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麻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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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荆棘安保公司的接待大厅内。
不管脑海中苍老声音的训斥,已经适应了当前这个不得不接受的状态的伦纳德正神情正常的同梅高欧丝闲聊着,脸上早已不见一开始的僵硬、紧张,表情温和,语气不在起伏的谈起了兰尔乌斯在外租的房屋。
“我想兰尔乌斯可能很早之前就有想要逃窜的想法,我和我的同事在追查他的踪迹时,无意间发现他在豪尔斯街区额外租了一栋房屋,这件事你知道吗?”
“是吗?”梅高欧丝不悦地皱了下眉,语气中夹着一丝怨念,“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呵呵,或许我们可以忘掉他,当然,你可以期待着我们早日将他缉拿归案,让他当面赔偿你的损失。”伦纳德看着梅高欧丝脸上失落的表情,合适的提出了一些建议。
这位金发的孕妇先是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然后精神又突然陷入涣散,默然了一两秒后才重新集中了精神,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手抚着自己顺滑光亮的金发,语气宠溺的说道:
“不了,他只要赔偿那些受害者的损失就好,我已经提前收到了赔偿了。”
提前收到赔偿?
不等伦纳德询问,梅高欧丝抚着顺滑金发的右手忽地抽搐了一下,生撤下了一缕根部已经染上乌黑的秀发。
“小子,现在是你最后离开的机会,她已经被真实造物主污染透了,等那个肚子里的东西出来,整个廷根都不一定能免受毁灭。”
伦纳德看着那缕被梅高欧丝自己揪下却毫不自知的头发,动作呆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常,借口为她续上已经喝完的茶水,起身离开了沙发。
在向茶水间走去的时候,一直面带微笑的伦纳德忽然失去了一切表情,头颅微侧,双唇几乎不分开的小声呢喃了起来。
“整个廷根都无法免受伤害?”
“不然呢,那某种意义上可以算作真实造物主的神子。”他脑中那股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言语中都充满了极强的信服感。
弯腰接水的伦纳德小心的把水壶提高,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他的言语。
“所以我不是更应该留下来吗?”
“可是留在这你会死!”那股苍老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起伏。
淡黄色的茶水不断上涨,红茶的浓香溢出,伦纳德感受着脸上温热的蒸汽,发自内心的扬起了嘴角的两边。
“我的家就在这里,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家人,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已经不剩什么了。”
突然,刚刚手捧白瓷茶杯,站直身体准备向回走去的伦纳德诡异的僵直了身体,眼中浮现了两轮由透明金色蠕虫构成的时钟。
他向前迈步,步伐越来越快,似乎不是要回到梅高欧丝所在的接待大厅,而是不断走向了门口,走向了黑荆棘安保公司的大门。
黑色皮鞋踩出的脚步声戛然而止,这位具有凌乱美感的绿眸青年突然停在了距离大门前的几米处,默默转身,迎着已经脱落了几缕长发,疑惑着看着他的梅高欧丝,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走回了接待区。
和煦的阳光洒满了房屋内部的每一个角落,这舒适的宁静中,一声苍老的叹息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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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踏着楼梯,走到了梅高欧丝所在的二楼。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这件正缠在他左手上的封印物似乎已经发挥起了它的“副作用”。
克莱恩面色苍白的站到了二楼的楼梯口,视线一时有些模糊。
在幽蓝的煤气灯照耀下,身穿黑色及膝薄风衣的邓恩·史密斯半身容在不该出现的黑暗中,沐浴着清冷的幽光,眼神深邃,一如克莱恩最初遇到的那样。
他的嘴角似有弧度勾起,嗓音依旧醇厚。
“重新认识一下,值夜者,邓恩·史密斯。”
要是我当时没有入职值夜者会怎么样?克莱恩的脑中突然被插入了这个问题。
“我可能会被密修会的成员击杀,或许还可能波及到班森和梅丽莎,可能不会再认识阿兹克先生,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而我付出的仅仅是一些辛劳......克莱恩默然几秒,走了过去,抬着左手示意道:
“队长,我挑选的封印物是2-105,我打算交给伦纳德使用。”
邓恩轻轻颔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抓紧了手中的方形骨灰盒,象征性的指了一下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嗓音低沉。
“我们只需要坚持一阵,圣堂的强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廷根的其他官方非凡者也得到了消息。”
“我知道,我刚才看到了电报。”嘴唇发白的克莱恩点了点头,然后再心中补充了一句,“我也给阿兹克先生写了信,说不定也能赶上。”
邓恩见自己的队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再像往常一样严肃,脸上出现了一些年轻人的俏皮。
他挑了挑眉,目光斜视,将正在与梅高欧丝交谈的伦纳德映入眼中。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伦纳德之前不擅长应对女性,戴莉甚至还开过他的玩笑,说他明明有着让人羡慕的资本,却到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