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和喜子回到卤肉店里。兄弟们和老鲁都在暗室里焦急地等待着。鸣鹤和三哥他们已经把枪擦得干干净净的。准备着晚上再出去干一场。这下子队长回來了。鸣鹤手里提着百式冲锋枪。迎着队长就问:“队长。刚才响枪了。那伙计真是叛徒啊。搞死了吧。”
“死球了。”月松把狙击步枪往雷航手里一扔。走到通铺边。半躺在通铺上。
“队长。晚上我们再出去搞一下子吧。”鸣鹤凑近队长说。
三哥也凑了过來。眼巴巴地看着队长。
“搞球啊搞。沒看见这会儿鬼子正惊着呢。一头叫驴正乱踢着。你还往跟前凑。找踢啊。”月松说。
“你们啊。队长在外面累了一天了。你们就不能让队长歇会儿。”雷航把狙击步枪靠在铺边。去给队长倒了一杯水。送到队长面前。
月松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地就把水喝干了。抹了抹嘴。掏出烟。正准备点烟。
“罗队长。接下來咱们咋办呢。”老鲁坐在铺沿上问道。
“老鲁。你明儿的再到大牢那边去一趟。打听下美国佬的消息。这事啊。咱们还不能急。我还得好好盘算盘算。要不。你和小六都先休息。你看咋样。”月松把烟卷儿叼在嘴里。对老鲁说。
“唉。也只好这样了。那罗队长你们也早点休息。”老鲁说着就喊着小六一起上去了。
月松点上烟。慢慢吸着。心里正想着眼前这难題咋解呢。
兄弟们看见队长一副沉思的样子。也都沒敢打扰队长。一个个躺着的躺着。坐着的坐着。暗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來。满屋子的小伙子。却像一个人儿都沒有一样。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也还沒想出个所以然來。就从铺上下來了。把烟头扳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踩。走到桌子边。摆弄起了茶壶茶杯。
雷航看着队长冥思苦想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咋帮上忙。就拿起队长的狙击步枪。找了块布。慢慢地擦着枪。
月松想啊。现在先管不了那美国佬今儿的招了沒招。还是得按计划先做好救人的准备。大牢怕是再难以混进去了。就是混进去了。美国佬目标太大。咱这一队人不能冒那么大的风险。如果再把身边几个弟兄搭进去了。咱整个特战队也就完了。
月松又点上一支烟。站起身子。在屋里边走边想。其实鬼子完全可以在大牢里提审美国佬。那样安全系数会高得多。鬼子特高课的头儿之所以要把美国佬押來押去的。无非就是想借机把军统或者地下党的人引出來。以便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一点。从军统劫囚车失败和今天鬼子的异动就可以看得出來。
哎。靠。大牢进不去。劫囚车也被鬼子防得严严实实的。总不能他妈的冲进鬼子司令部去抢人吧。月松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他爹的。嘴都被烟熏木了。烟也他奶奶的抽得沒味儿了。月松看着手里的半截烟。正想顺手扔在地上。可又一想。还是省着点儿吧。这东西。多了伤身。少了简直就沒法过日子。更别说想出啥奇招妙招了。打鬼子。更多的是要动脑筋的。
月松回到桌子边。把半截烟按在桌子边上掐灭了。扳在桌子上。月松继续摆弄着茶杯茶壶。就他爹的两个点。三条线。两个点大牢和司令部都动不了。看來只能在这三条线上做文章了。
月松用手指蘸了点水。在桌子上划了三条线。一条是大东门。一条是循礼门。一条是中山大道。鬼子走哪条道儿都不清楚。看來只能相机而动。先派人在大牢门口蹲着。鬼子押着人出來。如果走大东门。那么回來时应该不会走同一条线。也就只能走循礼门或者中山大道了。押到特高课时咱不动手。先派人到司令部门口候着。等鬼子押着人出司令部大门。就可以看出鬼子往回押走那条街了。这个看來好办。
可是。押送的鬼子前后各一辆侉子摩托车。后面的摩托车上有歪把子一挺。卡车上有篷布。里面有多少鬼子不详。拿的啥武器不清楚。这可他爹的才是致命的。要想在短时间内拿下鬼子的押送队。抢在鬼子巡逻队赶來前撤离。最多他奶奶的也就十几分钟。直接出城显然是不现实的了。只能先把人弄回到卤肉店里來。大街上的关卡也不难。弄不过也混不过。那咱走小道躲过。
哎呀。最难办的是十几分钟内咋把鬼子的押送队搞干净呢。如果能不出声地靠近鬼子的押送车队。最好是悄无声息地就拦下鬼子的押送车队。近身了。那把握就大点儿了。
对了。最好还能看看卡车里的鬼子的人数和使用的武器。再动手。
月松把桌子上的半截烟捡起來。点上。慢慢抽着。月松拿着一个茶杯。当作鬼子的押送车队。嘴里“嘟嘟嘟”地拿着茶杯在三条线上走。
月松用茶杯当车队走着走着。忽然灵光一闪。是啊。啥时候车队会停下。不就是在鬼子设的关卡那儿会停吗。你狗日的不是查得严吗。只要你拦着查。车队就会停下來。老子就带着人扮成鬼子。临时设个关卡。不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车队拦下來吗。嘿嘿。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上车检查。这一检查。卡车里的鬼子人数和装备不就清清楚楚了。奶奶的。天下就沒有难得住老子罗月松的事儿。月松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微笑。手摸着胡子茬儿。偷偷乐着呢。
“队长。有办法了。”雷航见队长脸露喜色。悄悄过來。小声问道。
“去。还沒点儿呢。”月松一挥手。雷航赶紧回到铺边。爬到铺上。半躺着歇着了。
假设开车里有十几个鬼子。一挺歪把子。百式应该不会有。鬼子们也不知道是中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