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可谓是很好的拿捏住了这个人的心理,他对于自己墙头草的行为自然是知晓的,。
是从来没有想过大清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并且一直在暗中观察。
弘历的人在自己的人那一边中毒的事情,虽然并不是他授意的,但他也有难辞其咎的责任。
“这……宝亲王,这件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呀,要不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尽快查出到底是谁在那酒水之中下毒,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没想到清瑶这时候却顶着依旧中毒的状态走了过来。
她的脸色依旧十分惨白,甚至是拿了根棍子,后就这么搀扶着走到了面前。
弘历看着清瑶这幅样子,心中突然咯噔一下,心想清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但并不是因为觉得清瑶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地方,只是她会儿的脸色实在是太惨白了,整个人站在那一边,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弘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搀扶清瑶,否则清瑶女子的身份只怕就要暴露了,
而且其他人必定会猜测清瑶跟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那么跟喀尔喀首领的这一次谈判只怕就会失败。
清瑶是想到了这一层,这才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弘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心。
她缓缓的走到了首领的面前,放掉了手里头的棍子,将双手撑在桌子上,这才有些艰难的说:“倘若这一回不是因为我为了要替宝亲王试毒,喝了那杯酒,这一会儿中毒的人就是王爷。
我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我的命不值钱,中毒了就中毒了,可是你难道没有想过若是喝下这一杯酒的是王爷,你要如何向大清交代?如何向皇上交代?”
作为一个医生,清瑶自然不可能会有社恐的地方,平日里的演讲也不少,因此她的口才能力也算是挺不错的。
在面对这么一个古人的时候,她还挺有自信能够说过她的。
果然那首领瞬间就被清瑶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了。
他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旦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势必大清可能不会放过他喀尔喀的。
就算平日里他跟准噶尔那边交好,但一旦大清向自己开战的话,准噶尔那边未必会帮忙。
那噶尔丹策零本来就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却并不会去理睬他这样的小地方。
当初选择归顺大清,也就是希望给自己找个大腿抱。
眼下他处于下风,还有把柄落在了他们的手上,因此首领心中再不情愿,但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宝亲王依照您的意思应该如何去做?”
见他态度已经暖和了下来,清瑶赶紧给弘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该说的话说上去。
弘历拿起一把折扇,又直接坐在了那,
他坐在椅上摇着折扇说:“你说还能怎么办?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差点毒死了我,这件事情可不好解决。
再者你与噶尔丹策零之间的勾结,你以为我不知道,或者说大清不知道大清一直放任你不管,只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而已,可是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你如今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当真以为我是很好说话的人吗?就算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我皇阿玛以及整个大清绝不会轻易算了,这已经关系到喀尔喀与大清之间的关系了,相信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他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喀尔喀首领,知晓他此刻的心态已经出了问题,便想着逐一攻破。
弘历又叹了口气说:“当然,你若是觉得没这个必要,那也无所谓,反正我可以让人将一切事情全部禀告给皇阿玛,到时候就不是我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情了,而是皇阿玛直接派人出兵到你喀尔喀,
你只晓得我们一般不会轻易派兵,一旦派兵是什么意思?相信你不会不明白吧?我的意思很简单,不管你之前跟噶尔丹策零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心之前是不是向着准噶尔的,但你从今往后都只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彻底归顺我大清,不许再搞类似的小动作。
你可别忘了你们喀尔喀归顺大清之后,大清帮了你们多少,不管是在贸易往来上,亦或是耕种一类,传授各类技能,大清对喀尔喀已经够可以了。如果你不同意也可以,那以后你们就正式归顺准噶尔吧,你原本不就是这么个想法吗?”
首领一听,顿时慌乱了起来,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大清远比准噶尔好说话多了。
那噶尔丹策零可是一个十分心狠手辣的人,自己做墙头草,也不过只是想要从他那边获取一些利益而已。
但他心中其实也是清楚的,噶尔丹策零从未将喀尔喀当做是真心的,只是借用卡尔玛来套取大清的情报罢了。
喀尔喀在噶尔丹策零眼里,也不过只是一只蝼蚁。
相反来说,自从归顺大清之后,大清确实给喀尔喀提供了各种各样的帮助。
若是没有大清这么多年来的帮助,卡尔玛发展不可能会那么的好。
一旦大清选择直接抛弃卡尔玛,准噶尔那边又不可能会接纳他们,喀尔喀基本上也就直接到头了。
他认为喀尔喀的首领自然也要权衡利弊。
虽说噶尔丹策零经常在他面前说一些话,给他画大饼,还说一旦把大清的版图打下来之后,就把一部分分给喀尔喀。
但卡尔克首领知道,那不过只是故意在跟自己说大话,他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又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弘历,想着这个年轻人想必应该会比噶尔丹策零更有前途一些。
虽说现在大清与准噶尔一直不分胜负,但若是长期发展下去,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在权衡利弊之后,喀尔喀首领终究还是点头同意的。
他站起身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