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分秋色,但那一丝娇弱的病态,清冷的面容,让在场的权贵都有了怜香惜玉的触动,他们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似乎渴望多接触她一点点。
就连向来冷静的杨乾,此刻看到出场的美人,呼吸都加重了几分,似乎很欣赏她那股子潜藏在清冷背后的高傲,如同看到自己一般。
我能理解她。
尽管我第一次见到她,但我还是能理解她。
她即使身在青楼之中,也从不向现实屈服。
“雨行,雨行你在哪里?”杨乾望着她,心中竟有了一份焦急,忽然冒出了一种别样的念头,不愿意让众人看着她,不自觉地呼唤起躲藏多时的小理国公景雨行。
“殿下,我在。”景雨行听到呼唤声后,竟像猿猴般窜进了房间,连忙喊道。
“她是谁?”杨乾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是散花楼的云清姑娘,只是性格高冷,很少人能有缘一见,在散花楼中算不得花魁。”景雨行连忙答道,他个人也是散花楼的常客,不像杨乾刚成年,尚未触及这些吃喝玩乐的知识。
“当然她迄今为止仍是完璧之身,从未听过有人能一亲芳泽。”景雨行早已是花丛老手,怎会看不出四皇子的想法呢。
知慕少艾乃人之常情,更何况散花楼的经营段位很高,号称不做皮肉买卖,只谈风花雪月,乐曲文章,毕竟背后的掌控者乃是顶尖世家的陈家,根本没人敢在那里耍大牌,更不要说强迫女孩了,四皇子便是纳妾也不算为过。
景雨行刚想说些什么,让杨乾心动的云清姑娘开始拨弄琴弦,为自己伴奏,为自己而唱。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
“玉手扬鞭马儿走,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绣,相思在心头。”
“风儿清,水长流,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多薄命,玉碎瓦全登西楼。”
一曲《美人吟》唱罢,全场寂寥无声,那柔弱的女子抱起古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拍卖会。
心中只有一句话。
谢谢你,平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