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都一直嫌弃她是泥腿子,宁愿在外边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也不肯与她圆房。以至于婚后两年,巧云依旧是完璧之身。
这两年,随着林家父母相继离世,林向东便再也没了约束,开始肆无忌惮整日跟城里的狐朋狗友厮混,短短两年把家中的财物全败光。
前几日正是因为这厮在赌场与人发生口角,才被人打的昏迷不醒。
陈巧云边说边流泪,想起他的种种过往,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巧云,原来过去的我如此不堪,你还能原谅我吗?”林向东不禁咂舌,挑着眉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巧云抹着眼泪哽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我夫妻一场何谈原谅。公婆临终前吩咐我好好照顾你,即便有些怨言,我也不敢忤逆公婆的遗愿,自然会好生照料着。”
这时代的女子深受教条束缚,从小被灌输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在外从夫,夫死从子的思想,就连平日里读的也是些《女训》、《女德》、《女论语》《女范捷录》这样教人和顺、温驯的书籍。
若放在他那个时代,家里有个如此窝囊的老公,估计早就一脚踹了,哪还会与他同甘共苦。
林向东叹了口气,怜惜帮她擦眼泪,安慰道:“巧云,我知道错了,你哭的我的心都乱了,既然娶了你,我一定对你负责,以前的事我真不记得了,咱们以后都好好的,你之前受的苦,我会加倍补偿你。”
陈巧云呆呆的望着他,情深意切,道:“巧云从不奢求大富大贵,我只望你以后能改邪归正,不再游手好闲,好好过日子,我便知足了。”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赌了,巧云,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我……有点困了,你困不困?要不咱们一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