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划伤了脸颊。
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地面剧烈抖动,“哒哒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慕容筠的黑武骑,是拓跋余所惧怕的,那刀枪穿不透的盔甲,那远距离攻击的飞镖。
这是拓跋余一直想灭掉的队伍。
此时铁蹄声传来,地面上的灰尘抖动着。乌托战队里传出一阵骚乱。
“慕容筠,你这是将全部家当都带来了?”
“你骗我?”
拓跋余说着,调转了马头。
“废话少说,放箭。”慕容筠抬手,齐刷刷的箭朝着城下射去。
拓跋余抬头看着,“慕容筠,你最好没骗我。”
“撤。”
黄沙漫天,卷起的烟慢慢散去。
那随意套着铁牛,被阿尧赶回城里。
“将军,这不是长远之计。”
“我已经修书一封递给了皇上,此时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慕容筠说着,手指抠着城墙上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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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语殿。
白苍抄写着门规:不可与宵小之徒,大奸大恶,祸乱世间之人往来......
白苍写到‘不可’二字就停下笔来,看着往后的二百多条,全是‘不可’二字。
只是自己救了一个人罢了。
就要写这么多不可。
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不可。
羽凡在一旁整理着书籍,看着白苍停笔沉思。
“白苍?”
白苍抬头,“师兄,这世间是否真的有人能遵守这许多条不可?”
羽凡看着白苍一脸的正经,明明身材早已和成人无异,只是脸上和话语间都透露着稚嫩和对世间的不理解。
“凡人皆有所求,接受着许许多多的不可,身上有着束缚,戴着枷锁,才能在追求自己心中所求时不伤他人念,不忘他人痴。”
白苍点点头,继续伏案写着自己的‘枷锁’。
“师弟?”
羽凡在对面喊着他的名字。
“和我一起下山?”
白苍腰背挺直,白袍加身,衬得他面冠如玉,锋利的笔锋,一顿。
抬头,“师尊......”
羽凡笑笑,“是师尊叫我把你带上的。”
白苍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情。
“师兄,白苍想请教一个问题。”
羽凡将书分门别类放到架子上,“什么?”
“一套剑法,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见地,使出就会不一样,一个人使的剑法,就算是刻意模仿他人,也还是会露出破绽,就算是极力掩饰,慌乱之中,还是会用自己熟悉的剑法。”
白苍放下笔,抬头,看着他。
“对吗?师兄。”
羽凡的眼神正好和白苍相对。
“没错。”
羽凡说着,笑意收敛,看了一眼窗外。
“天气不好了。我要早些出发了。师弟要一起吗?”
白苍摇摇头,“既然有这么多‘不可’,那我便遵守就好了。”
羽凡走到轻语殿门口。
“师兄,毕山凝登上掌门之位,不惜杀害门中长老,兄长此行前去可要好好劝谏毕掌门。”
白苍说着,观察着羽凡的表情。
羽凡笑了一声,这个小师弟,在怀疑自己。自己并未说要去梁丘山,只说去找遇衡长老请教一下那当归巅的药材该如何种。
“师弟说的是了,那我便去梁丘山一趟。”
门被‘吱呀’关上。
羽凡踏下青松山的台阶,迎面飞来一只鸽子,落到他肩膀上,拆开脚腕处的信。
脸色不由得愈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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