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顺着老爷子的目光望去,脸色顿时大变。
傅斯年的脸上竟然有一个淡淡的唇印!
肯定是刚刚在车子的时候留下的!
傅斯年缓缓抬起手,摸了一个自己的脸颊,指尖上,有淡淡的粉色。
是她的口红。
“我懂。”老爷子握着拐杖,笑得如如沐春风。
“你懂什么?”傅斯年抽出一张纸巾,神色冷硬的擦着指尖的口红。
时浅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有一丝屈辱。
她又不是故意亲的!
就算是嫌弃,也不能丝毫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吧?
老爷子朝时浅望去。
时浅已经背过身子,他没有看时浅的表情,还以为,是小姑娘害羞了。
“傅斯年,别以为爷爷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懂!不就是吻别嘛!年轻人,都这样。”
傅斯年动作一僵。
还吻别!
他被亲了,老爷子就这么开心?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他醒来的前一晚,被时浅……
老爷子会不会高兴的蹦个迪!
他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按下了车窗的升降键。
老爷子看着他这一副欠抽的模样,狠狠的杵了杵车窗玻璃。
“浅浅,咱们走。”老爷子转身朝时浅走去。
江枫坐上车,没有马上启动。
“怎么还不走?”傅斯年冷声问。
“您不看着少夫人和老爷子进去吗?”
“看什么看!”
江枫:……
……
一下飞机,温岚就派人来机场接时浅和老爷子。
时浅看着傅家老宅。
一眼望去,无法估计这个宅子究竟有多大!
帝都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哪怕买个巴掌大点的地方,都上百万了!
傅家老宅的面积,估计都不能按平方,得按亩来计算。
“终于回来了,浅浅,快进去吧。”老爷子握着时浅的手,走进大门。
一进去,就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屏风。
假山鱼池,小桥流水。
接着拐进去,就是一个古色古香的长廊,连通着一排中式建筑。
中式建筑的中间有个宽敞的通道,两边各有几间房。
“前面是进安他们住的地方。”老爷子向时浅介绍着。
穿过了前面的建筑,就是一幛两层高的中式别墅,别墅和前面的房子间搭了一个连廊。
连廊的两旁种满了无尽夏。
时浅非常喜爱这种花。
这个月份,还没有开花,但是,叶子已经碧绿茂盛了,一看就知道养护的人非常用心的在打理这些花。
等到花季的时候,这一大片的无尽夏,会美成什么样子?
别墅的前面是精心设计的庭院。
最有特色的是那个茶亭,上面铺着几个手编的蒲团。
桌子上摆着茶具,还有棋盘。
光是看这些,就知道老爷子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浅浅,喜欢这里吗?”老爷子试探性的问。
要是以后浅浅能住在老宅就好了。
到时,再给他生个重孙子。
那可热闹了!
“喜欢,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院子。”时浅毫不吝啬的赞美。
“少夫人,咱们这院子的一草一木,都是老爷子亲自打理的,从设计到栽种养护,从不假人之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