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听上去天马行空的说法,还是他在很久以前,在不经意间翻阅到一些古籍的时候,见过的一些简易不全的片段,当时并没有怎么留意,毕竟古籍里所描述的事情太过不可思议,在寻常人看来,不过是一些不切实际的荒诞之事罢了。
如果不是展白今日提到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会将古籍中所描绘的东西,当做笑话来看。亦或许压根不可能想起来这些早在他心中一过不留痕的荒唐言论,就如他当初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不过是图个乐子,并不当做一回事一样。
可是,当听完展白的描述之后,那些早就尘封了不知多久时间的记忆,再一次从他脑海中迸发而出,更何况,展白所述之事,刚好切合了当初他见到过的这个看似荒诞不羁的论述,除此之外,也别无解释。
念及此处,欧阳醉不由自嘲一笑,可笑他原来一直以为那些撰写古籍之人,是在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却不曾想,到头来不过是自己孤陋寡闻坐井观天罢了,最可笑的是一直以来,他都在做着五十步笑百步的悲哀举动。
“人心道?”
展白听的目瞪口呆,片刻之后,依旧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世上真有如此玄妙之事?”
也难怪他会如此震惊,人之一生,圈子很重要,尽管一直以来,展白他们所处的圈子都立于这个江湖的金字塔里面,但是比起登峰造极的那个层次,他们也不过是这个江湖一隅而已,连望其项背的资格都没有。
因此,他也就不清楚传说中那个所谓的“道”,到底为何物,有何神奇之处,更加不可能入道境界的高手,会具备怎样不可思议的能力。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欧阳德心情有些沉重地说道:“虽然在我们看来,此事太过缥缈玄妙,但那不过是因为我们没有达到传说中的那个层次而已。”
他心中的震惊同样无以复加,别说是理解,他压根就想象不到那个层次所拥有的能力,究竟有多神奇与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他心中更是生起了一丝惆怅与担忧,惆怅源于对自己能力的否认,而担忧则是因为他不知道一个入道境界的人,悄悄隐藏在圣铉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会不会给圣铉城带来不好的影响,甚至他一直都不知道在自己管辖的圣铉城,居然还隐匿这一位如此高手,至于说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潜入圣铉城的,欧阳德就更加不可能清楚了。
当然,展白他们的怀疑,不失为另一种解释,如果今日解忧湖畔的那个神秘人,跟昨晚上圣铉城出现的那一丝气息的主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兴许事情还要比其他情况要好一点。
入道境界的高手,那可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如果他想要对圣铉城不利的话,恐怕他们辛辛苦苦操持了多年的基业与乐土,便会就此毁于一旦,因此,欧阳德不得不将这件事当做目前的头等大事来看待。
“的确!”
欧阳醉半眯着眼睛点点头,道:“由此可见,这个缥缈境界不仅真实存在,而且它的力量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这个诱惑,当真令人向往不已啊!”
当年那件事之前,他可是出了名的修炼狂,这一点,不仅在【幽冥督查史】内部不是什么隐秘事情,即便是江湖中与之打过交道,稍微有些熟悉他的人都很清楚。
欧阳醉在武道一途,对于自己的严苛与专注程度,就如同他在对待感情时的认真程度一样,很少有人能够比之左右。
那种拼命三郎的架势,就连向来对于武道专注的圣笔铉剑都啧啧称奇,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毫不夸张的说,剑公子的称呼,是他用自己真真实实的辛苦换来的绝对成果。
欧阳德没有反驳,“确实如此,尽管那个境界于现在的我们而言,尚且稍微远了点,但估计身在江湖,无人不希望自己等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吧?”
他是个务实之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不做好高骛远之事,也不做浮想联翩的梦,因为务实,他更重于脚踏实地。
展白沉吟片刻后道:“没错,只可惜我的资质有限,多半是达不到那种高度了吧!”
虽然说话的同时,他们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同一种光芒,那是一种对于更高实力的渴望,但是相对而言,欧阳醉眼里的这种渴望更甚,欧阳德表现出更多的则是顺其自然,而展白在片刻神情的波动之后,神情多少有些沮丧。
这也是他们性格使然,欧阳醉对于武道的心,即便是他自我沦陷的那段时间,也没有丝毫改变,欧阳德则更看重的是当下,而展白呢?虽然为人圆顺,但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的天赋不可否认,在整个江湖来说自然不菲,但是相对于欧阳醉一众人来说,就显得稍微滞后了,这点他自己心里也是异常清楚。
入道境界的高手,来无影去无踪,的确令人羡慕向往,但是想要达到这种境界,虽然机缘必不可少,但是更需要的是万中无一的天赋,别说是展白自己了,估计就算是欧阳德的天赋也够呛。
一飞冲天、金鸡变凤凰的事,并不是没有,但是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不抱希望的好。
入道境界到底有多厉害,他们三人谁也不清楚,但是,欧阳德与欧阳醉二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