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一树在长山洋子的搀扶下走进卧室,脑袋有些昏沉的他连灯都忘了开。在窗外灯光的映衬下径直走到床前的书桌边。
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折好的稿纸,展开后用微醺的双眼扫了一眼,就自顾自的哼起了那首早已存在,却一直没有送出去的《幸福之花》。
…
思いだしてね
想起来了
あの日のことを
那天的事
あなたとふたり
想和你两个人
咲かせてみたい
让它绽放
しあわせの花
幸福之花
…
看着他迷离的双眼半闭着,若有若无的歌声自唇间吐出。
窗外偶尔闪烁的灯光,在某个瞬间能够捕捉他清晰的面容。
昏暗的卧室内轻哼的歌声,近在咫尺的面容,让她的眸光不停的颤动着。
在黑暗的掩盖下她悄悄地伸出手指,轻轻地覆在他的唇上。
歌声嘎然而止,一阵温热自指间传来,呼出的气息清晰的打在她的指尖。
秋山一树抬起手轻轻抓住她修长的手指,柔软与细腻的触感自掌中传来。
昏暗中她的双眸依旧盈盈的泛着水光,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秋山一树伸出另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来回刮蹭着。
高悬的满月下,昏暗的落地窗前,两道身影越来越近,直至融为一体。
…
窗に満月この身を焦がし
窗外映出的满月我的身体快要烧焦
…
抱き寄せてねじ伏せて
一抱过来就放倒在地
素肌がきりきりうなる程
身体阵阵的轻颤
満ちて満月あなたが欲しい
完美的《满月》亲爱的我需要你
…
清晨头痛欲裂的秋山一树坐起身来,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看了看身边空无一人,不禁松了口气,也许只是一席春梦,年轻的身体总是血气方刚。
不过在目光扫过枕边的一根长发时,又突然凝固。纷杂的记忆逐渐涌现,愣了愣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他的沉思,“莫西莫西?”
“秋山桑,还有不到一小时剧组就要开机了,请务必尽快出发。”
“哈伊,请在楼下等我,十分钟后马上出发。”秋山一树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来不及苦恼,直奔洗手间。
十分钟后准时的坐上了早川由纪等在楼下的车,随后出发前往新宿富士电视台的摄影棚。
早川由纪开车他一点都不担心会迟到,果然不到半小时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摄影棚门前。
“早上好,永山桑。”,“早上好,铃木桑。”秋山一树和永山耕三、铃木穗花打了声招呼,就直奔化妆间,等会要拍的就是他的戏份,先上妆要紧。
不一会上身西装革履,下身花裤衩光溜着腿穿着黑色棉袜的他,已经干净利落的站在了摄像机前。
他这副不伦不类的打扮,加上帅气的面容。让在场的工作人员嘴角疯狂上扬。
无视了在场其他人的表情,径直走到和式茶几前,跪坐在坐垫上。整理了下表情后,比了个OK的手势。
经过差不多一周的磨合,他已经适应了摄像机与工作人员的存在。
已经能做到不受外界的干扰,而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了。
“第十二场第一境,开始。”没有名字的工作人员打板后就退到了一旁。
一身和服的榊千鹤的父亲,榊隆雄盘坐在桌子的对面,“达也你跪了这么久不累吗,坐吧”,说着的他伸手示意不用拘束。
达也紧了紧身体,突然双手撑地低下头,“爸爸!妈妈!
其实我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学历也不高,积蓄也不是很多。
不过…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念幼稚园时”有些紧张的他说话断断续续。
在他背后一直默默为他缝裤子的榊千鹤,不由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目露期待的看着他。
“幼稚园?”榊隆雄目露疑惑。
“哈伊,老师教过我的道理,我一直记住和遵守。
该怎么说呢…绝对不能伤害其他人,不可以拿人家的东西,对女生绝对不可以使用暴力。
要珍惜身边的一切,做人一定要有同情心。
出门要洗手刷牙,…”神色紧张,又口笨的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表达。
身侧的榊千鹤看到他这幅呆呆的模样却露出欢喜的笑容。
榊隆雄赞赏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一直记得幼稚园时的道理。”
“我一定会让千鹤得到幸福的。”神色无比认真的他,说完严肃的低头行礼。只听“咚”的一声,脑袋直接莽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啊”有些吃痛的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脑袋。
“没事吧”未来的岳父岳母和榊千鹤都起身关心的问他。
伸手阻止了他们过来,“没事没事。”说完下意识的想低头再次行礼。
结果又是一声“咚”的声响,脑袋再次和桌子亲密接触。