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笑声不断,她们就像是一群女妖。
只要李孝恭勾一勾手指,她们就会爬到床上。
张阳闷声喝着酒,太腐朽了。
张大象和张大素也是板着脸,许敬宗也没什么酒兴。
只有李孝恭兴致最高。
与这些姑娘跳舞好一会儿,李孝恭清退她们,大笑道,“你小子怎么闷不作声的。”
“我是羡慕河间郡王的生活。”
“老夫平生驰骋沙场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放下刀兵,就只剩下了享乐了。”
什么江山社稷,李孝恭就差吐一口唾沫,然后大骂去他么的江山社稷,别来打扰老夫享乐。
张阳无奈道,“河间郡王也要注意身体,酒涩伤身。”
河间郡王“你这话有些扫兴,下次不要再说了。”
从早上到了晌午,这才散席。
李孝恭的儿子李崇义亲自送着几人出府。
许敬宗先走出府邸,“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下官就先告辞了。”
张阳看向李孝恭的儿子,李崇义十五六岁的模样,倒是一副文质彬彬。
李崇义笑道,“张侍郎的事情经常听父亲说起,你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
张阳拱手道,“崇义公子,你这话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李崇义摇头笑了笑,“人生在世总要有点手段,在下还要多向张侍郎学习。”
见李崇义还要送,张阳连忙回身稍稍一礼,“崇义公子不用再送了,河间郡王喝得烂醉如泥,需要有人照顾。”
李崇义停下脚步,“几位慢走。”
走在朱雀大街上,张大象带着弟弟,不解道:“礼部一定要在朝中如此出众吗?”
张大素也同样不解,“整个礼部五个人,就我们两兄弟上朝,这也太出众了。”
张阳笑道,“在外交的战略上,很多也都是情报工作,在外交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我们的一举一动也会被那些关外小国得知,我们需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我们自己的目的,切莫被他们知晓。”
“将自己藏起来,再看对方的动作,从中谋划?”
“很多时候两国有了争端,外交先行,礼部要走在最前面,甚至是兵马的最前面。”
张大象眼神多了几分敬意,“没想到张侍郎心中还有这等魄力,下官佩服。”
“别佩服了,去看看老师。”
“好。”
从一开始张大象觉得张阳是一个散漫的人,表面上礼部什么事情都没做,可身在其中才能看得出来,礼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就连许敬宗都要把事情带回家中连夜处理,近日一直盯着阿史那杜尔的动向,解决突厥的后事还有阿史那杜尔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现在的礼部甚至还要查明白阿史那杜尔身边有多少人,有多少的亲卷,为此许敬宗特请了一些人打探消息,甚至还要一边培养出精通各国语言放到关外诸国打探消息的人。
其实朝中在外面有探子,但礼部的探子不同,礼部的探子请的都是关外人,让突厥人潜入吐蕃,让吐蕃人潜入突厥,这种做法是为了防止通敌让细作之间互相挟制,还能以此要挟住派遣的细作。
做法有些上不得台面,也不是君子所为,却是特别的可靠,特别实用的一种控制人心的手段。
张阳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君子。
河间郡王就是一根柱子撑着礼部。
张阳才是那个真正在礼部出谋划策的人,难怪陛下要亲自见他。
而张阳的行事作风,也让礼部有了一种手段强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感觉。
来到邹国公府邸。
现在的张公瑾对张阳这个弟子越发满意。
张阳笑道,“老师今日身体如何?”
张公瑾抚须道,“先坐,下棋!”
棋盘已布置好,张阳点头坐下。
“大傻子煮茶,二傻子去买点饭食。”张公瑾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使唤道。
两个老实儿子听了亲爹的话,立刻安排。
棋局开始厮杀,一番对弈,局面很焦灼,双方势均力敌。
张大象把茶放在一旁,一人一碗,然后安静地站在一旁。
张大素也把吃食带来了,六张饼和一些肉糜。
又是这种感觉,张阳的棋路又变了。
张公瑾看着棋盘低声说道,“最近礼部都在做什么。”
一旁的张大象开口道,“回父亲,最近礼部正让李君羡将军到处抓关外布置在长安城的探子,礼部又要把他们培养出为大唐办事的细作,这个叫做策反,而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对朝中也是保密的,就连中书省都不知道。”
“没问你!一旁站着去。”张公瑾没好脸地说着。
“明白了,父亲。”张大象应声重新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