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厢里出来后的江尧,一身的冷汗,站在外面被冷风那么一吹,竟觉得被寒气冻了骨头。
阿裴同他预料中的一般生气,那些个编排苏晚意生性放荡的话,是他临时起意编出来的。
江尧知道,裴璟深不会去查,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肯愿意为了苏晚意打碎一直以来坚持的自己。
裴璟深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只需轻轻的一勾手,就有无数的女人前仆后继,上赶着做他的情人。
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没有动手查的必要。
再则,江尧利用了自己和裴璟深是兄弟的关系‘高密’,裴璟深不会不信任他。
说到底,苏晚意也只是一个外人,裴璟深自然只会信他,即便是到了当场对峙时刻,苏晚意也毫无胜算。
江尧眯着眼睛,有了决定,他要营造出苏晚意勾引自己的假象,再设计一处被阿裴碰巧撞破的戏码。
如此,苏晚意便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他要苏晚意,被阿裴抛弃,再宛如天神一般的出现施以援手。
他说了慌,让苏晚意成了下堂妇,那他就把自己赔给她好了。
苏晚意睡得不安稳,后来更是一声巨响给弄醒了。
她想起身查看情况,还没动作,就先闻到了一股浓郁又难闻的酒气。
“裴,裴璟深?”苏晚意有些害怕,她的身体被男人的用力的压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屋子里面没有开灯,黑暗会让人紧张又不安。
她到底是爱着裴璟深的,尽管男人没有出声,也还是靠着他身上的味道和熟悉的体温猜出他来。
“苏晚意!”裴璟深张开嘴,狠狠的咬上苏晚意的脖子。
他胸口气血翻涌,几乎要喘不上气了,江尧说的话就像一枚枚的炸弹,炸得他发狂,脑子发昏。
“你和别人睡过了?你怎么这么不自在!苏晚意,你到底是有多下贱啊!”裴璟深抽着气,俨然愤怒到了极点。
他用力撕开苏晚意身上的衣服,粗暴的进入,这一场酷刑似乎要永不停歇了。
苏晚意很疼,疼到几乎没有力气去想裴璟深话里的意思。
她哭着求饶,到了后面几次差点儿脱力晕过去。
裴璟深紧紧抿着唇,他的心脏堵了一团棉花,浑身的血液流畅不通,一想到苏晚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冲着别的男人笑,一脸乖顺的被男人碰。
他就暴躁得想要杀人。
“你是我的,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是我的一个物件,我绝不允许有人碰你一根手指。”
“苏晚意,你好脏啊……”
“你为什么要变脏呢?”
“太脏了,太脏了……”
男人做完就走,留苏晚意一个人在狭小阴暗的房子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儿。
那不是她的血,即便是失控中的裴璟深,也不愿动手伤了她。
但极端暴躁中的裴璟深需要一个发泄口,于是他自己就成了那个发泄口。
苏晚意精疲力尽,脑子迟钝到什么都抓不住,今夜的一切都像是个噩梦,在被惊醒后,她又很快的再次睡去了。
等到第二天起来,苏晚意才发觉自己发烧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也都不是梦。
她一直有照顾好裴璟深,顺带也照顾好自己,所以很少生病,这种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的经历更是一次都没有过。
等到苏晚意需要有人照顾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拜托帮忙。
她不愿意再麻烦向天泽,而且向天泽是男人,昨夜裴璟深一直在她耳边说自己脏,怕也是因为向天泽。
苏晚意怎么敢再去找向天泽。
同事们也都在孤立她,苏晚意是在没有勇气去求他们帮忙了。
她强忍不适着穿上衣服,准备一点点的挪下床,身子却因为使不上力气而摔在了地上。
尾椎骨好像要劈开成了两半似的,锥心的疼。
苏晚意苍白着脸,小声的抽气,要是动作太大了,她会疼得更厉害的。
钥匙转动锁孔发出声音,苏晚意猛地看过去,以为是裴璟深又折返了回来,心中不禁有些高兴。
她就那样轻易的原谅了男人在昨夜里粗暴的行径。
然而走进来的却是她怎么也不愿意见到的江尧。
江尧一看见她,便拧着眉头大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打横着抱起苏晚意,把人小心的放在床上。
苏晚意都不用说,江尧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生病。
脸色苍白得不像话,脖子上很多咬痕,有些青紫得骇人,像是被末日里的丧尸给咬了似的。
他断定昨夜裴璟深来过了,而且还给了苏晚意教训。
江尧看向身下写了轻拿轻放四个字的苏晚意,再不复往日的乖张戾气,而是学着裴璟深的温柔对她道:“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吵架的,我是想照顾你。”
“你,照顾我?”苏晚意吓得不行:“这算是死刑犯前最后一顿晚餐吗?”
吃好了,就上路,江尧难道是这个意思吗?
“……”江尧闭着嘴巴沉默了许久。
“是阿裴的意思。”
苏晚意好了伤疤忘了疼,裴璟深最擅长的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儿了。
即便她身上还在疼,在听了江尧的话后,眼睛也忍不住亮亮的:“真的吗?”
江尧很想告诉她是假的,但一想到苏晚意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就不是很能忍下心了。
“当然是真的,我根本不屑欺骗你。”江尧有些不敢回视苏晚意过于单纯清澈的眼睛。
他借口去给苏晚意买吃的,拿上车钥匙后就很快的离开了。
苏晚意在江尧走后,没去反锁房门,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人照顾,即便那是她讨厌害怕到不行的江尧。
“裴璟深,我生病了,你昨晚好凶……”
想了想,苏晚意还是没忍住拿起手机给男人发消息,她知道裴璟深不会回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