原本的痛苦与怨憎都随着时间冷却,消散。
十多年过去了,他也从怨恨中走了出来,也在这一过程中明白了许多东西。
怨恨,憎恶那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负面情绪罢了。
在后来的某一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杨玄渡跟父母说他想出去看一看,看一看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父母以为他只是说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定要出去。
数月后,杨玄渡办理了出院手续后走了,没让任何人陪伴,拿着父母给的钱,踏上了自己的旅途,结识了许多人,看到了许多的风景,如此的感慨自己一生的不幸与短暂。
直到第一次转折点的出现,当时的杨玄渡在一次的旅途中看见了头顶有好几个黑点飞过,他当时努力看去,甚至冲到路边的店铺中买了一个高倍望远镜,才发现那是穿着翼装飞行服的极限运动者。
当时的他只是看着那些人在天上飞过,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渴望,他也渴望成为那种人,渴望做到这些事情。
后来他隐瞒了病例,加上正好赶上了一个切除周期的初期,让他成功的进入了极限运动俱乐部。
进行了大量的训练,随后参与了众多极限运动,高空跳伞,翼装飞行,极地滑雪等等。
无数的极限运动让他感受到了难以割舍的满足感,近距离接触大自然,与自然融为一体,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他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名为快乐,高兴,兴奋的情绪。
这是他曾经半生都未感受过的。
他在极限运动中感受到了强烈的自我存在,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好静不长,一次极地滑雪中,全身突发的剧痛与眩晕,使他的滑雪板操作失控,在飞出了一个近乎二十米的斜坡后倒下,在雪地中翻滚。
这也是他之前跟病友讲的故事,只不过夸大了一些事情。
他本以为他会死在那里,死于他选择的过程,而不是躺在病床上等死。
但是,他被救了下来,没有死在那座雪山,与自然融为一体。
当时带他们来的直升飞机正好就在周围盘旋,检测到了杨玄渡携带的生命检测器发出了报警,赶快下来救了他。
但是在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